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田今年31歲,有著一副紈絝子弟的派頭。通訊一結束,他便無所事事地坐在椅子上,眼神迷惘似乎在做夢一般。他幻想著,幾十名妖嬈的**女人在圍著他,扭動著肢體挑逗著,撩拔著他,一個個爭先恐後地將白生生的**奉獻上來……
夜宵鈴聲輕輕地響了。稻田用指甲刀摳出鞋後跟上的釘子,拿下鞋跟。然後,取出一小綠色的藥瓶,喝光瓶內的液體後,又把空瓶塞進鞋跟的空洞裡,照原樣子放好鞋跟。…;
由於潛艇常常以很陡的角度下潛或上浮,所以椅子也是固定在地板上的。稻田站起,出了電訊室,穿過狹窄的走廊,又走下一段陡急的階梯,來到食堂。
潛艇的食堂不分軍官士兵,面積很大。稻田進來時,餐桌旁已有軍官12名,士兵60多名坐在那兒,在自助食堂式的櫃檯上,放著一些四方的塑膠盤子,盤子裡盛著肉湯,油炸雞還有細麵條之類的夜宵。
現在,除了司令室裡的副艇長和操舵室裡的人,以及炊事兵之外,所有的乘員都集中在食堂裡了。
細長的餐桌排成了n形,坂元艇長就坐在靠裡的一排正中央。他把勺子伸進酷似陶瓷的塑膠湯盤裡,示意大夥開始用餐。於是,乘員們開始發揮起極其旺盛的食慾來。但唯有稻田很不情願地把湯勺往嘴裡送,從臉上的表情看,好象在喝什麼極苦的東西似的。
首先發生異變的是坂元艇長,只見他手一鬆,帶骨的炸雞腿便掉在地上,身子向前一傾,臉掉進盛麵條的盤子裡。
全體乘員的視線一下子集中在坂元身上,坐在坂元左側座位上的北見少佐立即站起招呼軍醫:“松島君!”
話音剛落北見的臉便猛地抽搐起來並猝然倒下了。餘下的乘員們嚇得面無人色,也都一個接著一個地倒下。五分鐘後,在這艘“伊402”號潛艇的食堂裡,沒有發生異狀的,除了稻田之外,還有四個人,都是軍官。
稻田摸了摸身邊趴在桌上的航海長的手腕,他已經沒有脈膊了。
櫃檯後面的廚房裡,站著三個神情張的炊事兵,稻田試探地來回掃視著活著的那四名軍官,然後稻田從白色戰鬥服的衣袋中掏出裝著身份證明書的袋子來,從中取出一個裝護身佛的小布袋,從小布袋中又拿出一張撲克牌的碎片放在桌上。
活著的軍官們,松島和山田,長谷和富山都圍擾上來,手裡全部拿著一小塊撲克牌的碎片放在稻田的那片的周圍,拼起來湊成一張撲大牌,是張方塊丁。
稻田鬆了口氣,他推開盤子坐了下來,“原來你們都是自己人,那三個炊事兵也都是自已人。”說完,便咧嘴笑開了,山田興奮地振臂高呼起“自由正義者同盟萬歲!”
“別大聲喊叫,讓司令室聽見了就不好辦了。”稻田笑著繼續說:“解毒藥真管用啊,剛才我擔心得不得了,萬一解毒約不靈就完了。”
“我們也是一樣。”軍官們異口同聲他說道。
“操舵室坐的大石和松下也是我們的同志。可是,司令室裡的副艇長卻不是。當務之急是把副艇長解決掉。”
炊事長從廚房裡拿出一隻籃子,籃子裡放著五把手槍。
“原先藏在冷冰室的洋白菜堆裡,冰住的防鏽油已經除去,請放心用吧。”
“辛苦啦。”稻田拿起一把手槍。其他軍官也都各自拿起一把。各人開啟彈倉,檢查了一遍,裡面已經裝填好了子彈。
“松島君,你跟我來。其餘的人協助炊事兵把屍體運到廚房。如果遇上還沒有斷氣的傢伙,就用刀把他們殺死。如果有拼命抵抗的,可以開槍。”稻田命令道。
稻田和松島一同走出食堂,扶著欄干登上陡急的階梯。上面一層是通道狹窄的走廊,通往電訊室,二人沒有停留,繼續上了一層,來到司令室和操舵室跟前。
司令室裡,從天花板上垂下兩根潛望鏡,副艇長高橋正一邊注視著各種儀表的動態。一邊向隔著玻璃的操舵室裡的操舵手發出種種指令。
兩名操舵手大石和松下正坐在排列著無數儀表的控制盤後面,雙手握著飛機操縱桿一般的舵輪,舵輪向前一推,潛艇就下沉,向後一拉就上浮,一轉就會拐彎。副艇長沒有注意到登上階梯的稻田二人。當二人推開門走進來時高橋這才回過頭來。
看到二人手裡拿著手槍,高橋不由大吃一驚。“舉起手來吧!要是你不想被打死的話。”稻田用拇指扳起擊錘冷冷地說道,並排站著的松島也開啟了擊錘。
“你們這是搞什麼名堂?”高橋大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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