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徙之訓,賢聖明誨,若此之重。今令伎作家習士人風禮,則百年難成;令士人兒童效伎作容態,則一朝可得。是以士人同處,則禮教易興;伎作雜居,則風俗難改。朝廷每選舉人士,則校其一婚一宦,以為升降,何其密也。至於開伎作宦途,得與膏梁華望接炅���紋瀆砸病4擻蕹賈��蟆=窕�漚���庹�星��菜�憔櫻�允槍�兀�直鵂孔鰨�謨諞謊裕�瀉撾�啥�謔⒚饋!�
又曰:“自南偽相承,竊有淮北,欲擅中華之稱,且以招誘邊民,故僑置中州郡縣。自皇風南被,仍而不改,凡有重名,其數甚眾。疑惑書記,錯亂區宇。非所以疆域物土,必也正名之謂也。愚以為可依地理舊名,一皆釐革。小者併合,大者分置。及中州郡縣,昔以戶少並省;今人口既多,亦可復舊。君人者,以天下為家,不得有所私也。故倉庫儲貯,以俟水旱之災,供軍國之用,至於有功德者,然後加賜。爰及末代,乃寵之所隆,賜賚無限。自比以來,亦為太過。在朝諸貴,受祿不輕,土木被錦綺,僮妾厭粱肉,而復厚賚屢加,動以千計。若分賜鰥寡,贍濟實多。如不悛革,豈周給不繼富之謂也?愚謂事有可賞,則明旨褒揚,稱事加賜,以勸為善;不可以親近之暱,猥損天府之儲。”
又曰:“諸宿衛內直者,宜令武官習弓矢,文官諷書傳。而今給其蒱博之具,以成褻狎之容,長矜爭之心,恣喧囂之慢,徒損朝儀,無益事實。如此之類,一宜禁止。”
高祖善之。
後乃啟乞宋王劉昶府諮議參軍事,欲立效南境,高祖不許。高祖曾謂顯宗及程靈虯曰:“著作之任,國書是司。卿等之文,朕自委悉,中省之品,卿等所聞。若欲取況古人,班馬之徒,固自遼闊。若求之當世,文學之能,卿等應推崔孝伯。”又謂顯宗曰:“見卿所撰《燕志》及在齊詩詠,大勝比來之文。然著述之功,我所不見,當更訪之監、令。校卿才能,可居中第。”又謂程靈虯曰:“卿比顯宗,復有差降,可居下上。”顯宗對曰:“臣才第短淺,猥聞上天,至乃比於崔光,實為隆渥。然臣竊謂陛下貴古而賤今。臣學微才短,誠不敢仰希古人,然遭聖明之世,睹惟新之禮,染翰勒素,實錄時事,亦未慚於後人。昔揚雄著《太玄經》,當時不免覆盎之談,二百年外,則越諸子。今臣之所撰,雖未足光述帝載,裨暉日月;然萬祀之後,仰觀祖宗巍巍之功,上睹陛下明明之德,亦何謝欽明於《唐典》,慎徽於《虞書》?”高祖曰:“假使朕無愧於虞舜,卿復何如於堯臣?”顯宗曰:“臣聞君不可以獨治,故設百官以贊務。陛下齊蹤堯舜,公卿寧非二八之儔?”高祖曰:“卿為著作,僅名奉職,未是良史也。”顯宗曰:“臣仰遭明時,直筆而無懼,又不受金,安眠美食,此臣優於遷固也。”高祖哂之。後與員外郎崔逸等參定朝儀。
高祖曾詔諸官曰:“自近代已來,高卑出身,恆有常分。朕意一以為可,復以為不可。宜相與量之。”李衝對曰:“未審上古已來,置官列位,為欲為膏粱兒地,為欲益治贊時?”高祖曰:“俱欲為治。”衝曰:“若欲為治,陛下今日何為專崇門品,不有拔才之詔?”高祖曰:“苟有殊人之伎,不患不知。然君子之門,假使無當世之用者,要自德行純篤,朕是以用之。”衝曰:“傅巖、呂望,豈可以門見舉?”高祖曰:“如此濟世者希,曠代有一兩人耳。”衝謂諸卿士曰:“適欲請諸賢救之。”秘書令李彪曰:“師旅寡少,未足為援,意有所懷,不敢盡言於聖日。陛下若專以門地,不審魯之三卿,孰若四科?”高祖曰:“猶如向解。”顯宗進曰:“陛下光宅洛邑,百禮唯新,國之興否,指此一選。臣既學識浮淺,不能援引古今,以證此議,且以國事論之。不審中、秘書監令之子,必為秘書郎;頃來為監、令者,子皆可為不?”高祖曰:“卿何不論當世膏腴為監、令者?”顯宗曰:“陛下以物不可類,不應以貴承貴,以賤襲賤。”高祖曰:“若有高明卓爾、才具雋出者,朕亦不拘此例。”後為本州中正。
二十一年,車駕南伐,顯宗為右軍府長史、徵虜將軍、統軍。軍次赭陽,蕭鸞戍主成公期遣其軍主胡松、高法援等並引蠻賊來擊軍營,顯宗親率拒戰,遂斬法援首。顯宗至新野,高祖詔曰:“卿破賊斬帥,殊益軍勢。朕方攻堅城,何為不作露布也?”顯宗曰:“臣頃聞鎮南將軍王肅獲賊二三,驢馬數匹,皆為露布,臣在東觀,私每哂之。近雖仰憑威靈,得摧醜虜,兵寡力弱,擒斬不多。脫復高曳長縑,虛張功捷,尤而效之,其罪彌甚。臣所以斂毫卷帛,解上而已。”高祖笑曰:“如卿此勳,誠合茅社,須赭陽平定,檢審相酬。”新野平,以顯宗為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