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連線東西、地控南北,而又險要無比的浜松城啊!”說著他還用手中的摺扇向四下裡指了指。
“內府殿下所說自然不錯,但……但總還是駿府要好些!”德川家康說著也拿摺扇向四周指了指,一邊指還一邊嘖嘖咋著舌。“這裡,還有那裡,簡直就是窮山惡水嘛!東海數國比起來,遠江一國環境原本就是最差的,過去東有武田虎視耽耽時時圖謀吞併。把居城和主力擺在這裡也是不得已的事情。可現在……”
“哦,現在又怎麼樣?”織田信長以摺扇的扇骨輕輕敲擊著馬鞍,嘴角上掛著意味深長的微笑。他看德川家康的眼神很怪,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
“現在?現在不是已經天下太平了嗎!”德川家康不解的反問到。“現在內府殿下已經是威震天下四海賓服,還有什麼可以擔憂地呢?”說著他又開始了幸福的憧憬。“……小時候給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在駿府生活的那些日子,遠遠夕陽下的富士山;靜靜流淌過牆邊的安倍川;天守閣裡款待各路賓朋的盛宴,至今令我魂牽夢繞!那時我看今川治部的氣勢是懷著無比仰慕地心情。不想我家康也能有今日……”
織田信長在一邊靜靜地聽著,臉上的微笑變得越來越“甜蜜”,終於等到德川家康說完了才點點頭,伸手在德川家康的肩頭重重一拍。“三河弟弟!”他用了已經荒廢了數十年的親密稱呼。“你說得不錯,經過這麼多年風風雨雨的磨難,也到了你我該共享富貴的時候。有你在扼守東海道的門戶,我在京都也可以高枕無憂了!”
“吉……吉法師大哥,一切全都仰仗了!”德川家康一臉的激動地點點頭,幾乎快要流出淚來。
如果我生來就是這個時代的人,你要是對我說他是個最危險的野心家。那看了這個場面後我一定會和你爭論到底。現在佇立不遠地地方。看著他們兄友弟恭地樣子,我只有一種想笑又笑不出的樣子。
浜松城原先就是一座軍事目的十分明確地城堡,因為是在平原上阻斷道路的體系。所以城郭的體系非常之寬大,但要說到豪華就談不上了。在參觀的時候德川家康也對此表示了一定的不滿,讓人一聽就會感到這才是他遷居的真正理由。一直到晚上的接風宴上,德川家康依舊在不停地陳述著自己的打算,讓人對他的“心滿意足”不再存任何懷疑。
“德川殿下,我好像記得您幾年前又得了一位公子吧!”知道結果的戲劇都是非常無趣地,坐著坐著我忽然想見見那位歷史上好像算是垂拱而治的二代將軍。即便如今歷史被改變了,可他還是我這盤棋上的重要一子。
“小兒長丸現下倒是確在浜松,不過他只有三歲,出席這樣的場合恐怕不大合適吧!”德川家康有些意外。現在他的這個兒子可還並不出名。
“這也沒什麼,早一天晚一天的事!”織田信長一揚手止住了德川家康的推卸,此刻他像個普通人一樣,也對親戚的孩子表現出了極大的關注。“……我也聽說德川殿下你已經對這孩子著意培養了,看來心裡也是有了一定地打算。正好今天信忠也在這裡,讓他們早些彼此熟悉也是一件好事,畢竟我們的基業也靠他們來永世維持下去!”
“好、好、好,我立刻讓人去帶他出來!”德川家康一迭聲地說好,並立刻讓貼身小姓進去通知。雖然他這幾天來一直表現得很興奮。但剛才一扭頭時我還是發覺到他左腮的肌肉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
德川家康的心意我大概知道一些,他是不會讓現在的長子於義丸繼承家業的,那麼就只有迅速培養這個還穿著開襠褲的小兒子,就算一切順利也是十五六年後的事情。織田信長剛剛的話似乎已經認可了這個兒子的地位,在他看來這自然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我看了織田信長一眼,並沒有找到什麼特別的地方,他真的是想要認可德川家康的心意嘛?這真不好說,還得再看看。
“給內大臣見禮!”三歲的孩子是被乳母抱出來的,小小的身體上卻穿著一身非常齊全的武士服飾,雖然是改小版但還是顯得笨拙而臃腫,圓圓臉上一對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樣子並不明白說出來的那句剛,剛被教會的話。
“果然是一表人才,各方面都與德川殿下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織田信長眯縫著眼睛打量了半天,在德川家康都忍不住緊張起來時他才說話。“人說‘三歲看小,七歲看老’,我看這孩子的相貌,將來一定是個坦誠忠厚的君子!你們說呢?”說著他又詢問地看向了我們。
“是,主公果然一雙慧眼!”我們自然是連連稱是,難道還能說別的嗎?
織田信長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