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會,幸會。”中年人站起身,客氣地和凌威還有楚韻握了握手,笑得溫和:“我叫yin雨。”
名字有一種cháo溼的意味,但人卻很陽光,笑得也算燦爛,給人一種踏實的感覺。
“您請坐。”凌威客氣地說道:“聽陳雨軒說她的許多藥物知識都是您教的,稱呼您一聲老師不為過。我們可能要麻煩您,向您討教一些知識。”
“不敢當,不敢當,就像雨軒一樣,叫我二師哥吧。”yin雨客氣著,顯得有點儒雅:“有話儘管說,我們相互學習,相互切磋。”
yin雨很謙虛,不是客套的那種,是發自內心的謙虛,一臉坦誠的微笑,一個追求當年神農境界的藥王弟子自然有他的獨到之處,只有胸懷天下才能兼顧蒼生,越是水平高的人越覺得學無止境。
“這本神農本草還可以,我剛看到就通知你了,我這個小師妹夠意思吧。”陳雨軒大聲笑著,洋洋自得。
yin雨一輩子和藥材為伍,讀遍各種中醫典籍,豈能不知道這本書的寶貴之處,所以,剛接到陳雨軒的電話就立即動身過來,剛才短短几分鐘,他已經發現了許多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愛不釋手地撫摸著書,呵呵笑道:“雨軒,這次真的要謝謝你,這本書讓我開啟了通向神農的大門,裡面記載了每一種藥在體內的執行細節,而不是像現代書本那樣,只說一下藥物歸於哪條經脈,藥xing如何。”
“可惜,這本書不是我的,不然就送給你。”陳雨軒來了個空頭人情。
“不是你的?”yin雨有點疑惑地說道:“這麼寶貴的東西,不說價值連城,也是上百萬,它的醫學意義不可限量。”
“這書是我的,您要是感興趣,可以送給你。”凌威微微笑了笑。他倒不是過於慷慨,而是一種遇到知音的感覺,脫口而出,全無做著。
yin雨露出歡欣的微笑,手指輕輕敲打著泛黃的書面:“凌兄弟,我可不是貪心的人,這種古籍可遇不可求,我在這裡研究幾天就可以了,你要是有什麼疑難儘管問我。”
投桃報李,這是君子的做法,凌威既然把書讓yin雨研究,yin雨當然也不小氣,他是藥王的傳人,對於藥物自然有獨到的見解,稍稍指點都會讓人受益匪淺。
凌威當然不會放過機會,笑著說道:“二師兄,我就不和您客氣了,我正要請教您一下,這本神農本草和市面上流行的神農本草有什麼區別。”
“你看這個。”yin雨隨意翻開一頁:“白朮,現在通行的神農本草記載是氣味甘溫,無毒,治風寒溼痺、死肌、痙疸,止汗、除熱、消食。”
yin雨隨便看了一箇中藥名稱,就能把各種作用說出來,顯得對各種典籍倒背如流。凌威雖然也記得,但要如此熟練辦不到,敬佩地看了yin雨一眼,探頭看看書,記載果然不同,除了剛才yin雨說的特xing,還多了許多字:“白朮入口,沿太yin脾經直下,久久不散,溫熱甘甜。”
“我明白了。”凌威思索著說道:“我們現在瞭解的都是藥物可以治什麼病,但不知為什麼可以治這種病。”
“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yin雨微笑著點了點頭:“這本書詳細記載瞭如何創立藥物體系,可以依照它學會嘗百草。”
“二師哥,你不說嘗百草我差點忘了。”陳雨軒打斷凌威和yin鬱的對話,拿起凌威服用的中藥藥液放到桌上:“你快幫我們嚐嚐,什麼成分?”
“既然你們已經熬出藥液,何必要嘗。”yin雨看了看藥液,搞不懂陳雨軒是不是在考驗他,還是想讓他在凌威等人面前露一手。這兩件事都不是他願意做的。
陳雨軒知道這個二師哥不喜歡人前顯擺,她理解地笑了笑:“二師哥,你別誤會,最近流行一種怪病,源於古代墳墓,這藥是別的藥鋪熬製,但無法根治怪病,我們想解開藥方的謎團。”
yin雨恍然大悟,拿過藥液,在手裡掂了掂:“既然是為了治病救人,我義不容辭,不過藥液的組成如果過於複雜,這點恐怕不夠鑑別。”
“這沒問題。”凌威反應很快:“我這幾天用不著服藥,下午到醫院多拿兩袋藥液給你。”
“我們開始吧。”yin雨做事不拖泥帶水,說幹就幹,大聲吩咐:“先把藥液倒下來,準備紙和筆,我說一樣寫一樣。”
梅花迅速走出去,不一會兒,拿來一個大碗,把藥液緩緩倒下,一股藥味立即四散。yin雨盤腿坐在一張椅子上,閉目片刻,凝神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