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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情,又近遺誥之意,何待期年。”高祖曰:“冊旨速除之意,慮廣及百官,久曠眾務。豈於朕一人,獨有違奪?今既依次降除,各不廢王政,復何妨於事,而猶奪期年之心。”

高閭對曰:“昔王孫裸葬,士安去棺,其子皆從而不違,不為不孝。此雖貴賤非倫,事頗相似,臣敢借以為諭。今親奉遺令,而有所不從,臣等所以頻煩於奏。”李彪亦曰:“三年不改其父之道,可謂大孝。今不遵冊令,恐涉改道之嫌。”高祖曰:“王孫、士安皆誨子以儉,送終之事,及其遵也,豈異今日。改父之道者,蓋謂慢孝忘禮,肆情違度。今梓宮之儉,玄房之約,明器幃帳,一無所陳。如斯之事,卿等所悉。衰服之告,乃至聖心卑己申下之意,寧可苟順衝約之旨,而頓絕創鉅之痛。縱有所涉,甘受後代之譏,未忍今日之請。又表稱春秋蒸嘗,事難廢闕。朕聞諸夫子,‘吾不與祭,如不祭’。自先朝以來,有司行事,不必躬親,比之聖言,於事殆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