看著歐顏流露出修煉之路上的自我質疑，文程輕輕搖頭道：

“如果你是因為我斬殺嗜血鱷之事，誤以為我修為遠超於你，那我要告訴你，並非如此。”

他憶及往昔，在湖底深處與嗜血鱷殊死搏鬥，自己的靈獸——機械雪妖蟒蛇，也只是堪堪破掉了嗜血鱷的防禦。

文程見歐顏滿臉困惑，便將之前的戰鬥經過詳細地向她複述一遍。

文程側目看向身邊的歐顏，緩緩開口：

“早在遭遇嗜血鱷之前，我們就已多次並肩作戰，歷經了不少生死之戰吧？”

歐顏點頭應道，想起了他們在沙漠中抵擋掘地巨獸，以及在山洞內戰勝雪妖女的經歷。

“那你是否曾想過，在那些戰鬥中，一直都是你在引領我們衝鋒陷陣？” 文程繼續說道。

歐顏還未回應，文程便接著闡述：“正是由於你的指揮，我們才能在那些戰鬥中迅速制勝，擊退那些兇猛的妖獸。”

“甚至，在初次面對嗜血鱷時，也正是你的智計讓我們佔得了先機。”

“在我看來，你的指揮才能無疑遠勝於我。” 文程對於歐顏的領導力給予了高度認可。

回想起歷次的合作戰鬥，文程深感歐顏的指揮亦是極具策略與智慧。

聽到文程的讚賞，歐顏苦笑一聲，自嘲道：

“指揮再好又有何用？修為境界上的差距，可不是一兩句稱讚就能彌補的。”

看著再度情緒消沉的歐顏，文程輕輕搖頭道：

“指揮之職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難道你以為你父親只是依靠自身修為才坐穩歐家長老的位置嗎？”

“歐家主身為家族之長，能夠讓歐家位列四大世家之一，我看修為並非其真正的倚仗，應當是他卓越的謀略。”

歐顏被文程的觀點觸動，不禁愣住，這番話顛覆了她的固有認知。

“謀略？” 她不解地反問。

文程肯定地點點頭，接著說：“沒錯，正是謀略。如果你想挑起歐家的大梁，那麼相較於修為，謀略其實更為重要。修為出眾之人多如牛毛，但具備高人一等智謀者又能有幾個呢？”

歐顏聽聞此言，似乎有所領悟，緊鎖的眉頭略微舒展。

她又說道：“然而，若是既有實力，又兼備謀略，豈不是更佳？”

“你說得沒錯，實力與謀略二者相輔相成確實更為理想。” 文程回答道。

“但你並非沒有修為啊！” 他看著歐顏，微笑說道，“以你天賦覺醒者的身份自稱無修為，那尋常職業者聽了恐怕都要投湖自盡了吧？”

話音剛落，文程的目光深深地凝視著歐顏，眼中流露出淡然卻又堅定的光芒。

歐顏繼續說道：“然而，在上次的戰鬥中，我所有的攻擊都被嗜血鱷巧妙避開，根本無法對其造成實質性損傷。而你，卻能輕易破掉它的防禦。”

見歐顏仍對此事心存遺憾，文程思索片刻後答道：

“往昔別說你修為未至，即便是我未曾煉化的雪魄蟒蛇在旁，我也難以與那嗜血鱷抗衡。”

“我只是做到了削弱其護體防禦而已，你投擲出的那枚熾炎靈珠才是直擊嗜血鱷要害的關鍵所在。”

文程回憶起歐顏先前施放的熾烈無比的熾炎靈珠，內心不由得泛起一陣寒意。

他帶著笑意調侃道：“丟擲那樣的熾炎靈珠，你還說自己修為平庸？”

“那熾炎靈珠的威能我是親眼所見，此等力量，我比任何人瞭解得都透徹。”

“若有人膽敢在我面前貶低你，我定會第一時間上前教訓他們一頓！”

文程冷哼一聲，如此言道。

聽聞此言，歐顏忍不住噗嗤一笑。

被文程的話語觸動笑點，歐顏拭去眼角因歡笑溢位的淚花，說道：

“原以為你在學府之中總是那般嚴肅，沒想到你還挺幽默的。”

文程望著笑顏如花的歐顏，同樣回以一笑：

“哪知你展顏一笑竟也如此動人。”

歐顏輕拂眼角，低聲回應：

“你接著講。”

文程擺了擺手，佯裝推辭，嘴角含笑道：

“不能再多說了，再這般贅述下去，那殺伐嗜血鱷的功績可都要歸到我頭上去了。”

“實則不過是藉助了我的雪魄蟒蛇自帶的蝕骨屬性方才突破嗜血鱷的防禦。”

“而真正造成致命傷的，仍是你那枚遵循‘威力越大，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