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異的鈴蘭一眼,便冷聲道。
“記著,不該說的你們便當看不見就成了,若是讓我知道有什麼不該有的風聲從我們碧瑤居傳出來,你們清楚後果。”
葉沐遙淡淡抬眼,嬌美的面上也並未露出所謂威脅的神色,甚至還淺淺笑了一聲。但那樣的笑容看在鈴蘭眼中,真真是讓她承受不住。
“奴、奴婢知曉了。”
鈴蘭身子不住的打顫,她清楚的知曉,小姐今日的這一番話,便是對自己所說的,要是他是端慶侯府中傳出來一絲風聲,她的日子恐怕便好不了了。
看小丫鬟嚇得瑟瑟發抖的模樣,葉沐遙抿了抿唇,倒是沒有多說什麼。
“碧玉,你現下便將這蠟丸交給妍淑堂的甄老闆,交給他後先不用急著離開,等他吩咐你之後,再回咱們侯府。”
聞言,碧玉淡然的點頭,做她們這一行的,要是沒必要的話,自然不必露出太多表情,省的表現出內心的情緒,於自己和主子也不利。
碧玉將蠟丸送走之後,葉沐遙便先用了盞參茶,之後又過了半個時辰,先吃了點燕窩鴨子墊了墊肚子,之後便直接去了常青院。
現下葉雲清回府,加之又是老太太掌家,府中自然是不敢怠慢,收拾出來青園給彭遠山葉雲清夫婦居住,不過他們平日裡倒沒有安安分分的待在自己的青園之中,反而有事無事便到老太太的常青院裡待著,沒事兒順走些東西,這般做派,真真是讓眾人開了眼界!
葉雲清怎麼說也是出身侯府,現下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從孃家搜刮東西,老太太自然是默許的,誰讓她當年產下葉雲起之後,便一直受正妻苛待,這才讓雲清長成了這幅眼皮子淺的模樣。
老太太不僅沒有制止葉雲清的舉動,反而又差於嬤嬤從庫房中搬出來不少的好物件,為的就是讓葉雲清開心些。
現下彭遠山不過是個從五品的小官兒,他那些俸祿,還不夠葉雲清打一件兒體面點的頭面。這些老太太自然清楚,所以才如此縱容葉雲清。
只不過,現下她縱容之人,不僅僅是一個葉雲清,連彭遠山都極為厚顏無恥的在端慶侯府裡搜刮東西。
當葉沐遙看著彭遠山附庸風雅的將自己父親當年的手抄金剛經給取走之後,真真是將三魂去了七魄,馬上便要背過氣去。
若是這彭遠山知些好歹,不在侯府中動了她父親的物件兒,葉沐遙也不會馬上出手。但是如今,就休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葉沐遙現下便直接去了常青院,今日常青院可算熱鬧了。因著白蓮身子好些,早就不拘於雲水閣了,現下便也是懂些事故了,便日日來這常青院找些名聲。
而因著苑夫人斐夫人現下都有些身孕,老太太也不好厚此薄彼,便也將斐夫人接到了常青院之中,一同看顧著。
葉沐遙走進正堂,便發覺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女子約莫二十出頭的模樣,一張芙面看著倒是精緻,與葉雲起約麼有三分相似。帶著些勳貴之家的高傲,但眉眼處露出的一絲貪婪,卻生生破壞了那股子傲氣,反而顯得不倫不類。
而坐在女子身旁的男子,當真是生的一副英俊挺拔的好皮相,劍眉星目,薄唇微勾,手中摺扇一合,看著當真是風度翩翩,雖說身量高大,卻帶著些文人的風韻。
不過一想起昨日見著的腌臢畫面,葉沐遙便對眼前這張含笑的麵皮充滿了厭惡。
葉沐遙蓮步輕移,先是走到了老太太身邊,衝著老太太福了福身子,之後又便一次給白蓮、葉雲清、彭遠山見禮。
當然了,苑夫人與斐夫人自然是上不得檯面的,也便只消點頭示意便好。
“沐遙現下可用過膳了?不若咱們一齊用點罷!”
老太太本來便想著要用膳了,現下葉沐遙來此,正好讓她將口中的話給說了出來。現下堂中有兩個孕婦,自然是經不得餓的。
老太太現下滿心滿眼都是她的孫兒,自然是不像以往那般看顧葉沐遙了,不過對她也並不算差罷了。
“涉芙,下去催催小廚房,讓他們趕緊將飯食送上來。”
老太太面帶笑意的開口,畢竟前些日子以來,她女兒女婿都入府了,且斐夫人近日也查出了身孕,真真是極好的。
其實,葉雲清與彭遠山在端慶侯府中住下的日子並不算久,以前不過是每月初一十五前來上門拜會罷了,而近來十幾天,都是一直待在侯府之中。
斐夫人腹中的孩兒,現下約莫一個月大,要說是誰的骨血,倒也分辨不清。畢竟以往彭遠山也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