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難怪雲丫頭不願把大周天針法傳給你們,心術不正,堂堂楚家,醫術世家,竟然做這等偷雞摸狗之事。”
“您言重了,我只是好奇。”楚雲輕聲反駁。
“好奇什麼?”老人毫不客氣地打斷楚雲的話:“中醫都有自己的特sè和秘訣,你好奇就用這種方法窺探嗎?和盜竊有什麼兩樣。”
“我不是對一般東西好奇。”楚雲挺了挺腰桿,抗拒一下老人帶來的心理壓力:“我是好奇保和堂的一種藥,好像和長生不老藥有關。”
老人沉默了一下,不知在想什麼,然後語氣緩和一點:“說說看。”
“韓震天在幾天前拳王賽上明顯是jing疲力竭,還受了暗傷,保和堂送了湯藥過去,竟然很快就恢復了,還jing力充沛。”楚雲快速說道:“在我記憶裡,這樣神奇的藥只有長生不老藥傳說中才有如此神效。”
“你多想了,只是一些妙方而已。是我親手熬製的。”耿老爺子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又轉為凌厲:“即使有什麼長生不老藥你也不應該來偷,你不會不知道我的個xing吧,對於醫學竊取決不輕饒。”
“我只是看看,什麼也沒有做。”楚雲固執地反駁,身體動了動。
“怎麼,還想和我動手。”老人不屑地說道:“在這個世上我是唯一得到大周天針法全面清洗和調理的人,你要是反抗,一定會很後悔。”
“您要幹什麼?”楚雲有點膽怯地後退一點,耿老爺子的厲害他只是在父輩那裡聽說過,身手可以與現代武術流派的宗師級別媲美,只不過太平盛世,少了打打殺殺,對於宗師級別的人物人們也沒有印象,但沒印象不代表不存在。
“按照老規矩,抹去你的記憶。”耿老爺子聲音有點寒冷。
“您不能這樣。”楚雲後退一步:“您別忘了楚家和您交情深厚。”
“就是因為交情深厚我才要替楚家教訓你。”老人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逼近一步。楚雲再次後退,聲音提高了很多:“等一下,我記得您守護的只是大周天針法,按照規矩,雲家的針法是不外傳的,楚家一直為雲家效犬馬之勞。要傳第一選擇就是我們楚家,可是據我所知現在保和堂好像也掌握大周天針法,如何解釋,您如果要秉公執行,第一個處理的應該是保和堂。”
耿老爺子的腳步停了下來,似乎在思索,楚雲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他真怕失去記憶,自己到時候不知道別人的感受,但楚家一個傑出的年輕人驟然被抹去了記憶變成白痴,肯定會議論紛紛,引起轟動。耿老爺子的手法據說是透過藥物浸泡手掌練習出來的,無人能解,白痴了就是終身,想想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就會不寒而慄。
“據我所知,ri本人那裡好像也有大周天針法,那個井上正雄就是被激發力量才在拳場上和韓震天抗衡的。”楚雲乘著老人猶豫,繼續提醒:“您要是追究那麼ri本人也應該比我們優先一點吧,我們畢竟是中醫嫡系。”
老人抬起的手掌緩緩放鬆,楚雲長出一口氣,應該安全了。院門外紫玉河邊遠遠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姑娘的聲音響起:“你們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
“謝謝陳老闆的款待,我們很開心。”一個年輕人笑著回答:“韓震天也真是威猛,過關斬將,真是看得過癮。”
“好啦,決賽的時候我們再去。”|陳雨軒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們先謝謝陳老闆。”有人高興地笑著,然後是一陣告別聲,
院子裡,耿老爺子忽然對楚雲揮了揮手:“走。”
楚雲如蒙大赦,一個箭步竄到牆邊,一縱身,手掌扒住院牆,翻身躍了過去,輕飄飄落在外面的一個yin影裡。一個苗條的身影從河邊走過來,似乎聽到動靜,向這邊看了看,楚雲一動不動,姑娘看了一會,然後掏出鑰匙開啟院門走了進去。楚雲快速沿著院牆向夜sè中走去。
陳雨軒微微低著頭走進院子,看到耿老爺子微微一愣:“您還沒睡,凌威回來了嗎?我打他手機關機。”
“沒有回來,剛才我聽到點動靜,好像是樓上的,不會有賊吧,”耿老爺子仰臉看了看樓上,行動有點遲緩:“我剛要上去看看,你就回來了。”
“是嗎?醫院有什麼好偷的,難不成偷藥。”陳雨軒柳眉微皺,信步向樓梯間走去,她並不害怕,按照現在的身手,一般小毛賊也不在話下。
樓上靜悄悄的,書房門虛掩著,開啟燈,陳雨軒嚇了一跳,房間內一片狼藉,滿地的檔案和書籍,顯然被翻過,陳雨軒緩緩彎下腰,不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