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定然很無奈。自己還沒有弱到,連一個女大夫都制服不了。
只是那典清卓的執著,已經變成了迷惘和心病,文竹希望沉小桃永遠都不會走到她那一步。
沉小桃再想追問,文竹已經抬腳走了,她在他身後,氣呼呼地看著他。
這個和尚如此不開竅,想來也不會被典清卓迷惑的吧。
文竹走了兩步,聲音傳來,透過夜風溫柔的溫度,可是在沉小桃的耳中聽來,卻是這樣冷然:“你並非和佛門有緣之人,還是歇了這份心思吧。”
沉小桃佇立在原地許久,再抬頭,眼前已經沒有了這人的身影。
她長長地嘆氣,下山來第一次,她竟然有了想要回去的心思。
前路晦澀,自己的心儀之人,卻說與自己無緣。
那份無緣,又怎麼能成全兩人?
好在第二天,沉小桃就精神抖擻了,她本來就是個打不死的性格,於是今日她沒和作為風在一起,而是去找了文竹,聽他講經。
其實沉小桃是在防著典清卓再來呢,自己今天全程都在,文竹可別想不帶她了。
只是她到晚上回去的時候,還有些失望,因為典清卓竟然沒來。
這是怎麼回事?她不是有心結麼,是文竹太離開,只用一個時辰,就開解通了?
晚上沉小桃沒忍住,還是問了出來。
文竹在心裡失笑,這姑娘,竟然還惦記昨天的事情呢,難怪今天自己走到哪裡,她就跟在哪裡。
“有些心結,只有自己才能解,我也無能為力。”
沉小桃的意識中,文竹就是無所不能的,她小聲說:“你們佛門弟子,不是講究普度眾生的麼。”
文竹笑了笑,沒答話。
連自己都度不了,又何談這些。
等到宅子前,文竹事宜沉小桃先進去,自己還有些事情要做。
沉小桃看出了文竹的神色堅定,這次總算是沒有插科打諢了。
於是她脆生生說:“那文竹師父你要快些回來哦。”
“恩。”
這次文竹是看沉小桃先離開的,他不急不緩地等了一會兒,才去求見元錦玉。
這幾天,大娃都是風葉白和銀杏在帶,元錦玉正在書房中檢視信件。
女子未施粉黛,穿著也很是質樸,卻掩蓋不住周身的光華。
佛門之人,總是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比如氣運。
文竹的修為,自然是沒有方丈高深,想必方丈在,還能摸清一些元錦玉生平的軌跡。
而今,文竹只是隱約從她周身的氣運中,看出了一些母儀天下的氣息。
縱然她未來不會坐在那個位置上,也定然是一生富貴。
只怕命運會稍微坎坷些。
元錦玉沒想到文竹會主動來找她,便問:“文竹師父是有事?”
文竹說:“想同王妃娘娘提個醒,小心隊伍中的人。”
元錦玉神色嚴肅起來:“可是有細作混進來了?還是人心不穩?”
“是原本隊伍中的人。”
元錦玉從腦海中,把這些人的名單過了一遍,大概猜到了文竹說的是誰。
出家人不打妄語,他不會妄自揣測那個人的。
她站起來,同他道:“我記下了。”
文竹從來到離開,確實沒用多長時間,但是元錦玉要做的事情卻多了。
這天晚上,寧白城依舊平靜,一場悄無聲息地調查,在暗夜中進行,沒有驚動百姓。
寧白城的不少高手,還是察覺到了動靜,但是大家都選擇閉口不言。
第二天一早,元錦玉把孩子交到了銀杏手中,就和璃瀟去書房商議事務。
“查的如何?”元錦玉先開口問道。
璃瀟面露難色:“除了之前咱們懷疑的一些武林中人,其他並無異常。”
元錦玉不肯放棄:“繼續查。”
“屬下明白。”
大娃近幾天,白天都不怎麼見得到元錦玉的影子。風葉白他雖然很喜歡,但是也不如自己的孃親嘛,於是他也不好好和銀杏玩兒了,一直在吵著。
銀杏起初還不懂他是什麼意思,是風葉白提了一句:“他可能是在找孃親。”
“是麼,小姐才剛剛餵過他呀。”按說大娃這會兒是不會餓肚子的。
風葉白柔和地望著銀杏笑著,果然還是小姑娘,什麼都不懂呢。
“李豫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