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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光紹大宗,非直副億兆之深望,實兼武皇之遺敕。是以勤勤懇懇,不敢失墜。往者,北師深入,寇擾邊民,輒厲將士,以救蒼生。此乃邊戍常事,陛下不得垂責。”

及克宛,伯玉面縛而降。高祖引見伯玉並其參佐二百人,詔伯玉曰:“朕承天馭宇,方欲清一寰域,卿蕞爾小戍,敢拒六師,卿之愆罪,理在不赦。”伯玉對曰:“臣既小人,備荷驅使,緣百口在南,致拒皇略,罪合萬死。”高祖曰:“凡立忠抱節,皆應有所至。若奉逆君,守迷節,古人所不為。卿何得事逆賊蕭鸞,自貽伊譴!”伯玉對曰:“臣愚痴晚悟,罪合萬斬,今遭陛下,願乞生命。”高祖曰:“凡人惟有兩途:知機獲福,背機受禍。勞我王師,彌歷歲月,如此為降,何人有罪!且朕前遣舍人公孫延景城西共卿語云:‘天無二日,土無二王。’卿答雲:‘在此不在彼。’天道攸遠,變化無方,卿寧知今日在此不在彼乎?”伯玉乞命而已,更無所言。高祖以思安頻為伯玉泣請,故特宥之。

伯玉在南之日,放妾楊氏為尼。入國,遂令還俗,復愛幸焉。為有司所奏,高祖聽之。世宗即位,拜長史,兼遊擊將軍,出為馮翊相,卒官。

崇吉,少驍勇,為沈文秀中兵參軍。及太原戍守傅靈越率眾棄郡南赴子勳,文秀以崇吉督郡事。既而背文秀,同於劉彧,母叔在歷城,為崔道固所拘繫,又將致刑于市以恐之,而崇吉卒無所顧。會道固歸彧,乃出其母。彧以崇吉為龍驤將軍、幷州刺史,領太原太守,戍升城。崇吉以其從兄靈獻為長史,姨兄賈延年為司馬。

未幾而白曜軍至。白曜遣人招之,崇吉不降,遂閉門固守。升城至小,人力不多,勝仗者不過七百人,而白曜侮之,乃遣眾陵城。崇吉設土蕇方梁,下相舂擊,不時克殄。白曜遂築長城,圍三重,更造攻具,日夜攻擊。自二月至四月,糧矢俱盡,崇吉突圍出走,遁藏民舍,母妻見獲。道固遣治中房靈賓慰引之,崇吉不肯見道固,遂東歸舊村,陰募壯士,欲以偷母,還奔河南。白曜慮其如此,守備嚴固。後與法壽取盤陽,俱降。

及立平齊郡,以歷城民為歸安縣,崇吉為縣令。頗懷昔憾,與道固接事,意甚不平。後委縣出臺,訟道固罪狀數條。會赦不問。崇吉乞解縣,許之。停京師半歲,乃南奔。崇吉夫婦異路,剃髮為沙門,改名僧達,投其族叔法延。住歲餘,清河張略之亦豪俠士也,崇吉遺其金帛,得以自遣。妻從幽州南出,亦得相會。崇吉至江東,尋病死。

崇吉從父弟三益,字敬安,於南陽內附。高祖與語,善之,曰:“三益了了,殊不惡。”拜員外散騎侍郎。尋出為太山太守,轉兗州左軍府司馬,所在以清和著稱。還,除左將軍。正光中卒,年六十三。九子。

長子士隆,興和中,東清河太守,帶盤陽鎮將。

士隆弟士達,少有才氣。其族兄景先,有鑑識,每曰:“此兒俶儻,終當大其門戶。”起家濟州左將軍府倉曹參軍。時京兆王繼為大將軍,出鎮關右,聞其名,徵補騎兵參軍,領帳內統軍。

孝昌中,其鄉人劉蒼生、劉鈞、房須等作亂,攻陷郡縣,頻敗州軍。時士達父憂在家,刺史元欣欲逼其為將,士達以禮固辭。欣乃命其友人馮元興謂之曰:“今合境從逆,賊徒轉熾,若萬一陷州,君家豈得獨全?既急病如此,安得顧名教也?”士達不得已而起,率州郭之人二千餘人,東西討擊,悉破平之。武泰初,就家拜平原太守,抑挫豪強,境內肅然。時邢杲寇亂,憚其威名,越郡城西度,不敢攻逼。

永安末,轉濟南太守。士達不入京師,而頻為本州郡,時人榮之。

永安末,爾朱兆入洛,刺史蕭贊為城民趙洛周所逐,城內無主。洛周等以士達鄉情所歸,乃就郡請之,命攝州事。永熙二年卒,年三十八,時人傷惜之。贈平東將軍、齊州刺史,諡曰武。

士達弟士素,武定末,太尉諮議參軍。

士素弟士章,尚書郎。

法壽族子景伯,字長暉。高祖諶,避地渡河,居於齊州之東清河繹幕焉。祖元慶,仕劉駿,歷七郡太守,後為沈文秀青州建威府司馬。劉彧之殺之業自立也,子業弟子勳起兵攻之,文秀遣其將劉珍之率兵助彧。後背彧歸於子勳,元慶不同,為文秀所害。父愛親,率勒鄉部攻文秀。劉彧嘉之,起家授龍驤將軍。尋會文秀降彧,乃止。顯祖時,三齊平,隨例內徙,為平齊民。以父非命,疏服終身。

景伯生於桑乾,少喪父,以孝聞。家貧,備書自給,養母甚謹。尚書盧淵稱之於李衝,衝時典選,拔為奉朝請、司空祭酒、給事中、尚書儀曹郎。除齊州輔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