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兩名陌生男子和廖天賜瞠目結舌的看著溫鋒,彷彿無法想象,學院第一難纏的長老海無忌居然會被自己弟子一拳砸哭了,這簡直是天大的八卦。
海無忌哎呦一聲,捂著鼻子,怒視溫鋒。溫鋒清醒過來,自知不妙,連忙上前緊緊抱住海無忌的大腿,嚎啕道:“師傅,戴教頭要殺弟子,你要為我做主啊!”
他的聲音悲憤而委屈,令不明、真相的人都有些不忍唏噓。
溫鋒不傻,他見到裁決堂的人便知自己和戴教頭的事情被捅到了學院高層,不然為何會有裁決堂的人來此調查?所以他只能先下手為強,倒打一耙再說,反正當時情況學生們都看的清楚,誰是誰非對他絕對有利。
溫鋒和戴教頭昏迷在操場上時,學生們大亂,有沉穩機警地連忙去找廖天賜。廖天賜匆匆趕來,發現師弟和戴教頭重疊的躺在地上,師弟的背部鮮血橫流。他嚇了一跳,連忙和幾個有力氣的學生將兩人送至煉藥師那裡。經檢查,一個面部骨裂重傷,一個倒只是皮肉外傷。
廖天賜這時才驚怒地招來學生,挨個詢問後才得知事情經過。他不由捶著額頭暗暗後悔,自己一忙忘了跟戴教頭交代溫鋒不上課之事,沒想到居然會發生眼前的一幕,這該如何是好?師傅責罰是小事,就怕連累師弟被調查。想到這裡,他連忙給師傅傳信,稟報此事。當裁決堂的人風聞此事前腳剛到,海無忌就風急火燎的衝了過來。
裁決堂的人哪裡不認得海無忌,這可是獅虎學院出了名的難纏之人。自己的頂頭上司泰可禮泰大長老,就不知吃過海長老多少次的虧。兩人連忙行禮,海無忌卻連理不理地只是詢問廖天賜具體情況。廖天賜將事情一說,他忠厚不假,卻也不傻,話裡話外自當替師弟遮擋。海無忌聽後眉頭大皺,他可不相信溫鋒會被一個白銀一階的傢伙打傷,便徑直闖入病房。兩位裁決堂的人見狀,互相看了眼,也小心翼翼地跟了進去。
海無忌經過檢查,發現溫鋒不過是些皮肉表傷,被包紮了傷口後基本無礙,心頭鬆了口氣。他剛想叫來廖天賜詳細詢問,回頭卻瞧見了裁決堂的人,不由冷聲道:“滾!”裁決堂的兩人甚為尷尬,他們可不敢跟海無忌叫板,只能唯唯諾諾的站在那裡。海無忌冷嘲熱諷的說了幾句,見兩人臉皮夠厚,便朝廖天賜使了個眼色,開始當面問起詳細情況。
廖天賜當著師傅的面兒,即便再忠厚也不敢直言直語,只能將溫鋒被戴教頭用風刃射傷的事情大說特說了一遍。正說著,海無忌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突然俯身看向溫鋒,這才出現了以上的一幕。
此刻海無忌被自己徒弟當著眾人面打了一拳,好巧不巧的是將鼻涕眼淚打了出來,頓時在裁決堂的人面前丟了大臉。他憋了一肚子氣,一巴掌扇在溫鋒背上,怒斥道:“臭小子,作死啊!”
溫鋒背部被纏著紗布,正是傷口之處,被師傅這一拍,頓時疼的直抽冷氣。但關鍵不是這個,海無忌拍向溫鋒背部的那隻手,正是適才抹掉鼻涕眼淚的那隻,而這隻帶著鼻涕眼淚的手落在他身上時,疼痛倒無所謂,關鍵是噁心之極。
溫鋒苦著臉,任憑海無忌怒罵數落了一頓。那兩個裁決堂的人回過神來,互相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一絲疑惑和震驚。他們心中疑問重重,海無忌口口聲聲叫著徒兒,那鐵水陽不過青銅二階怎會成為他的徒弟?還有剛才鐵水陽居然敢打老師,雖是無心之錯,但那海無忌是誰,學院赫赫有名的刺頭,居然只是罵兩句了事。那鐵水陽是何來歷,為何如此得海無忌歡心?
他倆雖是裁決堂的人,卻沒參與過這屆新生門考,自然對溫鋒不熟,還真以為是青銅院的人。兩人雖疑惑,卻不敢詢問海無忌,只能硬著頭皮,恭敬道:“海長老,上面要求我倆來查詢下青銅院一年級甲班師生鬥毆事件,還請……”
“狗屁!什麼師生鬥毆,那個什麼什麼戴,明顯無故傷害學生,你們不去調查他去,來這裡作甚?泰可禮那老王八蛋難道養了一幫廢物?”海無忌對待裁決堂的人可沒有對待溫鋒那般好脾氣,不由怒罵道。
兩人大氣不敢喘一聲,人見人怕的裁決堂弟子此刻就彷彿成了小綿羊,可憐巴巴的站在那裡不動,任海無忌的口水噴到臉上,他倆還要陪著笑臉。直到溫鋒自己都看不過去了,趁海無忌罵的有些口渴吞茶之時,他笑著道:“師傅,兩位大人也是例行公事,勿要為難嘛。反正徒弟行得正,坐得端,站得理,不怕什麼。”
海無忌何嘗不知裁決堂的介入肯定不能因自己阻隔就停止,他也不過是過過癮而已。溫鋒給他了個臺階,他自然順著下來,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