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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部分

,宋夫人怎麼發病,出了什麼事,臨終前說過什麼話,他都不知道也沒有過問,此時聽到發病在院子裡,神情不由一怔,旋即想到什麼,面色青白,神情悲痛憤複雜交織,僵硬的身子也開始顫抖。

“她,她又要。。。”他聲音顫顫幾乎不能言,顯然已經明白了什麼。

宋嬰道:“我們說的薛青遇刺的事應該是被娘晚上聽到了,早上趁我看虎子的時候跑出去了,倒在夾道那邊。”

如此病體,根本就不能走動出門,更何況還心神驚亂,好容易蓄養的精氣必然潰散啊。。。。。宋元伸手掩住臉,止住的哭聲再次從手指縫中溢位,整個人也佝僂彎曲。

“她終於,還是,為這個死。。。。”他嗚咽說道。

屋子裡旋即響起了壓抑的哭聲。

宋嬰神情依舊,沒有悲傷也沒有歡喜,道:“我發現後跟過去了,勸孃的時候說了很多話,因為在夾道里,季重的意思是不知道有沒有人聽到。”

季重道:“我奉命退開了。”也就是說他不在場。

那這就是毫無戒備啊,聽到這句話,宋元的哭聲停下,人也抬起頭,無神孱弱頓消,眉眼豎立。

“都處置了!當時但凡在內宅的,一個也不留。”他一字一頓道。

季重沒有應聲,看向宋嬰。

宋嬰搖頭道:“沒有必要,些許小事而已。”

小事?宋元用力的將身子坐正,道:“嬰嬰,這可不行,我知道你做事有分寸,不會說太多,但是如今這時候,一絲一毫都不能隨意,哪怕只提了一個名字,如果傳出去,有心人肯定注意到,那就麻煩了。”眼神沉寂,“你娘過世,我處置一些人,也合情合理。”臉上浮現怪異的笑,似喜似悲,口中發出哈哈的乾澀聲,“我宋元還怕再多汙名唾罵?”

宋嬰道:“不,爹,不用這樣,一是沒必要,二來,雖然是爹處置人,但是這次是因為孃的事。。。。”眉目平靜,聲音略停頓一刻,“不要讓娘被人傳言議論,她一介婦人,只求平安順遂,不想成為天天泱泱之論。”

宋元神情一黯,身子再次佝僂,似是有些撐不住,抬手按住臉用力的揉,再擠出一絲力氣抬起頭,道:“這些生前身後名也罷了。。。。”

宋嬰打斷他道:“不讓訊息傳出去就可以了。”

宋元怔了怔。

“雖然無法掌控有誰聽到了,聽到了多少。”宋嬰道,“但能掌控訊息不從我們家中傳出去。”

宋元手扶著桌面神情遲疑:“那嬰嬰你的意思是。。。”

“保持不變。”宋嬰道,“只是讓那日在內宅的所有人都不出家門,孃的喪事要七七四十九天法事,不讓出門內宅不見客也是合情合理,我想,這段時間也夠了。。。”看向宋元,“待事情結束之後,也就更沒有必要處置了。”

宋元默然。

“嬰嬰。”他道,“還是死人最安全。”

宋嬰笑了,道:“死並不能解決什麼問題,我從不想讓誰死。”視線看向桌上跳躍的燈火,屋子裡已經一片素白,恍若白晝刺目,“只要他們想活,就讓他們活。”

除非他們不想活。

季重垂目,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宋元神情呆呆,再次神魂出竅一般,片刻之後,整個人被抽乾了力氣蜷縮,手捂住了臉。

“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就差這麼幾天。。。怎麼就活不下去了啊。。。。怎麼就想不開。。。。”

嗚咽聲傾瀉手也掩不住,人坐在椅子上張大嘴大哭。

乾澀只有一個音調的哭聲再次在宋宅響起,纏繞,穿透,盤旋,在夜空中散開。

。。。。。

。。。。。

站在一間門前的兩個女孩子忍不住回頭看向夜空,這邊也點亮了燈火,但人少一些,看上去有些空寂。

從來沒有聽過男人的哭聲。。。咯吱一聲門推開,女孩子手裡端著的燈燭照亮了室內。

“蟪姑啊,你就住這裡,被褥茶具都是新的。”女孩子說道,將燈燭放在桌子上。

蟬衣跟隨邁進來打量室內。

“有點小。”婢女說道。

蟬衣搖頭:“不小了,比我在家住的大多了,多謝姐姐了,你快去歇息吧,忙了一天了。”

婢女一笑道:“還好了,小姐安排的好,我們替換著不累,蟪姑你也歇息吧。”嫋嫋走了出去。

蟬衣送出門口,又略帶好奇的看了看四周,就像所有到了新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