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凌威掩飾地笑了笑,古墓太過奇怪,他和楚韻差點送命,想起來就一陣恐懼,兩個人都不願提起,下意識裡想把它忘記,幾乎已經做到了,看到這個銅人又一下子鉤起了記憶。他當然不能告訴陳蘭河。迅速掃一眼銅人,指著那雙眼睛說道:“我是覺得這雙眼睛有點怪異,一般銅人的眼睛是銅的或其它金屬,也可能是木頭,現代就用玻璃模型代替,但這雙眼好像是兩塊很小的紫玉石,似乎在閃光。”
“這確實是難得的紫玉。”陳蘭河微微笑了笑,不過還是覺得凌威剛才的舉動過於強烈,看著凌威的臉頰緩緩說道:“不過除了兩塊小小的紫玉,我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唯一讓人費解的是這個銅人內部好像也健全,我用儀器探測過,裡面有五臟六腑,卻無法開啟,不知道怎麼做成的。”
凌威聽到陳蘭河的話,再次注意觀察,銅人的嘴微微張著,牙齒和舌頭都有,還可以看見喉嚨,他越發覺得這個東西奇怪,抬頭看著陳蘭河:“陳叔,這個我可以帶走嗎?”
“當然可以。”陳蘭河肯定地說道:“你是我見到的唯一熟悉大周天的人,這些東西只有交給你,不然再過幾年我說不定就得帶進棺材。”
“謝謝。”凌威把那個小銅人收起來,然後把那個記載大周天針法的小冊子放回小鐵盒中:“這個還是留著吧,我用不著了。”
“那麼我還是把這個小冊子收起來。”陳蘭河慢慢蓋上小鐵盒:“這個小冊子還有點奇怪,紙質不同與平常,因為是別人的東西,一直沒有敢研究,這下放心了,過幾天做一些化學研究,看是不是藏著什麼秘密。”
“您慢慢研究。”凌威有點心不在焉,他的心都在那個小銅人上,恨不得馬上開啟研究研究,但是他很清楚,陳蘭河是個針灸高手,十幾年研究不出來,自己也要下很大功夫才能挖掘出其中的奧秘。
陳蘭河拿起那個小鐵盒,剛要放回原處,書房的門忽然被推開,他下意識地把鐵盒藏在身後。凌威抬頭看了看,門口站著一位清瘦的老人,五十多歲,笑得有點憨厚,認識,是保和堂的張虎,原來負責挑水熬藥,保和堂擴大以後,陳雨軒愛惜他是跟隨父親的老工人,就安排他一些簡單的雜活,偶爾打掃打掃房間。
“老掌櫃,好久不見,我來看看您。”張虎溫和地笑著。
“老夥計,是好久不見了。”陳蘭河鬆一口氣,張虎跟隨自己有十幾年了,老人喜歡懷舊,見到她立即感到親切,他隨手把小鐵盒放在寫字檯上,緊緊握住張虎的手,晃了晃:“你還是很jing神,老當益壯。”
“都是雨軒照顧,我現在是養尊處優啊。”張虎親熱地笑著,眼睛瞄了一下那個小鐵盒,迅速移開目光。凌威見兩人敘舊,立即告辭,走出書房,剛倒樓梯口,迎面看見陳雨軒快步走上來,身邊是一身藕青sè職業裝的楚韻,她任何時候都打扮得端莊得體,矜持沉穩。
“我剛要打你手機,陳雨軒說你在這裡,葉小曼怎麼樣了?”楚韻剛見到凌威就開口詢問,語氣充滿關切,葉小曼不僅是她重要的病人,還是一位朋友,昨天晚上翻遍了資料也沒有結果,心急如焚,和凌威一樣,她想到了陳雨軒,還沒上班就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情況還算穩定,但還是找不出病因。”凌威簡單地說明一下情況,他沒有提到那塊神奇的紫玉佩,更沒有提到葉小曼又接受了一次針灸麻醉,說出來讓楚韻空擔心而無濟於事。
三個人走進一個房間,陳雨軒在一張辦公桌邊坐下,開啟電腦,望了一眼凌威:“說,什麼情況?”
“別白費勁了,電腦上查不到。”凌威拉過一張椅子在陳雨軒對面坐下:“腹部疼痛,一切生理指標正常,彩超檢查內臟沒有任何問題,脈象正常,沒有腹瀉,偶爾有點乾嘔,”
“也就是說中西醫檢查都沒問題?”陳雨軒皺起了眉頭,她也一下子難住了。凌威感到微微失望,提醒道:“陳雨軒,你是藥王的弟子,想想聽沒聽說過奇怪的病症。”
“只有一種可能。”陳雨軒柳眉動了動,忽然又搖了搖頭,喃喃自語:“不可能。”
“無論可不可能,你說說看。”凌威不放過一絲希望,這病症本來就奇怪,陳雨軒說出任何奇怪的方法他都可以接受。
然而,陳雨軒的結論還是讓有心理準備的凌威大吃一驚,她的語氣凝重中帶著一絲疑惑:“在中國南疆的一些偏僻地方,苗族中流傳著一種接近巫術的下藥方法,和東南亞的降頭術被譽為兩大巫術,就是蠱。”
“蠱毒。”凌威的臉sè忽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