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用的太多,如若吃積了食,受罪的可是自己。”
聞言,葉沐遙笑意瑩然的點頭,不過還是夾了一塊果子狸放入口中,畢竟這滋味兒確實不錯。
等到葉沐遙與白蓮進完晚膳之後,葉沐遙便差新提上來的知琴端來一碗木樨清露給白蓮服下。
白蓮現下胸懷鬱結,自然是需要這上用的木樨清露來調理一番。葉沐遙現下既然不好對白蓮出手了,便也不能讓她有事,畢竟這般才好做些旁的事情。
伺候白蓮漱過口後,葉沐遙便不預備再在雲水閣多留,反正今日欲完成的事情已然做到,多留也是無益,又何必看著白蓮讓自己生厭呢?
“母親,那女兒先告退了。”
聞言,白蓮微微點頭道。
“你去罷,明日多帶著些小廝出府,這般我才能放下心來。”
“多些母親掛心。”
葉沐遙說完此言,也並未轉身,直接緩緩後退,退出臥房後,才將雕花木門合上。
她走在前頭,而鈴蘭跟在後頭,見著小姐今日好似高興不少,連飯食都用的多了些,讓著心思單純的小丫鬟倒是高興的很。
“小姐今日因何如此開懷?”
鈴蘭帶著笑意開口問道。要是放在以前,鈴蘭是萬萬不敢逾越的,但自從那日從萬安寺歸來之後,小姐便對她極好,這也讓鈴蘭心下感動之餘,膽子也大了些。
“想著明日便能親自為驚鴻姐姐送上謝禮,我這心裡便激動的很。”
葉沐遙此言不虛,不過她送上的謝禮可不是老太太讓於嬤嬤從庫房中選出來的東海紅珊瑚,而是前世池淵藏在脂粉鋪子中的天山雪蓮。
鈴蘭這丫鬟是知曉天山雪蓮的,不過她畢竟不全然是個傻子,回府一看,小姐完全沒在府中提過那件事,便再也不敢開口了。
現下跟在葉沐遙身邊的日子,對於鈴蘭這等小丫鬟來說,舒坦的彷彿在夢中一般,她可不想因著自己的多嘴多舌,而將現下的舒坦日子給毀了,畢竟方才鶯歌燕舞的下場她也見著了。
便是在心中懸著一把利劍,真真是不敢做出錯事兒。
“小姐高興的話,便能多用些飯食,鈴蘭也是高興得很。”
聞言,葉沐遙扭頭,看著身後跟著的這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鬟,心中倒是又好氣又好笑。
罷了,不過是一個丫鬟而已,只消自己再護她幾年,日後尋一戶好人家嫁了便是。
“走罷!”
葉沐遙不欲多言,便加快了步子,沒多久便到了碧瑤居。
鈴蘭為葉沐遙花瓣牛乳在水中,葉沐遙泡了小半個時辰,便喚鈴蘭端入清水,將她的身子擦洗乾淨。
葉沐遙現下過的日子,倒是比前世舒坦多了。畢竟世家女的教養嚴格,雖說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但卻不會縱容她如此享樂。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話是做不得假的。
翌日,葉沐遙起身的很早,因著今日要出府,所以也並未選不好穿著的衣裳。穿著妃色蜀錦的如意雲紋衫,同色的散花百褶裙,髮間帶著鎦金點翠釵,耳上是金鑲東珠耳墜,皓腕上戴著藍白琉璃珠鑲嵌金腕輪。
葉沐遙本身便是五官精緻,現下在細細打扮一番,雖說並非有多莊重華麗,但看著確實讓人眼前一亮。
葉沐遙出府時的車伕,還是先前那個王二子。
葉沐遙並未讓王二子直接駕車去紅葉商會,而是先去了她一直心心念唸的脂粉鋪子——妍淑堂。
妍淑堂可以稱得上是京中最好的脂粉鋪子,其中的脂粉便是勳貴人家,也是喜愛的很。不過也葉家的身份,用的物什自然是御用的,倒還是比妍淑堂裡的東西好上不少。
這妍淑堂的掌櫃也是個妙人,因著這脂粉鋪子是池水瑤的嫁妝,現下葉沐遙記到池水瑤名下,便應當將這鋪子給了葉沐遙。
但這甄史掌櫃卻並未將妍淑堂直接交到侯府,因著甄史當年被池淵救過一命,所以忠心的只有池家。
池淵信得過甄史,便也沒有將妍淑堂的地契房契都放在池水瑤的嫁妝裡,只是讓甄史將妍淑堂月月盈利按照份額給池水瑤分紅,畢竟這樣也是穩妥些。
白蓮垂涎這妍淑堂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奈何葉雲起礙著面子,並不欲對妍淑堂抑或是甄史出手,這才擱置下來。
甄史每月將鋪子裡的分紅取出一般送入侯府,饒是這樣,白蓮也是個貪婪的,根本不會滿意,暗地裡也使出不少陰私手段,但甄史也不是個沒本事的,次次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