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也就見個三四次面。
“你……來得非常好,快給織田內府和諸位殿下見禮!”德川家康極快地掩飾了他真實的情緒,一來他本身就不常表露真實的情緒。二來是這裡地場合也不合適。
“免了。免了!”織田信長已經跳下了戰馬,上來一把抓住於義丸地左臂,將他已經彎下去的身子拎了起來。“小子。跟我不必客氣!你這樣的晚輩又不是在正式地朝堂上,何必做得那麼中規中矩。來……”說著他回首又召過了織田信忠。“你們原是認識的,而且以兄弟之份也不需要過多的客套。將來安定天下還需要你們協力同心,赤誠相待才是興旺之道!”接著又是一番彼此的熱鬧。
德川家康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和進行,強顏歡笑當中流露著深深的無奈,原本一個送出去作人質的兒子卻意外的得到了強大的政治資本,這世間的事誰說得清楚呢?“還是趕快進城吧!酒宴已經備下了……”他只得用這種方式影響一下事情地程序。
岡崎城的筵席比浜松不渝多讓,但是德川家康的心情確實已經差了十萬八千里,自己最不得意甚至是十分顧忌的兒子坐在身邊,可又找不到改變這一現狀的辦法。現在的情況是“客大欺主”。並且這些客人很有些誠心招人討厭的意思。
“於義丸少年老成深得德川殿下精髓,我真是越看越喜歡!”隨著酒宴的升溫織田信長興致也是越來越高,與德川家康發青的臉色不同地是,他的臉色越來越紅。“老實說我見過的後輩裡,聰明的不少但這麼沉穩的著實少見,於義丸這孩子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踏實。我看他隱隱約約有長秀的影子,將來也一定是個可以處理天下政事的能臣,天下承平後就越發有用武之地了!”
“全仗內府殿下提攜了!”德川家康非常勉強地說到。
“於義丸!”織田信長對著正在謹慎陪坐的於義丸叫到。“你生為庶出,這也是毫無辦法的事。將來如果你的弟弟作了德川家督。你願意心甘情願輔佐他嗎?”
“於義丸一定竭盡人臣之道!”於義丸立刻伏地回答,想來這套詞平時是演練得極熟的。
“對了,忠兵衛!”織田信長忽然一拍腦袋轉向了我,心血來潮地問道:“你的那個二兒子叫龍王丸吧?我記得他好像也是庶出,而且和於義丸差不多大!”
“主公真是心無遺策,龍王丸是比於義丸殿下大一歲!”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所以也就沒有多說。
“青果、紅果同枝所生,你不會沒個打算吧!”向我點頭時他的右眼飛快地眨了一下,嘴角還微微一抽。
“原來如此!”見到他的這個表情我立刻恍然大悟,看來是需要我配合他一下。這種事我自然是樂於相助,何況這也是我早就有了的想法。“龍王丸這孩子被過繼到了波多野家,當初為了抑制那些新歸降勢力,領地是被大大削減了的。他的母親雖是側室,但在我剛剛成為武士時就開始跟隨在我的身邊,這些年來很是受了許多的苦。再說因為她的操勞孩子生下來時身體就不是很好,現在想起來還真是覺得對不起他們!”
“有功,有材,就應該得到報償,其他的事情並不要那麼在意!”織田信長將酒杯在桌子上重重一頓,濺出的酒液沾到了他的身上,環視一週作出義正詞嚴的表示。“波奪野家過去的事情早就已經風流雲散,現在也無需那麼忌諱。丹波的守護權我已經全權交給了你,怎麼作全是你個人的事情!”
“主公如此體恤是我們作家臣的福份,原來我還一直懼人議論呢!”我“感激”地對織田信長說到,同時用餘光注意著德川家康的表情。“因為近年來對於紀伊和四國的征伐,丹波的豪族實際上已經遷走了很多,而且在多次戰爭中原波多野重臣在作戰中勇武建功,適當的也應該給予補償。微臣考慮在龍王丸元服的時候,把波奪野家領地增加到二十萬石。主公您以為如何?”
“你這個想法不錯,我沒有絲毫意見!”織田信長欣慰地連連點頭。
“其實微臣還想……”注意到德川家康有些變癟的嘴角,我忽然又是靈機一動。藉著織田信長的興頭,我不妨再猛推德川家康一把。“龍王丸這孩子武藝確實一般,但是學業上卻也不落人後。如主公所說,天下平定後的頭等大事就是治理地方,造就一個河清海晏的太平盛世。微臣還想把丹波的守護,讓給龍王丸!”
“嘩啦!”席間產生了一陣波動,我的這個舉措絕對足以引起一場小小的震動。在中古時代的日本,對於氏族的重視更甚於血緣,把本家的守護權讓渡給別的姓氏幾乎是難以想象的事。雖然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