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一笑:“洗頭的話不如全身洗,你家澡盆在哪?”
華容的澡盆很大,還非常暴發地鑲了金邊。
韓朗很是憐惜地將他放了進去,掬把水淋上他頭頂。
水汽中華容冷汗如瀑,左手握住盆沿,享受的表情已經做的很勉強。
“腿疼還是手疼?”韓朗近前,很是憐惜地問了句:“如果華公子不喜歡可以不洗,我這人並不霸道。”
華容連忙比手勢,要錢不要命地表示喜歡。
韓朗上來捧住了他臉,雙唇覆了上去,溼漉漉地一個吻,幾乎將他肺裡空氣吸盡。
“也並不比別人的嘴巴好吃。”吻完之後韓朗結語,將華容下巴緊緊捏住:“長得好卻也未必顛倒眾生,那你是憑什麼搶了官娼的生意?”
“是憑這裡嗎?”朦朦水汽中他又問,另一隻手前行,找到目的地後探進去一隻手指。
一隻之後就是整個手掌,猛然前刺之後又迅速回縮。
後穴被撐到極至後也迅速回縮,韓朗再放進一隻手指,還是被炙熱包覆,緊緊包覆,象情人吸吮的唇。
“功夫是好卻也未必一支獨秀。”韓朗又是喃喃:“你倒是說說看,你到底有哪裡過人?”
華容示意自己不會說話。
“你打手勢,我能看懂。”韓朗吻上了他頸脖,每一個唇印都是道烈火:“是不是你琴藝過人?”
撫寧王韓朗居然懂得啞語,對此華容卻好像並不意外,只是比手勢回他:“琴只見過沒彈過。”
“那就是有見地,是不是讀過許多書?”
“讀是讀過,不過記住和喜歡的只有一部。”
“哪部?”
“佛經。”
這個回答是大大出乎韓朗意外,居然讓他停止下吻抬起頭,問道:“這麼說,是佛經教你讓男人壓在下面?”
“是。”華容堅定地比個手勢,一字字認真比劃:“佛語有云,當受則受。”
“當受則受?”韓朗朗笑,將眼眯起:“一俗到底,卻又什麼都明白通透,這就是你的趣味所在嗎?”
華容靜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看他。
“你要我親自嚐嚐?”韓朗挑眉,一把抱住他腰身提起:“那麼恭敬不如從命。”
水珠一路下墜,華容赤身裸體掛在韓朗腰間,身下如被熔岩穿透。
還好是他比較喜歡的前位,他想,傷處痛極反而開始笑,餘光撇向桌面。
桌上放著他那把被人打爛的綠扇子,殿前歡三個字依稀可見。
衝著這三字華容又是笑了,笑裡意義不明乾坤無盡。
半夜雲雨顛倒,到最後韓朗整頓好衣衫,華容趴在地上,連眼珠子都不活絡了。
華貴已經迴轉,正在替他翻譯:“回王爺,我主子說那天對對子,是為了要引起王爺注意,好傍上王爺。”
韓朗饒有興味聽完這句,整下衣衫準備揚長而去。
回身時卻看見華貴正將什麼東西塞到書桌下。
“你藏什麼?”
事蹟敗露,華貴漲紅了臉,心越虛嗓子越大:“主子都成這樣了,這人還送拜帖要他明天過府,我替主子擋一下難道不可以?”
韓朗挑了下眉,面露難色:“我看還是別擋了,因為我掃了恩客的雅興,那多不合適。”
“這樣吧。”他將掌一合,笑得無比快意:“你主子不方便,我就明天派人來抬,只要有口氣在,抬也把他抬去。”
華貴的眼珠子突了出來,氣急敗壞又無計可施,只好恨恨:“王爺好像還沒付錢,錢可是我家主子的命,您可千萬別吃霸王餐!”
“來日方長,我賒帳月結吧。不過話說回來,華容,你的奴才嗓門真夠亮堂的,如果被送進宮做了公公,是有點屈才了。”韓朗悠悠回句,眼光瞥向華容。
華容也算配合,提上一口氣,點頭表示同意。
華貴立刻一記眼光殺到,只差沒把他活劈當場。
“放心,明日我一定記得差人來抬你。”韓朗帶笑轉身。
“那麼有勞。”華容比個手勢,居然還表示謝意。
當受則受,他還果真是無所不能受。
此人有趣,離開後韓朗一路上想,快鞭催著飛馬,終於推翻了自己好受必須鐵骨錚錚的愚見。
“當受則受殿前歡先生。”他揚起嘴角:“我等你來傍,遊戲還長。”
回到王府,沐浴後,他換上袍子,人歪在錦絨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