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在哪學的麻衣相。”耿老太太看著孫笑天,微微搖頭:“我是一個要飯的老婆子,要不是陳雨軒小姐收留,還在沿街乞討,哪裡談得上衣食無憂,晚年幸福。”
“不可能。”孫笑天一下激動得站起來,大聲說道:“我初中的時候就喜歡麻衣神相,多年來翻遍古籍,至少已經進入門徑,您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絕對不是討飯的命。”
“年輕人,別激動。”耿老太太笑著說道:“你看現在出來的這個人,算算他的情況。”
孫笑天轉臉看了看,微微吃了一驚,是永chun島的老闆祝子期,一個人從保和堂走了出來,面sè有點憂慮,腳步匆匆,沒有注意到孫笑天和師小燕,直接跳上河邊的一條小船,解開繩子,揚長而去。
“龍行虎步,脊樑挺拔,大將之才。”孫笑天知道點底細,對照自己掌握的相術,更是自信滿滿:“富貴榮華不可限量。”
“還有呢?”耿老太太眯著眼望著駕船遠去的祝子期,繼續詢問孫笑天。
“還有什麼?”孫笑天有點愕然:“匆匆一瞥,還沒有來得及細看,我只是從身形上推斷。”
“身形上推斷的還不錯。”耿老太太似乎很有興致:“但還有許多東西你沒有看到。”
“不就是一個背影嗎?我們都看清了。”師小燕見老太太否定孫笑天,忽然有點不舒服,搶著說道:“您說說看,難道比孫笑天還神奇。”
剛才她還打擊孫笑天,耿老太太一出現,她立即又順著孫笑天說話,孫笑天忍不住瞥了她一眼,女孩子的心就是難以捉摸。
“龍行虎步,大將之才,小夥子說得不錯,脊樑挺拔,財富豐足,也不錯。”耿老太太輕聲說道:“不過,剛則易折,他的背影在寬廣的河道中如同一把利劍,鋒芒畢露,豔陽高照本來是好事,但豔陽為剛,遇上利劍,最近必有災難,陽光為紅sè,恐怕會有血光之災,幸運的是在水中行走,水為yin柔,化去一份暴戾之氣,不至於失去生命。”
“您這是把自然和人結合在一起判斷。”孫笑天失聲驚呼,驚訝地瞪大眼睛。
“沒有自然,又哪來的人。”耿老太太微微笑了笑,轉過身走向遠處,繼續給花澆水,動作沉緩穩重,和周圍的花草渾然一體。
孫笑天想追過去說什麼,被師小燕拉著走進了保和堂後院,只好帶著滿腹疑問穿過走道進入大廳,正門迎面而來進來三個人,第一位身材略顯瘦削,眼睛大而有神,身後是一位秀氣的少女和一位眼睛不大但很嫵媚的姑娘,青年和孫笑天同時掃視一眼大廳,異口同聲地問:“凌醫生在不在。”
說完兩人相視一眼,笑了笑,孫笑天揚了揚手:“你先說。”
“我叫韓震天。”青年笑了笑,轉向一位配藥的夥計說道:“凌大哥今天沒上班。”
“稍等,我問一下。”夥計拿起櫃檯上的電話,撥通陳雨軒的手機:“二小姐,韓震天和師小燕來找凌威,是不是讓他們上去。”
“不,我們馬上下來,讓他們稍等。”手機的聲音清晰可聞。韓震天和孫笑天等人只好在長椅上就坐。幾分鐘以後,凌威和陳雨軒楚韻三個人走下樓,眉頭微周,有點心思重重。心不在焉地與王月虹和楚玉打了聲招呼。
“恭喜各位。”孫笑天向凌威拱了拱手:“祝子期大駕光臨,一定有戲,你們就要一鳴驚人了。”
“沒你想得那麼簡單,治病不是請客吃飯那麼。我們還是一籌莫展。”凌威苦笑了一下,看了看幾個人:“你們來有什麼事?”
“孫笑天病了,發燒。”師小燕嘴快,搶先說道:“凌大哥快點開副藥。”
“受了風寒。”凌威稍微替孫笑天把了把脈:“大青龍湯,服用後出汗就行了。這兩天少吃葷腥,以免咳嗽難以清除。”
說著,他快速寫了個藥方:麻黃12克(去節)桂枝4克(去皮)甘草5克(炙)杏仁6克(去皮、尖)生薑9克(切)大棗10枚(擘)石膏20克{碎)。
“師小燕,拿到後面熬藥。”凌威把藥方交給師小燕。
“憑什麼是我。”師小燕不情願地噘了噘嘴,但還是拿著藥方抓藥,然後走向後堂去熬製。
“你是怎麼回事?”凌威轉臉看著韓震天:“是不是胳膊又不舒服了。”
“凌大哥,你真是神了。”韓震天笑著說道:“我這幾天在工地幹活,有時間還幫著送送煤氣罐,都是體力活,胳膊有點吃不消。”
“用力過度,我有什麼辦法。”凌威搖了搖頭:“幹活悠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