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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一簣之玷,何足謝也。”道遷以賞報為微,逡巡不拜。詔曰:“道遷至止既淹,未恭州封,可敕吏部速令召拜。”道遷拜日,詔給百五十人供。尋改封濮陽縣開國侯,邑戶如先。歲餘,頻表解州,世宗許之。除南兗州大中正,不拜。

道遷雖學不淵洽,而歷覽書史,閒習尺牘,札翰往還,甚有意理。好言宴,務口實,京師珍羞,罔不畢有。於京城之西,水次市地,大起園池,植列蔬果,延致秀彥,時往遊適,妓妾十餘,常自娛樂。國秩歲入三千餘匹,專供酒饌,不營家產。每誦孔融詩曰:“‘坐上客恆滿,樽中酒不空’,餘非吾事也。”識者多之。

出為散騎常侍、平西將軍、華州刺史,轉安東將軍、瀛州刺史,常侍如故。為政清嚴,善禁盜賊。熙平年,病卒,年六十九。贈撫軍將軍、雍州刺史,贈帛五百匹,諡曰明侯。

初,道遷以拔漢中歸誠,本由王潁興之計,求分邑戶五百封之,世宗不許。靈太后臨朝,道遷重求分封。太后大奇其意,議欲更以三百戶封潁興,會卒,遂寢。道遷不娉正室,唯有庶子數人。

長子夬,字元廷。歷位前軍將軍、鎮遠將軍、南兗州大中正。夬性好酒,居喪不戚,醇醪肥鮮,不離於口。沽買飲啖,多所費用。父時田園,貨賣略盡,人間債負數猶千餘匹,穀食至常不足,弟妹不免飢寒。初,道遷知夬好酒,不欲傳授國封。夬未亡前,忽夢見徵虜將軍房世寶來至其家,直上�事,與其父坐,屏人密言。夬心驚懼,謂人曰:“世寶至官間,必擊我也。”尋有人至,雲“官呼郎”。隨召即去,遣左右杖之二百,不勝楚痛,大叫良久乃寤,流汗徹於寢具。至明,前涼城太守趙卓詣之,見其衣溼,謂夬曰:“卿昨夕當大飲,溺衣如此。”夬乃具陳所夢。先是旬餘,秘書監鄭道昭暴病卒。夬聞,謂卓曰:“人生何常,唯當縱飲耳。”於是昏酣遂甚。夢後二日,不能言,針之乃得語,而猶虛劣。其從兄�等並營視之,皆言危而獲振。俄而心悶,旋轉而死。為洗浴者視其屍體,大有杖處,青赤隱起二百下許。贈鉅鹿太守。初夬與南人辛諶、庾道、江文遙等終日遊聚,酣飲之際,恆相謂曰:“人生侷促,何殊朝露,坐上相看,先後之間耳。脫有先亡者,當於良辰美景,靈前飲宴。儻或有知,庶其歆饗。”及夬亡後,三月上巳,諸人相率至夬靈前酌飲。時日晚天陰,室中微暗,鹹見夬在坐,衣服形容不異平昔,時執杯酒,似若獻酬,但無語耳。時夬家客雍僧明心有畏恐,披簾欲出,便即僵仆,狀若被毆。夬從兄欣宗雲:“今是節日,諸人憶弟疇昔之言,故來共飲,僧明何罪而被瞋責?”僧明便寤。而欣宗鬼語如夬平生,並怒家人皆得其罪,又發敗�跛角緣粒�逃寫渦鰲��蓿�嶂才�玻�氳狼ㄖ鈰�荒攏�香頁褂詮�ァ�

子籍,年十餘歲,襲祖封。已數年,而夬弟昚等言其眇目癇疾,不任承繼,自以與夬同庶,己應紹襲。尚書奏籍承封。元象中,平東將軍、太中大夫。齊受禪,例降。

�,道遷兄子也。位至咸陽太守。

李元護,遼東襄平人。八世祖胤,晉司徒、廣陸侯。胤子順、�Ъ八鋶痢⒅荊�雜忻�隆3了鋦��餃荼χ惺榧唷8�雍籩塹人婺餃蕕履隙珊櫻�憂嘀藎��牢廾�唬��牒爛哦嗲嶂��

元護以國家平齊後,隨父懷慶南奔。身長八尺,美鬚髯,少有武力。仕蕭道成,歷官馬頭太守、後軍將軍、龍驤將軍。雖以將用自達,然亦頗覽文史,習於簡牘。高祖至鍾離,元護時在城中,為蕭鸞徐州刺史蕭惠休奉使詣軍,高祖見而善之。後為裴叔業司馬,帶汝陰太守。叔業歸順,元護贊同其謀。及叔業疾病,外內阻貳,元護督率上下,以俟援軍。壽春克定,元護頗有力焉。

景明初,以元護為輔國將軍、齊州刺史、廣饒縣開國伯,食邑一千戶,便道述職。其年入朝。尋以州民柳世明圖為不軌,元護馳還歷城,至即擒殄,誅戮所加,微為濫酷。值州內飢儉,民人困敝,志存隱恤,表請賑貸,蠲其賦役。但多有部曲,時為侵擾,城邑苦之,故不得為良刺史也。三年夏卒,年五十一。病前月餘,京師無故傳其兇問。又城外送客亭柱,有人書曰:“李齊州死。”綱佐餞別者見而拭之。後復如此。

元護妾妓十餘,聲色自縱。情慾既甚,支骨消削,須長二尺,一時落盡。贈平東將軍、青州刺史。元護為齊州,經拜舊墓,巡省故宅,饗賜村老,莫不欣暢。及將亡,謂左右曰:“吾嘗以方伯簿伍至青州,士女屬目。若喪過東陽,不可不好設儀衛,哭泣盡哀,令觀者改容也。”家人遵其誡。

子會,襲。正始中,降爵為子,邑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