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口氣,憋著那一口要讓拓跋崛起的氣。只待來日,待得揚眉吐氣的那一日。
大戰依舊,徐傑身形輕盈,滿場躲避,看得滿地的石板成為碎屑,徐傑也絲毫不心疼。
嚎叫聲早已沙啞,大漢氣喘吁吁如牛。
這漢子雖然不能一躍幾丈之高,但若是放在尋常戰陣之上,這個漢子應該是那最鋒利的箭矢,萬軍叢中無人能擋。
時機已到,徐傑再也不到處躲避,提刀而去。
大漢的手臂,再也不如頭前那般靈活,再也揮不出如雨點一般的拳頭。
這個漢子,似乎知道自己陷入了危機之中,卻沒有絲毫的懼怕之意。興許這就代表了遊牧人的勇武,在他的字典了,好似沒有後退這個詞彙。
徐傑刀已來,心中卻多是敬佩。
此時,連夏文都能看出來誰佔了優勢,見徐傑提刀而去,夏文看了看室韋的使節,連忙開口再喊:“太師,手下留情。”
興許夏文還有身為讀書人的天真,覺得不斬來使,就是該有的風範。可能也想著只要徐傑勝利了,立了威,讓室韋人懼怕漢人勇武,十有八九是可以避免一場大戰的。不必此時把事情做絕,導致難以斡旋。
徐傑好似沒有聽到夏文的呼喊一般,手中的刀,終於抵擋不住大力,應聲而斷。
一個大漢轟然倒地,頭顱被一點皮肉連在脖頸之上,還被噴濺而出的鮮血衝得來回滾動。
徐傑扔了手中的半截斷刀,頭也不回往大殿走去。
那室韋使節,一臉怒氣,往地上一口濃痰,轉身而去,再也不回大殿。拓跋使節前後猶豫片刻,也跟著往皇城外而去。
夏文見得徐傑走近,連忙上前去迎,還低聲說道:“太師,何必如此呢?”
徐傑殺氣未止,答了一語:“全國備戰!催繳各地稅糧。”
夏文聞言一愣,似乎不能理解徐傑為何非要把事情推向這般地步。
徐傑卻是立馬再道:“張院事,你親自出城督導,選京畿禁軍青壯者,半月之內,開拔京兆府。”
張立也是愣了愣,以為徐傑說錯了,問道:“太師?京兆府?長安城?”
徐傑點點頭:“長安!速速快馬去追王樞密,讓他去長安。”
長安,就是西北重鎮,也是西北最後方的大本營。
事情是真的不對勁了。
“那,那何人去大同?”張立問了一語。
徐傑掃視大殿門口所有人,慢慢答了一語:“我去。”
張立聞言點點頭,怒罵一語:“他孃的,拓跋這些老狗,也敢覬覦我大華。叫他亡國滅種。”
夏文目瞪口呆站著,聽著徐傑一通安排之後,方才開口:“太師,是不是過於憂慮了?”
徐傑面目不善,看了一眼夏文,只答一語:“陛下且跟著看、跟著學!”
這一語似有殺氣外露,聽得夏文下意識腳步一退。
跟著學?學什麼?
興許夏文還真得好好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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