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也不由得心裡一緊。這個男人,終於被衛楚秀逼到了這一步。
縱然是在最艱難的時候,容辰也從未想過要衛楚秀受到半點傷害,而耶律真,怎麼能痴狂如此?
他對秀秀的感情,已經不在正常的範圍內,而是變成了他的心魔了!
於是容辰也不準備再拖延下去,一是他的身體不容許,二是他不能讓秀秀面對如此凶神惡煞的耶律真。
所以容辰給耶律真身後的一個士兵使了一個眼色。
那是耶律真眾多親衛中的一個,平素沉默寡言,存在感很低,就連朵顏雲都沒注意過他。
但他卻是容辰安排在耶律真身邊的內線,耶律真也是個很多疑的人,所以這條內線,容辰始終都沒有啟用過。
因為只要用了一次,就會被耶律真清理掉。
現在,是他該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那人在看向容辰的時候,老實的眼神,登時變得些許凌厲起來。
耶律真是因為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衛楚秀他們身上,所以沒注意到。
而前者沉默了一會兒後,竟然還大笑起來,他仰高著頭,就如同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笑聲傳得很遠。
等到他低下頭,衛楚秀看他的眼神也有些震撼:“如果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那秀秀,你就不要怪我了。”
耶律真冷冷地吩咐身後的親衛:“活捉不了,就給本王全部殺死!”
衛楚秀瞳孔緊縮,手中的劍,橫在了容辰的身前,忽略了心中的震撼,她先朝著耶律真的人出手了,為搶佔先機!
耶律真滿心只有一個想法,留下衛楚秀,不管是死還是活!
這次他甚至沒有再旁觀,為了教訓一個不聽話的衛楚秀,他親自迎了上去!
兩把劍,就這樣在空中相碰到了一起,噼啪一聲!
但是耶律真卻看到,和他對陣的,根本就不是衛楚秀,而是他身後的親衛!
瞬間,耶律真怒火沖天。
“容辰!”他怒喊著容辰的名字,可是衛楚秀的馬匹已經繞過了他,和其他人搏殺去了。
耶律真恨到了極點,盯著那親衛,卻想不起他的名字:“本王有哪裡對你不好了?你竟然敢背叛本王!”
那親衛依舊是沉默寡言,只是招招凌厲,能看出來,是容家軍的套路。
而在耶律真身邊的時候,他用的,一直都是草原的功法。
耶律真只能儘快解決了這個親衛,再去追擊衛楚秀,所以出手果決,沒有留情。
那親衛臉色堅硬,縱然剛交手,他就知道自己不是耶律真的對手,但還是咬緊牙關,盡力拖延。
只要衛楚秀和容辰離開這裡,就安全了!
耶律真在瘋狂的時候,幾乎是在用一種可以透支自己身體的方式在出招,那親衛越加力不從心。
衛楚秀也收起了全身的注意力,專注於眼前。
容辰不能死,她也不能!
而她沒察覺到的是,那絲對這份感情猶豫著的心,因為耶律真一次次地追殺,竟然堅定無比。
衛楚秀此刻,才算是重新回到了容辰的身邊。
戰鬥了半個多時辰,眼看容辰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衛楚秀額頭上也滿是汗水。
這些親衛,各個都不是容易解決的,哪怕她衝破包圍圈了,在草原上生活了這麼多年的西北人,還是能很快地追擊上來。
衛楚秀在他們心中,原本是王子妃,現在只是一個和大周將軍相通的敵人,他們還領了耶律真的命令,自然不會留情!
終於,耶律真將那個阻擋了他的親衛給殺死了,親衛的屍體倒在地上,臨死的時候,只是深深地往容辰的方向看了一眼。
容辰眼睜睜地看他死在面前,卻什麼都不能做,只是眼神悲痛又空洞地看著耶律真。
你又欠了我一條命。
耶律真卻癲狂得很,拎著劍,就以萬鈞的力道,衝了上來。
衛楚秀讓馬兒跑到最快,草原上,甚至只能留下一道殘影。
容辰的馬兒也很累了,可是它是一匹優秀的戰馬,知道兩個主人是處在什麼境地,如果它不能再快點,他們都會被殺掉的!
慢慢的,就見耶律真的隊伍分散開來,有些人的馬兒跑的慢,就落在了後面,跑的最快的,是耶律真的馬。
此刻他打頭陣,身後跟著一排他的手下。
一匹馬帶著兩個人,當然是跑不過耶律真的,馬兒終於漸漸地放緩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