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緩過神來,夏玉顏扶著她起來,氣得一跺腳,說道:“真是便宜這個賤人了,真沒有想到三皇子會來救他,你看看你剛才那副德行,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你就那麼在乎他嗎?”
夏清衣似乎是被公孫玉馳給震住了,好半天才傷心的說道:“早知道他會來,我們就不來這裡了,現在被他看見了,肯定壞了印象。”
“你放心,這次,是因為王靈兒的確沒有什麼罪,要不然,就算是三皇子出面,也救不了她,我想一定是經過了太后的。”夏玉顏狠狠的說道。
“都是這個賤人,我恨死她了。”夏清衣氣憤的說道。
夏玉顏沉思片刻,說道,“只要這個賤人不死,我想,三皇子是不會罷手的,也不會對你有什麼改觀,既然他怎麼在乎王靈兒這個賤人,我們一定要想個辦法,讓誰也救不了她,到時候,就算是他出面,也奈何不了,給她扣上一個名正言順的罪名。”
“姐姐的意思是?”夏清衣問道。
“想懲罰這個賤人,方法多了去了,你放心,三皇子早晚都是你的,只要你有點骨氣就行,以後你就聽姐姐的,保證讓你稱心如意。”夏玉顏說著,眼神裡散發著一絲殺氣。
王靈兒,你給本郡主等著,治不了你,就算本郡主白在宮裡活了這麼些年。
躺在公孫玉馳的懷裡,王靈兒突然間產生了一種錯覺,就在他出現的那一刻,她突然覺得有些事情就是註定的,因為他公孫玉馳,自己被無辜陷害,還有苦難言,而又是因為他,來解救了自己,這難道就是所為的孽緣嗎?
在此之前,她王靈兒從來都不相信宿命,只是這次,她一直咬牙堅持,那心中憋著的一股惡氣讓她告訴自己,必須要堅持的活下來,然後報仇雪恨,只有忍氣吞聲,才有保命的機會,才會有希望,她堅信自己不會就這樣輕易的被折磨死,可是,卻沒有想過,會是公孫玉馳來救自己,難道他就是自己心中一直堅守的那個希望嗎?
公孫玉馳一直都沒有說話,但是從他的眼神裡,看見了一絲疼惜,那不是一個主子對屬下該有的憐惜,那是一種情感,複雜,曖昧,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何知道她處於危難之中,會毫不顧忌的衝進了清心宮,甚至不惜忤逆太后。
他緊緊的抱著她,將她放在馬車裡,帶回了謹王府裡,並且抱著她下了馬車,在阿四驚異的目光裡,他大聲的喊道:“快叫御醫,最好的御醫。”
公孫玉馳是緊張自己的,在王靈兒再次昏厥的那一刻,她分明看見了他臉上的那一絲驚慌,那是她從來沒有看見的,從柳水鎮,從江城,從泉州,即便是他的基地淪陷,她也沒有見過他那樣的慌張。
不再睡了多久,在黑暗裡,王靈兒只記得有這樣的一張臉,一個威嚴中帶著關切的臉,她還看見了週週國那個狠心的王將軍,她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的朋友,而公孫玉馳,不知道算不算其中一個。
醒來的時候,身邊很安靜,只有一個侍女興奮的臉龐,她高興的跳了起來,大聲的喊道:“靈兒姑娘醒來了,她醒來了。”
緊接著就進來了幾個人,是一些熟悉關切的臉孔,李忠,時遷,阿四,但是,王靈兒最想看見的那個人,卻沒有出現,有一絲小小的失望。
看著自己身上纏著紗布,只覺得渾身痠痛無比,王靈兒想坐起來,卻發現全身都動彈不得,好像經歷了一次油鍋和刀山火海。
“靈兒姑娘不要亂動,你身子還很虛弱,不可以起床。”時遷頓時緊張的喊了起來。
“我睡了多久了?”王靈兒覺得,好像有一個世紀那樣悠長,她險些就睡了過去。
“三天有餘了,御醫說,你失血過多,加上疲勞困乏,若不是你身子強健,想必是撐不過去的,還好你總算是醒過來了。”阿四關切的說道。
“我們都出去吧,不要打擾靈兒姑娘休息,你需要什麼,就只管吩咐便是。”李忠說完,就和大家一起出去了,只留下一個侍女,在近旁服侍。
“你也下去吧,我想安靜一會兒。”王靈兒吩咐道。
“可是靈兒姑娘,你身子虛弱,需要吃點東西。”侍女著急的說道。
“這會兒還沒有胃口,不勞你費心了。”王靈兒說道。
“那行,姑娘需要,只管叫一聲便是,告退了。”侍女說著,就虛掩了門,出去了。
房間裡只剩下王靈兒一個人,她仔細回憶著這些時間來的種種經歷,突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這一路自己到底是要幹些什麼呢,以前和公孫玉馳立下契約,助他稱霸天下,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