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是張曉棠始終不肯和自己那個。日子就這樣過著,轉眼就到了寒假,張曉棠決定去一趟泰國,讓巍巍陪他一起去,說是去拜佛,其實她另有目的。她知道泰國是個崇尚巫術和降頭的國度,帶著哥哥的骨灰和他生前她儲存下來的頭髮,他踩過的泥土,他的一件衣服,他的照片,最重要的是一個和他長得很像的人,這樣就可以找到哥哥的靈魂,不用等到夢裡才能見到。
到了泰國之後,找了很多巫師,他們告訴張曉棠,只有一個人能找回死去人的靈魂,他是一座寺廟的住持,他很善良,或許會幫你。寺廟很衰敗,門口有一隻灰白毛相間的大狗,很髒,仔細看像是一隻薩摩耶,寺廟裡都沒有幾個人去進香拜佛,張曉棠和崔巍去的時候,住持在誦經,她給了2萬元翻新寺廟,住持很驚奇,把她們請到內屋,於是張曉棠說了自己來的目的,懇請大師幫忙,找回哥哥的靈魂。住持想了想,答應了,信佛之人,總是善良的,佛教育我們要與人為善,死後可以昇天。
儀式在地下室進行,崔巍吃了安眠藥,昏睡在椅子上,身上穿著張不煥生前的衣服,住持取了一點不煥的骨灰,放了一點崔巍的血,連同頭髮和泥土一起放在一個罈子裡,據說下降頭也會用到,裡面好像還有蝙蝠的毛,青蛙的腿,蜈蚣的屍體,已經發出腐臭味道,最後把不煥的照片放在最上面,嘴裡唸唸有詞的說著什麼,不一會,張不煥的靈魂從罈子裡飄出來,他還穿著死去的衣服,臉色蒼白,眼睛有點紅紅的,見到張曉棠就笑了,“糖糖。”“哥哥,你回來了,我終於又看見你了。”張曉棠的眼淚氾濫決堤,7年的思念鋪天蓋地而來,只要你能起死回生,我願意拿我的一切來換取,我願意寂寞一輩子,我願意窮的去要飯,我願意變成世界上最醜的姑娘,甘心的,情願的。
住持用自己的血在崔巍的胸口畫了一道符,告訴張不煥,“你可以隨時上他的身,有危險的時候可以留在你妹妹的項鍊裡,珍惜和家人相處的機會。”
不煥進了崔巍的身,崔巍醒過來,走到大師面前,跪下了,跪了好久,感謝的話已經說不出,只有下跪。住持把他扶起,他走到已經泣不成聲的張曉棠身邊,一把抱住了她,“糖糖,你都長這麼大了,糖糖。”張曉棠又找到了童年時候被哥哥擁抱在懷裡的感覺,這就是哥哥,雖然外表是崔巍,但他的靈魂是哥哥。哥哥真的回來了。
休息了一天,大師把他們倆叫到內室,旁邊還站著那隻看門的大狗。大師說有一件事也要求他們幫忙,轉身對大狗說,“還是你自己和他們說吧。”於是大狗直立起來,抖動身體,發出耀眼的強光,晃的他們睜不開眼睛,等到下一瞬間睜開眼睛的時候,大狗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英俊的男人,雖然很憔悴還長出了鬚根,依然掩蓋不了他那張英俊的臉,張曉棠和張不煥都呆住了。男人開口說話了,“對不起,沒有嚇到你們吧,我叫做軒轅無極。。。。。。”
原來他在回到雪狼族之後,同族的雪狼認為他觸犯了他們的族規,擅自和人類交往並有了後代,影響了他們高貴的血統,沒有資格做他們的國王,於是把他打成重傷並囚禁在泰國一所寺廟裡當看門狗,並且在他雪白的被毛上淋上了屍體的血,他的被毛不再是閃閃發光的銀白色,他失去了雪狼族與生俱來的標記,他不再是雪狼族的人,曾經高高在上的國王變成了喪家犬。
“所以請兩位帶我回中國,回到你們的城市,我的愛人和女兒一定在那等我,我要找到他們,可以嗎?”軒轅的眼淚讓人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不煥過去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交給我們,我們一定會幫你的。”
(三)
再次回到中國的張曉棠滿臉的幸福,一路上就就是牽著不換的手,靠著他的肩膀,他是哥哥,他是我最愛的男人,他回來了,就在我面前,樣子變成崔巍也沒關係,靈魂是哥哥。而在崔巍身體裡的張不換也是如此,離開人間7年了,妹妹一直在想辦法救自己,他最愛的女人就是糖糖,對她笑,滿眼溫柔。而軒轅就安靜的看,他知道他們的過去,知道他們所有的故事,十年寂寞的生活,對一切都早已習慣,一隻看守寺院的*,不漂亮,髒兮兮,只有無求對自己很好,偶爾帶自己去洗澡,總在唸經的時候把自己帶在身邊,天冷的時候就讓自己睡在屋子裡,就這麼過了十年。不知道純澈現在怎麼樣了,他是不是已經開始衰老,透是不是已經長大了,這種思念從開始時候撕心裂肺的痛楚,逐漸變成風溼般酸溜溜的痛,到最後就像清風拂過臉龐,就是習慣的過程,就像我們瘋狂愛上一個人,日子久了,激情就沒有那麼強烈了,不是不愛了,理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