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裡,根本就不會有人在意,更沒辦法進入火鳥家族的大門。
所以,只是用力洗澡把自己洗的像個貴族還不行,他必須給自己弄一個全新的身份。
一邊想著,雷加一邊拿起一條金色的蠻獸毛皮圍在自己的腰間。這是一隻四品金狐的毛皮,是雷加在一個三品狩獵點裡獵殺到的稀有蠻獸毛皮。殺這隻金狐的時候稍稍費了點力氣,所以雷加就把它的皮留下來作紀念了。而除了這張皮以及索拉脖頸上那條銀狼皮,其他的毛皮都已經賣掉了。
等把金狐皮繫好後,雷加旋身將地面上的黑衣丟進了壁爐裡。
身後的索拉發出了驚訝的呼聲,她知道自己的主人一貫重視謝普老闆的東西,因此很不理解主人的舉動——再說,衣服都燒了,光著身子,可怎麼出門啊?
雷加何曾不知道這身黑色粗布衣服的珍貴?它雖沒有半點防禦力,但卻陪著他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險惡戰鬥,而今,他卻必須把它燒掉,對夥計身份的自己做一個徹底的告別……
看著黑衣從火堆裡漸漸癱軟,化為青煙,雷加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去,推開房門,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索拉嚇傻了。
“主人!你這是……”
索拉想給雷加找個能蓋住身體的東西,可手邊什麼東西都沒有,眼看主人越走越快,她也顧不得尋找,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
等她追上雷加時,雷加已經走到了旅館的大廳位置。
那個如雕塑般的旅館女主人用無神空洞的眼神望向雷加的身後,喃喃的重複著:“我丈夫和兒子死的那一天,我就早該死了……”
雷加只是稍稍停頓了一下,就什麼也沒有理會,徑直衝到大街上。
此時正是下午,即使是最偏僻的街道上也有三三兩兩的行人,他們全都用驚異的眼神望著這個只在胯部圍了一條皮毛的年輕人,他們看到這個年輕人怒氣衝衝,身後還追著一個不停喊“主人”的絕色女奴。
雷加故意保持著臉上冷漠的怒容,不帶一絲尷尬,不理會任何人的目光,邁著輕快的步伐,毫無躲藏之意。
他穿過人群密集的地方,徑直朝貿易區的方向走去。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一開始還有人指指點點,說說笑笑,可隨著人數的增多,有些明眼人發現了一些巧妙的細節。
首先是雷加身後那個揹著十幾個包裹的女奴,女奴的姿色世間少有,她包裹裡的硬幣碰撞聲不絕於耳;其次是雷加本身,清秀傲慢的的臉就不用說了,關鍵是他腰上的那條價值不菲的四品蠻獸皮毛——
能帶著這樣的女奴,並且把名貴的皮毛隨意的圍在腰間的人,怎麼可能是普通人呢?
圍觀人群的小聲慢慢變的謹慎起來,到最後誰都不敢笑了,生怕惹惱了這位不知道身份地位有多高的“貴族少爺”。
衣服原本是身份地位的象徵,但雷加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在所以人都穿著衣服遵守自己身份的時候,光著身子去別人去猜測——這比直接穿一件沒有貴族徽記的衣服要更有說服力一些。
尤其是索拉急切的表情,配合上他勃發的怒氣,更讓人浮想聯翩。
但真正的好戲還沒開始——
雷加見好奇的人差不多了,瞅準了一輛銀邊家徽的貴族馬車,跳上前去,伸開手臂攔在馬車的前方。
之所以攔銀邊貴族,是因為這種貴族跟平民相比,地位崇高,而在主城的貴族階層裡,銀邊貴族根本就無足輕重,是哪種容易卑躬屈膝,生怕得罪了上層貴族,所以處處很小心翼翼的階層。
而雷加恰恰可以利用這種小心翼翼——前提是,讓車裡的銀邊貴族相信他真的就是一名貴族。
馬車伕見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突然跳到車前,大吃了一驚,急急的向後勒緊馬韁,拉車的牡馬吃痛,嘶鳴一聲,高高的揚起了雙蹄——
周圍圍觀的人發出了一陣揪心的驚呼聲,甚至還有人直接嚷道:“大人小心吶!”
雷加扭頭瞪了“好心”喊話的那個人一眼,眼神中充滿了貴族階層獨有的傲慢,在扭頭的同時,身體卻隱蔽的向後一縮,讓過牡馬的馬蹄,安安全全的站在馬前。
“怎麼回事?!”
車廂裡傳來一聲狂躁的咒罵,緊接著一個面白無鬚的中年男人就踢開了車廂門。“操……”
他剛要用髒話罵人,迎面接觸到雷加陰冷的目光,當即就打了個哆嗦,想罵的話也卡在喉嚨裡。
受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作為一名混跡在主城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