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聰明,還是得身邊有幾個明白人哪!”話已經說出了口我卻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沒有之前的一些記憶我能看清誰是“明白人”嗎?
長野業正、竹中半兵衛、蒲生氏鄉是明白人,前田慶次、山中鹿之介、可兒才藏、島勝猛是勇武異常的猛將,可如果少年時沒有那些關於日本戰國的知識,或者乾脆說沒有玩過那些這方面的遊戲,我能知道他們都誰是誰?除此之外我對偶然事件發生機率的判斷,對新鮮事物生命力的分析,我都能具備超過織田信長、羽柴秀吉和德川家康更敏銳的目光嗎?不可能,這個我自己知道。就憑我這個連班幹部都沒當過的平凡人,扔到人堆裡左拔拉又拔拉也找不出的普通人,會成為一個威震一方令所有人都側目而視的大諸侯?恐怕無論是打死別人還是打死我自己,都不會有人相信……“主公!……主公您怎麼啦?”看我半天發呆一句話也不說,竹中半兵衛叫了我幾聲。
“哦……沒什麼,想了些事一時呆住了!”我心裡想的事沒法跟他說,而且說了他也不可能明白,儘管是一位天才軍師。“重治,你說我是不是有些老了?最近我經常覺得精力不濟,莫名其妙地就一陣陣發呆。難不成是我也該走下坡路了?”
“這怎麼可能,您也不過才三十出頭嘛!”竹中半兵衛果然把這當成了我的多愁善感,並沒有太在意。“在您這個歲數的武將大多正在建功立業的時候,主公您沒有道理比他們差啊!不過您現在可以說已經功成名就了,那麼難免操勞的多些。只要多注意休息,不礙的!”
“那可不一定,四十多歲就引退的不是也大有人在嗎?”我催了一下馬可馬上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復帶住馬對他含笑問道:“一般的那些公務可總是你們在替我處理的,難不成你是指我的姬妾太多了?”
雖然周圍的人都刻意壓抑著,可還是響起了一陣低低的竊笑聲。今天鶯和阿雪都沒有騎馬,不過她們乘坐的那輛車子也正在邊上跟著,想來也聽到了我這句話。
“主公!我真的沒有……”竹中半兵衛有些發急,這類玩笑他可是不會開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抬手示意止住了他的不安,然後繼續向前走去。“崗本夫人回去後去了哪裡,都有什麼作為?”我的話題回到了眼前的事上。
“一離開撫養城她就先去了細川真之那裡,勸說他不要繼續與主公為敵!”竹中半兵衛一怔之後,這才明白那句話不過是個玩笑。“……崗本夫人的話似乎對細川真之觸動很大,細川真之還在猶豫當中,不過備戰的速度卻明顯的慢了。之後她又去了讚歧,與十河存保的具體談話內容沒有偵測到,不過據推測應該和細川真之的內容差不多。之後崗本夫人就被軟禁在了十河城的二之丸上面,十河存保依舊是我行我素,可能是會談崩了!”
“這倒是非常符合他們兩個的性格,細川真之瞻前顧後優柔寡斷,十河存保魯莽衝動不計後果!”我抬起軍扇遮了一下西斜的太陽,綿綿的石槌山下十數座聯營已經在望。
“主公說得是,他們兩個的實力已經沒有什麼可慮了!”竹中半兵衛從我的語氣裡聽出了對這兩個人的輕蔑,也贊同地點了點頭。“現在大多數阿波和讚歧的勢力已經倒向了我們,您對這兩國的統治基本得到了各方認同。今天早上蒲生大人送來的訊息說:到達石槌山的豪族軍勢已達13000人,而且三天之內到達的還將有萬人以上!”
“這不就是說……我們攻擊勝瑞城的部隊,已經快要達到六萬了嗎?我都覺得有些像是在欺負三好義繼了!”我又看了看四周的景色,這裡比起近畿更加貼近原始的自然。總的來說我對這裡的印象非常之好,如果沒有什麼意外情況發生的話我就不準備“大動”了。
“主公!您看,蒲生大人來迎接您了!”竹中半兵衛對正在東張西望的我提醒到。
“哦!”在遠處營門的方向確實有一群人等在那裡,看樣子真的是在恭候著我。為首的是不是蒲生氏鄉我看不清楚,不過其他的事情倒真給了我個意外。
那“一群”實在是太大了,不算外圍計程車兵就足足有三百多號人。這樣的陣勢我還真是不常見,他們都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這些都是什麼人,怎麼樣一下子出來這麼多?”我疑惑地對竹中半兵衛問到。
“這都是阿波、讚歧兩國的豪族!”竹中半兵衛確實心細,對這樣的事情早就做到了心裡有數。“四國的豪族和國人眾勢力都很‘碎’,所謂的大勢力一般也都是許多小家族的結合體。而且這裡舊式神社的勢力也很強,佛門反而沒有多大的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