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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蒙,其餘十二年,教化雖無大功,且有百授之勞。今賜汝遷入內宮,太真太寶九州真師、治鬼師、治民師、繼天師四錄。修勤不懈,依勞復遷。賜汝《天中三真太文錄》,劾召百神,以授弟子。《文錄》有五等,一曰陰陽太官,二曰正府真官,三曰正房真官,四曰宿宮散官,五曰並進錄主。壇位、禮拜、衣冠儀式各有差品。凡六十餘卷,號曰《錄圖真經》。付汝奉持,輔佐北方泰平真君,出天宮靜輪之法。能興造克就,則起真仙矣。又地上生民,末劫垂及,其中行教甚難。但令男女立壇宇,朝夕禮拜,若家有嚴君,功及上世。其中能修身練藥,學長生之術,即為真君種民。”藥別授方,銷練金丹、雲英、八石、玉漿之法,皆有決要。上師李君手筆有數篇,其餘,皆正真書曹趙道復所書。古文鳥跡,篆隸雜體,辭義約辯,婉而成章。大自與世禮相準,擇賢推德,信者為先,勤者次之。又言二儀之間有三十六天,中有三十六宮,宮有一主。最高者無極至尊,次曰大至真尊,次天覆地載陰陽真尊。次洪正真尊,洪趙名道隱,以殷時得道,牧土之師也。牧土之來,赤松、王喬之倫,及韓終、張安世、劉根、張陵,近世仙者,併為翼從。牧土命謙之為子,與群仙結為徒友。幽冥之事,世所不了,謙之具問,一一告焉。《經》雲:佛者,昔於西胡得道,在四十二天,為延真宮主。勇猛苦教,故其弟子皆髡形染衣,斷絕人道,諸天衣服悉然。

始光初,奉其書而獻之,世祖乃令謙之止於張曜之所,供其食物。時朝野聞之,若存若亡,未全信也。崔浩獨異其言,因師事之,受其法術。於是上疏,贊明其事曰:“臣聞聖王受命,則有天應。而《河圖》、《洛書》,皆寄言於蟲獸之文。未若今日人神接對,手筆粲然,辭旨深妙,自古無比。昔漢高雖復英聖,四皓猶或恥之,不為屈節。今清德隱仙,不召自至。斯誠陛下侔蹤軒黃,應天之符也,豈可以世俗常談,而忽上靈之命。臣竊懼之。”世祖欣然,乃使謁者奉玉帛牲牢,祭嵩嶽,迎致其餘弟子在山中者。於是崇奉天師,顯揚新法,宣佈天下,道業大行。浩事天師,拜禮甚謹。人或譏之。浩聞之曰:“昔張釋之為王生結衤蔑”吾雖才非賢哲,今奏天師,足以不愧於古人矣。”及嵩高道士四十餘人至,遂起天師道場於京城之東南,重壇五層,遵其新經之制。給道士百二十人衣食,齊肅祈請,六時禮拜,月設廚會數千人。

世祖將討赫連昌,太尉長孫嵩難之,世祖乃問幽徵于謙之。謙之對曰:“必克。陛下神武應期,天經下治,當以兵定九州,後文先武,以成太平真君。”真君三年,謙之奏曰:“今陛下以真君御世,建靜輪天宮之法,開古以來,未之有也。應登受符書,以彰聖德。”世祖從之。於是親至道壇,受符錄。備法駕,旗幟盡青,以從道家之色也。自後諸帝,每即位皆如之。恭宗見謙之奏造靜輪宮,必令其高不聞雞鳴狗吠之聲,欲上與天神交接,功役萬計,經年不成。乃言於世祖曰:“人天道殊,卑高定分。今謙之慾要以無成之期,說以不然之事,財力費損,百姓疲勞,無乃不可乎?必如其言,未若因東山萬仞之上,為功差易。”世祖深然恭宗之言,但以崔浩贊成,難違其意,沉吟者久之,乃曰:“吾亦知其無成,事既爾,何惜五三百功。”

九年,謙之卒,葬以道士之禮。先於未亡,謂諸弟子曰:“及謙之在,汝曹可求遷錄。吾去之後,天宮真難就。”復遇設會之日,更布二席於上師坐前。弟子問其故,謙之曰:“仙官來。”是夜卒。前一日,忽言“吾氣息不接,腹中大痛”,而行止如常,至明旦便終。須臾,口中氣狀若煙雲,上出窗中,至天半乃消。屍體引長,弟子量之,八尺三寸。三日已後,稍縮,至斂量之,長六寸。於是諸弟子以為尸解變化而去,不死也。

時有京兆人韋文秀,隱於嵩高,徵詣京師。世祖曾問方士金丹事,多曰可成。文秀對曰:“神道幽昧,變化難測,可以暗遇,難以預期。臣昔者受教於先師,曾聞其事,未之為也。”世祖以文秀關右豪族,風操溫雅,言對有方,遣與尚書崔賾詣王屋山合丹,竟不能就。時方士至者前後數人。河東祁纖,好相人。世祖賢之,拜纖上大夫。潁陽絳略、聞喜吳劭,道引養氣,積年百餘歲,神氣不衰。恆農閻平仙,博覽百家之言,然不能達其意,辭佔應對,義旨可聽。世祖欲授之官,終辭不受。扶風魯祈,遭赫連屈孑暴虐,避地寒山,教授弟子數百人,好方術,少嗜慾。河東羅崇之,常餌松脂,不食五穀,自稱受道於中條山。世祖令崇還鄉里,立壇祈請。崇雲:“條山有穴,與崑崙、蓬萊相屬。入穴中得見仙人,與之往來。”詔令河東郡給所須。崇入穴,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