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光祿大夫,領廣平王贊開府諮議參軍事。天平中,拜衛將軍、潁州刺史。以母憂去職。元象中,以本將軍除齊州刺史,又加驃騎將軍,行懷州事。轉北豫州刺史,仍除徐州刺史,將軍並如故。一年曆三州,當世榮之。還朝,除衛大將軍、左光祿大夫。又行瀛州事。尋拜侍中。復行滄州事。進號驃騎大將軍,行冀州事。除侍讀、兼七兵尚書。行青州事。子彰之為州,以聚斂為事,晚節修改,自行青、冀、滄、瀛,甚有時譽,加以虛己納物,人敬愛之。武定八年二月,除中書監。三月卒。年五十四。賻帛一百匹,追贈都督青光齊三州諸軍事、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青州刺史,公如故,諡曰文宣。
子彰崇好道術,曾嬰重疾,藥中須桑螵蛸,子彰不忍害物,遂不服焉。其仁恕如此。教訓六子,雅有法度。
子昂,武定中,中書舍人。
昂弟駿,太子洗馬。
駿弟杳,尚書倉部郎。
叡,字思弼。其母張氏,字黃龍,本恭宗宮人,以賜麗,生叡。麗之亡也,叡始十餘歲,襲爵撫軍大將軍、平原王。沉雅好學,折節下士。年未二十,時人便以宰輔許之。娶東徐州刺史博陵崔鑑女,鑑謂所親雲:“平原王才度不惡,但恨其姓名殊為重複。”時高祖未改其姓。叡婚自東徐還,經於鄴,見李彪,甚敬悅之,仍與俱趨京師,以為館客,資給衣馬僮使,待之甚厚。為北征都督,拜北部長,轉尚書,加散騎常侍。
太和八年正月,叡與隴西公元琛並持節為東西二道大使,褒善罰惡,聲稱聞於京師。五月,詔賜叡夏服一具。後以叡為北征都督,擊蠕蠕,大破之。遷侍中、都曹尚書。時蠕蠕又犯塞,詔叡率騎五千以討之,蠕蠕遁走,追至石磧,擒其帥赤河突等數百人而還。加散騎常侍,遷尚書左僕射,領北部尚書。
十六年,降五等之爵,以麗勳著前朝,封叡鉅鹿郡開國公,食邑三百戶。尋為使持節、鎮北大將軍,與陽平王頤為都督,督領軍將軍斛律桓等北征三道諸軍事,步騎十萬以討蠕蠕。叡以下各賜衣物布帛。高祖親倖城北,訓誓群帥。除尚書令、衛將軍。叡大破蠕蠕而還。尋以母憂解令。高祖將有南伐之事,以本官起之,改授徵北將軍。叡固辭,請終情禮。詔曰:“叡猶執私痛,致違往旨,金革方馳,何宜曲遂也?加領衛尉。可重敕有司,速令敦喻。”後除使持節、都督恆肆朔三州諸軍事、本將軍、恆州刺史,行尚書令。高祖大考百官,奪叡尚書令祿一週。
十九年,叡表曰:“臣聞先天有弗違之略,後天有順時之規。今蕭鸞盜有名目,竊據江左,惡盈罪稔,天人棄之。取亂攻昧,誠在茲日。愚以長江浩蕩,彼之巨防,可以德招,難以力屈。又南土昏霧,暑氣鬱蒸,師人經夏,必多疾病。而鼎遷草創,庶事甫爾,臺省無論政之館,府寺靡聽治之所,百僚居止,事等行路,沉雨炎陽,自成癘疫。且兵徭並舉,聖王所難。今介冑之士,外攻讎寇;羸弱之夫,內動土木;運給之費,日損千金。驅罷弊之兵,討堅城之虜,將何以取勝乎?陛下往冬之舉,政欲曜武江漢,示威衡湘,自春幾夏,理宜釋甲。願橐旌卷旗,為持久之方;崇成帝居,深重本之固。聖懷無內念之虞,兆庶休斤板之役,修禮華區,諷風洛浦。然簡英略之將,任猛毅之雄,南取荊湘,據其要府,則梁秦以西睹機自服;撫附振威,回麾東指,則義陽以左馳聲可制。然後布仁化以綏近,播恩施以懷遠。凡在有情,孰不思奮!還遣慕德之人效其餘力,乘流而下,勢勝萬倍,蕞爾閩甌,敢不稽顙!豈必茲年,競斯寸尺。惟願顧存近敕,納降而旋,不紆鑾輿,久臨炎暑。”高祖從之。叡表請車駕還代,親臨太師馮熙之葬,坐削奪都督三州諸軍事。尋除都督恆朔二州諸軍事,進號徵北大將軍。以有順遷之表,加邑四百戶。
時穆泰為定州刺史,辭以疾病,上溫則甚,請恆州自效,高祖許之。乃以叡為散騎常侍、定州刺史,將軍如故。叡未發,遂與泰等同謀構逆。賜死獄中,聽免孥戮,徙其妻子為遼西郡民。詔僕射李衝、領軍於烈曰:“陸叡、元丕,早蒙寵祿,位極人臣。自與卿等同受非常之詔,朕許以不死之旨,思得上下齊信,以保大義。朕於卿等常忘短棄瑕,務相含養。豈謂陸叡無心之甚,一至於斯!乃與穆泰結禍,數圖反噬。以朕遷洛,內懷不可,擬舉諸王,議引子恂。若斯之論,前後非一。始欲推故南安王,次推陽平王,若不肯從,欲逼樂陵王。訕謗朝廷,書信炳然。事既垂就,叡以洛都休明,勸令小緩,於是之後,兩人復競。然猶隱而弗聞。賴陽平王忠貞奮發,獲泰之言,便爾馳表,得使正人糾慝,恆嶽無塵。是以叡之愆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