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拜了兩拜祈求菩薩保佑葉赫氏這一胎安安穩穩的生個少爺,然後就扶了葉赫氏出去散步。
也不知道是海棠點香時疏忽了還是香本身的問題,總之後來兩根香只有一根燒完了,另一根就黑了個頭而已。按理說這香插在門上實在是招惹不到葉赫氏,可問題是葉赫氏生了好女兒呀!
初四這日大早,葉赫氏在屋裡諄諄教導了畫容一番,叫她好生的去施粥,好生的表現,畫容於是不情不願的出去,在跨過上房大門的門檻時忽然瞟到那根沒有燃完的香,畫容覺得它礙眼的很,抬手便拔了下來又狠狠的扔掉,順道罵了句書容賤貨,然後才憤憤的跟著淳媽媽一行人出去施粥!而這日的中午,葉赫氏依舊志得意滿的出去走動,又因施粥的緣故,葉赫氏屋裡的幾個小丫頭被臨時呼叫到了大廚房,於是葉赫氏就只帶了海棠一個出去,剩下的兩個小丫頭留著看屋。
海棠因見外頭風大,便在門口處停下,說還是拿那件厚一點的大氅好,叫葉赫氏等她一下,葉赫氏便要她去了,自己先跨門檻,本來跨個門檻也沒什麼要緊的,葉赫氏也注意著,偏畫容那一下子扔得太好,把那香棍扔在了靠門檻的兩三厘米處,葉赫氏沒能瞧見,邁出的腳剛巧踩了個正著,於是圓滾滾的香棍一滑,連帶著葉赫氏也滑了出去,海棠聽到慘叫聲趕來時,葉赫氏雙腿就分開叉在了門檻上,群袍底下滲出一灘血。
自然,這些過程除了朗朗乾坤與頭上神明便是無人知曉了。所以畫容在知道了葉赫氏小產後一直哭哭啼啼的,罵是哪個賤貨故意害她額娘摔倒。
海棠聽了這話難免訕訕的,畢竟當時只有自己跟在葉赫氏身邊,且自己若不去取那大氅葉赫氏也不會摔那一跤,於是海棠越想越懼怕,不知道四奶奶醒過來之後會如何處置自己。
書容在閉著耳朵聽了畫容指桑罵槐一會子後去床邊瞅了瞅繼母,又吩咐海棠好生照料,有個什麼事及時來通報後便領著丁香走了。
路過門檻時書容特意停下來瞧瞧,正巧廉正從衙門回來,身旁還領了個英俊青年。丁香先看到的兩人,忍不住哇了一聲去扯書容的袖子,書容將她看一眼,見著丁香花痴般的眼神遂往前頭望去,原是阿瑪領了上午那青年回來了,如今近看那青年,十□歲的年紀,端的是清韻俊俏亮瞎眼啦。
“這位便是今日在外頭施粥的三姑娘吧!”書容還未上前去行禮,那人倒先微笑著開口了,廉正謙虛的說:“正是小女!”此時書容已走至跟前,廉正笑道:“這是京裡來的貴客,裕親王的五公子保綬郡王,快給郡王行禮。”
郡王啦,留著宮廷血液的人!書容還是頭一次見著這麼有身份的,本來還想多看幾眼帥哥,現下卻是不敢放肆,趕緊的盈盈福下身,按照安媽媽教的宮禮向他問安道吉祥,保綬溫溫笑著叫她起,又與廉正道:“三姑娘心地善良又秀外慧中,大人的福氣!”
廉正趕緊的作揖說郡王過獎了,保綬笑笑,又對廉正道:“此次是遊歷來著,不想興師動眾,大人可明白?”
廉正忙俯首道:“郡王放心,下官知道如何辦,只是要委屈下郡王,對外下官會稱郡王是下官奉天來的表親。”
保綬笑笑,說無妨。廉正便又叮囑書容好生管好下人,切不許瞎打聽,書容笑著點頭,又給二人行了個禮後下去準備客房去了。
廉正直到陪著保綬用完晚飯才去瞧了瞧葉赫氏,葉赫氏醒來又睡了,廉正遂也沒叫醒她,只是長長的嘆息一聲,然後去了崇禮姨娘屋裡歇息。
葉赫氏因受不了這小產的打擊,在床上躺了幾日,哭哭啼啼了幾日。
海棠這幾日伺候的那是格外的小心,即便如此,海棠還是時時刻刻覺得不安,雖然自己沒有做什麼虧心事,但是四奶奶小產這事,還真是怪自己伺候不周。四奶奶如今精神還不大好,等精神好了追究起來,指不定第一個發落的便是自己。於是海棠海棠惶惶不安之餘又使勁的想著法子,想著到底該如何逃過這一劫,這麼些年,苦苦熬到頭等丫頭的品階,那當真是不容易,斷不能就此栽了!
許是海棠祖輩上積了些德,海棠冥思苦想了兩日,還真讓她想出了個好主意,叫人去幫著落實,又叫她隨了個天時人和。於是海棠對著西天極樂方向拜了兩拜,算是感激祖上的保佑,然後海棠就安安心心的,只等著葉赫氏精神好轉便去跟前鼓動兩句。
淳媽媽這幾日忙的緊,終日裡拽著個識字的小廝與她一併捧著書容的賬本算賬,書容見淳媽媽這舉動反常的很,在淳媽媽咯咯咯咯的笑著把那小廝使喚走後書容才問了句:“媽媽這幾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