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爬上了懸崖,來到公孫玉馳的面前,看起來很是疲憊,說道:“王爺,我們已經有人爬下去了,而且到底了,只是,那下面河流果然湍急,根本無處落腳,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特來向王爺稟報。”
這無疑是一個壞訊息,這就意味著,即使是王靈兒僥倖落在水中,也沒有多大的機會生還,公孫玉馳不由身形一怔,一絲絕望在他的臉上閃過。
“叫他們都上來吧。”公孫玉馳站在那裡,他能夠聽見夜色裡風的呼嘯聲,看著萬丈深淵,不由暗自感嘆,王靈兒,難道你真的就這樣離開了本王嗎,你不是說過,本王還需要你來協助,登上王位,可是你卻就這樣輕易的去了,這算什麼交易?
“王爺,大家都在等你。”時遷見公孫玉馳在發呆,小聲的提醒了好幾遍。
公孫玉馳回過頭來,看著所有人都站在自己的面前,他默默的看著遠方,淡淡的說道:“大家都回去吧,時遷,你留下,其餘人,都走吧。”
“王爺……”眾人都是欲言又止,看著公孫玉馳那陰沉而傷痛的臉孔,有些害怕,所以都不敢做聲了。
“都回去,各自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本王要安靜一會兒。”公孫玉馳低沉的吼道。
眾人都默默的離開了,時遷留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試探的問道:“王爺,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可是你已經努力了,靈兒姑娘不會怪你的。”
“時遷,你是不是在嘲笑本王,覺得本王身為王爺,卻連一個手下都保護不了,真的有點可笑,不是嗎?”公孫玉馳顯得有些沮喪。
“不,王爺,你是最英明的,能夠為你效忠,是我的榮幸,靈兒姑娘也會這樣說的,雖然現在所有情況都表明,靈兒姑娘沒有生還的可能,但是我總覺得她還會回來的,那麼多次艱難險阻都過去了,這次,她也一定可以闖過去的。”時遷說道。
公孫玉馳沒有說話,他看著茫茫的夜色,臉上的表情慢慢的變化了,好像想到了什麼,突然吼道:“這一切都是夏侯申害的,假如不是他的手下亂抓人,靈兒就不會有事,這筆賬,本王要和他好好的算算。”
時遷一愣,不由問道:“王爺的意思是?你想找夏侯申質問嗎?”
“對,這就是本王留下你的原因,你與本王一同前往,找夏侯申討個說法,正好,你又是現場的目擊者和受害者。”公孫玉馳恨恨的說道。
這是時遷沒有料到的結果,原來王靈兒在公孫玉馳的心中有這樣的地位,值得他大動肝火,為她擔憂,現在,似乎又想替她報仇雪恨。
“可是王爺,就這樣去嗎?假如夏侯申真的有問題,而且反目成仇的話,那麼王爺這樣去豈不是很危險嗎?我覺得,既然他的手下都這樣橫行霸道,他也好不到哪裡去,說不定,他就是一個為非作歹的傢伙。“時遷懷疑的說道。
“他如果敢對本王動一根頭髮,或者一個不滿的眼神,本王就會廢了他,讓他這個侯爺也徹底的消失。”公孫玉馳捏緊了拳頭,他必須這樣做,才覺得對得起王靈兒。
涼城的夏侯府裡,守門計程車兵看見兩個人氣勢沖沖的來了,立刻呵斥道:“你們是誰,侯爺的府邸也敢隨意走動,報上名來。”
“叫夏侯申出來,本王要見他。”公孫玉馳瞥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
士兵打量下公孫玉馳,發現並不認識,不由得意的說道:“你?就你也敢稱本王?你要是王爺的話,那我就是皇帝了。”
“你覺得怎麼樣才算是王爺?”公孫玉馳不緊不慢的問道,而心中,已經升起了怒火。
“王爺要是來了,那豈不是陣勢華麗,起碼兵馬成群結隊,而且威武無邊,你就帶著一個隨從,說不定是哪裡的落魄的公子哥,想要高攀我們家侯爺。”
士兵說完,卻發現公孫玉馳的眼神很不對,接著,他就覺得身上很疼痛,而後倒在地上再也沒有起來過。
其餘計程車兵見公孫玉馳如此的厲害,連忙擺起了陣勢,有點害怕的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侯爺的人你也敢動,反了你,都給我上。”
沒有絲毫的廢話,公孫玉馳只是冷哼了一聲,原本就是渾身的怒氣無法表達,這次,他將氣全部發在這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卒身上,不消片刻,時遷還沒有出手,就看見那些士兵倒在地上呻吟不止。
“狗眼看人低,仗勢欺人的下場就是如此,識相的,立刻進去稟報夏侯申,要不然,本王就立刻踏平了這裡。”公孫玉馳惱怒的說道。
夏侯申此刻正在後花園裡練劍,一個士兵連滾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