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冷紅袖的身邊,一把就抱起了她,“冷紅袖,你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你的臉色為什麼這麼難看?”
冷紅袖儘管痛得不輕,卻還是重重的掐了一把森羅,痛的他也齜牙,“你們一個一個都把我說的話當耳旁風嗎?小的是這樣,大的也是這樣,一天不給我惹禍,是不是骨頭就癢?”
“冷紅袖,你聽我說,我沒想把事情弄成這樣的,落兒說他處理,我同意了,我哪裡知道他會帶著這人上這裡來找你?”
森羅急於辯解,其實在那個該死的城官見到冷紅袖的第一眼,森羅就知道,完蛋了他又闖禍了,但是卻來不急去阻止了,心想著只要自己不出現,到時冷紅袖就算生氣,一時半會算賬也算不到他頭上,卻沒想到冷紅袖會突然間不舒服,這下他既然人都出來了,自然責難是逃不掉的了。
“平日裡你心狠手辣的緊,怎麼遇到事情的時候,你反而總是留尾巴呢,你把那個該死的東西帶到了這裡,就憑他做的孽,我能不動他?可你知道他若死在紅樓的地方上,會有多少麻煩?”冷紅袖真是罵他都罵不動了,簡直不知道說他們什麼好,不落是孩子,有些事情不會過多的去顧慮,他是大人了,為什麼總是這麼天真?
“紅袖,你難道真的怕朝廷株連九族不成?再說了你的九族又不在這裡,我們一走,誰找得到我們?”
森羅還在試圖努力的開脫著,其實他也已經知道事情沒有他說的那麼簡單,畢竟就算那個城官再怎麼該死,在人類的律法上,死一個小倌和死一個朝廷命官,絕對是不能等同而語的,更何況這個朝廷命官還是被青樓裡的人惡意謀殺掉的話,情節就更不一般了,此時他也意識到,應該在城官帶著他的人進自家院子,說明身份的第一時間把他們殺了,也就沒有現在的事情了,可問題是,當時他沒殺他們幾個人,還不是因為遵守對冷紅袖的約定,不輕易殺人類,不再吃人類嗎?
而冷紅袖聽到這話之後,差點氣結,可突如其來的躊躇劇痛,讓她又說不出更大聲的話來,額頭冷汗都冒出來了,不用問也知道這樣的痛,來得沒有緣由,絕對不是她的身體得了什麼病,而是極有可能是以為肚子裡的孩子。
森羅看到冷紅袖又氣又怒的表情,急忙道,“紅袖,你別生氣,我錯了,我錯了,我和琅燁負責把所有知道今天這事的人都消除記憶,然後再把那個該死的城官的屍體,弄到他自己的房子裡去,這樣就追究不到紅樓頭上來了,可好?”
琅燁聽到這樣耗費法力的差事,他也有一份,不由頓時把目光投向森羅,卻接受到了森羅冷冷威脅的目光,還有冷紅袖滿是汗珠的雪白臉頰,鬼使神差的他就點了頭,附和道,“是的,公子你不用擔心,琅燁會和森羅一起把這事給辦妥的。”
冷紅袖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來,也不願意再浪費時間罵他們了,只是有些無奈的道,“本來很簡單的事情,你們卻非要弄成這般的複雜!罷了,森羅,你放我下來,我不要你抱著我。”
森羅知道她心裡對自己不滿意,感覺不舒服,卻也不得不把她放下,同時心裡也無端端生出一股火來,“紅袖,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可這事也不全是我的錯,我們又不愁錢花,你偏要來這紅樓,來了也就罷了,還偏不許我們跟著,你是我的伴侶,是落兒的孃親,你卻總喜歡撇下我們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我們如何放心?落兒不過是來看一下,你便責令我們三天不許來,且還不回家,你可知道家裡昨天進了賊,我因為聽著你的話,沒有輕易殺人類,才讓那三個賊跑了,帶回了一群人?我又是因為你的話,沒有殺那一群賊,才找來了那個該死的城官,這些你可都知道?你顧著這個破紅樓,你買下的樓子重要,還是我和落兒總要?你們人類還常說要夫妻要共同照顧,相互體諒呢,你怎麼不替我和落兒想想?被你罵,被你打,我和落兒也從來沒有一聲抱怨和還手的啊,冷紅袖,你自己說,你還想要怎麼樣?”
“說我任性,說我不成熟,說我不考慮事情的後果,你是因為我考慮的人都成了你,所有有關你的事情才是我腦海裡的中心,別的人關我什麼事,我為什麼要去考慮?我是個妖精,不是個人類,就算我長的再像人類,我也還是個妖精,你總不能要求我跟個傀儡似的,什麼都不聞不問,只知道聽話就成了,你更不能讓我去理解和猜測你們人類的行為都代表著什麼意思吧,冷紅袖,這是不可能的,光理解你一個人,遷就你一個人,愛著你一個人,我都很覺得忙碌和來不及了,你還想我怎麼樣?”
森羅幾乎是用吼的說完,最後也不顧冷紅袖難看蒼白的面孔,轉身就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