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凌威轉過臉,頭也不回地向樓梯口走去。葉小曼又恢復微笑,大聲說道:“我等著。”
葉小曼什麼也不缺,她倒要看看這個有點倔強的青年如何還人情,恐怕凌威連請一頓飯的機會都沒有,就更不用說犀角杯那麼大的人情了。當然,也可以不用還,葉小曼並不在乎,但葉小曼確信凌威是個有恩必報的人,也只有這種方法才是套住凌威這種人的唯一方法。
程怡然和凌威擦肩而過,再次急匆匆走上來,疑惑地看著一臉笑意的葉小曼,這種笑容就是完成一個大合同的簽約都沒有過的,什麼事令她如此開心。
“小姐,剛才出去的是那個凌醫生嗎?”程怡然回首看了看樓梯:“怪不得你如此高興。”
“什麼意思?”葉小曼不解地說道:“我為什麼見到他會高興。”
“難道你不知道老爺子是他送到醫院的嗎?”程怡然疑惑地說道:“醫生說要不是他救護方法得當,一直保持心臟的胸外按壓,老爺子就很難救過來了。”
“你怎麼不早說。”葉小曼心中掠過一絲懊惱,爺爺是自己唯一牽掛,如果早知道是凌威救了爺爺,剛才絕對不會對他那樣。
“這兩天很忙,我忘了這件事。”程怡然歉意地笑了笑,繼續說道:“剛才我見了院長,他們說老爺子需要住院一段時間,出院後還要專門家庭醫生。”
“楚韻姐一直照顧我。”葉小曼微微思索:“你可以安排一下,再公開招聘一個醫術比較好的人,工資嗎,一年二十萬起步。”
“好。我會安排。”程怡然回答清脆利落。
凌威急匆匆回到醫院,楚韻一身天藍sè便裝坐在陳雨軒的床邊,陳雨軒斜倚在床上,正和楚韻談笑著,見到凌威,輕聲笑道:“買個早點怎麼去了那麼久?”
“別提了,遇到一個瘋丫頭。”凌威把早點小心放到床頭櫃上,滿臉懊惱:“我們吵了一架。”
“你好像從不和女孩子計較。”楚韻奇怪地說道:“誰能惹你生氣。一定是個特殊的人。”
“是那個什麼公司的總裁。”凌威把一個包子遞給陳雨軒,隨口說道:“叫葉小曼。”
“公司總裁,果然了不起。”楚韻正在看一份準備做手術的患者病歷,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緊接著猛然一震,抬起頭大聲叫道:“你說是誰,葉小曼?”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凌威轉過臉看著楚韻:“人有點瘦,瓜子臉,柳葉眉,還挺好看,就是兇巴巴的。”
“你們為什麼會吵架。”楚韻似乎很有興趣,坐正身軀,等待凌威的回答。
“有點莫名其妙。”凌威皺了皺眉:“在醫院對面的早點鋪,她霸佔著一張靠視窗桌子,還不讓我點和她一樣的早點,一個總裁,鬼知道為什麼到那地方吃早點,還神經兮兮。”
“那麼,你為什麼不讓著她?”楚韻繼續詢問。
“那張桌子對我有紀念意義。”凌威語氣有點傷感。
“以前的那個女孩和你去過。”楚韻深思著說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凌威有點莫名其妙,楚韻今天說話怎麼有點不著邊際。
“沒什麼。你先服侍陳雨軒吃飯。”楚韻淡淡笑了笑,憂心忡忡地坐在椅子上。葉小曼到那個早點鋪和凌威一個目的,緬懷當初的歲月,因為葉小曼有一顆可可的心臟,國外有過報道,心臟移植後會保留一些心臟主人的習慣,甚至於感情。兩人起的衝突竟然源於兩顆相愛的心。如果知道真相,將是怎樣一個情景,楚韻難以想象,她驚恐地發現這種情形隨時都可能發生。
凌威可不管楚韻奇怪的舉動,拿起一袋牛nǎi,插好吸管,遞給陳雨軒,笑著說道:“陳二小姐,快點喝,我要感謝你救命之恩。”
“我什麼時候救過你的命?”陳雨軒牙齒輕輕咬著吸管,微微歪著頭望著凌威。
“在游泳館,不是你擋住一刀,說不定我早就被扎死了。”凌威看著陳雨軒左邊纏著的紗布,呵呵笑道:“人家是英雄救美,你是美人救英雄。”
“我救你可是有目的。”陳雨軒眨了眨眼,顯得有點調皮。
“什麼目的?”楚韻在一旁插言:“你是不是有點動心了。”
“楚韻,你說得哪跟哪啊。”陳雨軒嬌嗔地說道:“我是為了保和堂,現在我受傷,保和堂的事怎麼辦,總不能讓我帶傷工作吧。”
“我知道你是找凌威情切,但也用不著用命來換吧。”楚韻眉梢帶笑:“這樣也好,凌威是走不了了,不把保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