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
“話說回來,你們究竟是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你去霍府那天姝兒就有所懷疑了,後來湛哥又親自去驗證了下。”霍驍挑挑眉,滿臉戲謔。
“親自驗證?”
衛茉看向薄湛,薄湛沒說話,只瞪了眼霍驍,他立刻腳底抹油開溜了。
“啊,我忽然想起還有點事,你們聊。”
門扉開了又合,霍驍瞬間不見了蹤跡,見狀,衛茉更加狐疑,扳正薄湛的臉問道:“相公,到底是怎麼回事?”
薄湛見躲不過,索性伸手覆上那柔弱無骨的小手,溫柔地凝視了她一陣,啞聲道:“我在深夜去過衛府看你。”
“深夜?”衛茉有些茫然,幾秒之後睜大了眼睛,“那個半夜闖進我閨房的登徒子就是你?”
薄湛無奈地笑道:“什麼登徒子,為夫第二天不是派人去下聘了麼?”
“那要是娶回去發現不是我怎麼辦?”
好一陣靜默,薄湛緩緩收攏了雙臂,衛茉緊緊地伏在他胸前,看不到他的表情,將將抬起頭,他驀地壓了下來。
“相公……唔……”
所有的話都消失在這極盡纏綿的一吻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侯爺開始與壞蛋鬥法辣,BTW秘密真的很重要啊
☆、付諸東流
東院。
“相父,那餘慶家裡不知道藏著多少賬簿,還有與下級官員來往的信件,要是真讓雲煜抄了他的家,這條銷銀線就全毀了!”
一身荼白錦服的雲齊在書房裡不斷徘徊,滿臉焦慮,乍一看就像個慌張的孩子,與平時那個深沉陰鷙的他判若兩人,不期然遭到了駱謙的訓斥。
“這個時候你還想著那條線!能不受牽扯就是萬幸了!”
“牽扯?”雲齊一愣,略顯茫然地說,“在朝中你我都刻意與餘慶拉開了距離,私下也沒留下過什麼憑據,雲煜應該查不到我們身上啊……”
“你這僥倖心理早晚會害死你!”駱謙沉著臉起身,把天都城來的密報甩到他手裡,“你自己看看這上面說的是什麼!”
雲齊翻開密報粗略地掃了幾眼,突然定在一處,臉色微變,“有人故意縱火?難道這一切都是雲煜故意設的局?”
駱謙哼了一聲沒說話。
一直靜立在旁的邱季從薄翳中走出來,垂首道:“殿下,臣以為此事不見得與煜王有關。”
雲齊眉一抬,道:“說來聽聽。”
“火燒鑄造坊之人顯然是趁著我們不在天都城才下的手,這樣我們就沒有時間銷燬證據,而最開始煜王是反對來碧落宮避暑的,如果是他設的局,豈不是自相矛盾?所以臣斗膽猜測,下黑手的另有其人,且與秦宣脫不開干係。”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人想借著這些事扳倒本王然後重翻舊案?”
邱季略一點頭:“極有可能。”
雲齊撩開下襬坐回了夔龍椅上,眼睛緩緩眯起,望向了夜色的最深處,隔了一會兒才道:“前些天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
“臣正要向您稟報。”邱季扯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秦宣死的那天晚上,有個人的暗衛曾經全員出動過,凌晨方歸,期間行蹤隱秘,去處無從得知。”
雲齊眼中厲色大盛,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雲懷?”
“回殿下,正是懷王。”
“放肆!”雲齊猛地拍案而起,暴怒地吼道,“他是什麼東西,也敢找本王的麻煩!”
聞言,駱謙不禁冷笑:“你以為今時今日的雲懷還是當年那個被你母妃逼得遠上週山的小孩?人家是二十萬邊境大軍的統帥!縱使在官場式微,拼起來你不見得能討了好!”
這一頓呵斥讓雲齊的氣焰消去大半,但心裡仍舊不服氣,梗著脖子道:“本王知道他羽翼漸豐,可父皇早有收回兵權之意,只要過了這陣,本王自有辦法教他變回那隻無毛鳥!”
“那眼前這一關你打算如何過?”
雲齊輾轉思慮,臉上烏雲密佈,越來越陰沉。
“當斷不斷,必受其害,這十幾萬兩白銀和戶部侍郎就當本王送他的,日後再與他算總賬,不過既然讓本王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總要順手帶走些別的麻煩才是。”
此話一出,駱謙的臉色終於緩和下來,只見他往邱季的方向瞥了眼,聲線沉凝,威嚴立現:“聽到殿下的話了嗎,還不趕緊去辦?”
邱季會意,二話不說就離開了。
“明天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