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細,忙說道:“哎呀真是不巧,皇上您忘記了,過了年二月二,可是韓小姐的哥哥,你欽點的庶吉士韓青雲同華老太醫的孫女兒的婚期,這韓家一個春天裡要娶媳婦嫁閨女的,怎麼忙的過來呢,況且也太倉促了些,不如就定在八月吧,秋高氣爽不冷不熱的,正好辦喜事。”
皇上點點頭笑道:“還是寧兒細心,那就就八月吧,回頭讓欽天監擇個八月裡的好日子,把天朗的婚事辦了,也了了我們的一樁心事。”
皇后笑道:“天朗若是得了這個訊息,指不定要高興成什麼樣子呢,這婚事是要早些辦了才好,要不然,天朗都快成伏威將軍府的上門女婿了,上回王嬸進宮來,還說起天朗兩三日若不跑上一趟伏威將軍府,他再是不能安生的。”
皇上亦笑了起來,點頭說道:“這小子總算開了竅,知道情滋味了。”皇后笑著點頭,皇上攬著她的肩膀笑道:“寧兒,不早了,咱們早些安置吧。”
皇后玉面羞紅,輕輕靠在皇上的胸前,微不可聞的輕輕嗯的一聲,皇上便將她橫抱了起來,夫妻兩人同入羅帳共赴陽臺,自有一番旖旎風光……
偌大深宮之中,除了坤寧宮一室春光,其他的宮室都透著一股濃的能浸到骨子裡的冷寂,自然也包括太后的慈寧宮。算日子,前天郭誠應該進宮請安,這些年來郭誠每五日進宮請安,已經成了看、定規,從來沒有錯過的,可是前天郭誠卻沒有來,太后心裡有些不安,今日便派人出宮去了威國公府,結果卻聽說郭誠又病了。
上回趙天朗偷襲郭誠,讓郭誠過了大半個月只能抓著竿子日夜站著的日子,太后大怒,可是查了一圈,卻什麼都沒有查出來,郭誠自己都糊塗著,不知道是什麼人對自己嚇的黑手,況且他又是在青樓裡出的事,太后和威國公只能捂著蓋著,哪裡敢大張旗鼓的查案子呢。
不論太后還是威國公,都只能咬牙吃了這個暗虧,好不容易等郭誠養好了傷,才進宮請了一回安,便又斷了,雖然派去威國公府的太監回來稟報,說是郭誠偶感風寒,恐過了病氣給太后才沒有進宮請安,可是太后卻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心裡總不踏實。
再說那威國公府,好不容易把慈寧宮的陸公公送走,威國公便黑沉著臉吼道:“都是你縱著他,現在可好,你看你都慣出些什麼!誠兒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絕饒不了你。”
威國公這是在吼威國公夫人,而威國公夫人則坐在郭誠的床頭嗚嗚哭個不停,郭誠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面如金紙氣息微弱,瞧著好不駭人。
說起來這還是趙天朗的傑作,趙天朗命四九喬裝改扮成一個嫖客,將京城裡暗門子中所有染病的妓女們都招到了郭誠的房間,四九放了話,讓這些妓女們每個人都要服侍郭誠一回,但凡服侍過郭誠的,沒人賞銀十兩。這些妓女討生活本就不易,十兩銀子她們要陪人睡上一年才能賺到,因此個個奮勇向前,為了讓郭誠的小兄弟一次有一次的“起立”,她們不免都將自己看家的本事和秘密武器都拿了出來,而郭誠在被嚇暈之後,先被人強上了一回,然後那些個妓女們便排著隊,輪番上陣,幾個回合下來,郭誠便已經腰痠腿軟五肢乏力,可是又被灌了好些劣質的助性之物,足足鬧了一夜。到了黎明那些暗門子裡的姑娘才離開萬花館,而郭誠就那麼赤裸的仰面朝天,昏死在房中。等到跟郭誠的小廝發現,已經到了中午時分,小廝把郭誠弄回威國公府,郭誠便一直這麼昏睡著。
威國公命人將郭誠滿身的腥臊濁物都清洗了,下人發現郭誠的私處異常紅腫,都已經磨破了。忙稟報了威國公,威國公一看便怒氣腦門,原本要請太醫的,也不能去請了,他威國公府實在丟不起這個人。
請了一個民間的大夫,遮遮掩掩的給郭誠把了脈,大夫一把脈便驚的跳了起來,變了臉上的顏色,只連連搖手道:“小人無能,診不出病人得了什麼病,請府上另請高明。”
威國公豈肯相信,拿劍押著那位大夫的脖子喝道:“說,他得了什麼病!”
那大夫面如土灰,顫巍巍的說道:“脫陽。”
威國公沒有聽清楚,吃沉聲吼道:“什麼,你說清楚!”
那大夫將心一橫,大著膽子說道:“這位公子房事過度陽精虧虛風邪入體,從脈象上看是脫陽之症。”
威國公這回聽清楚了,他的身子不由的晃了一下,手中的劍便把那大夫的脖子拉出一道淺淺的血口子,而魏國公夫人在屏風後聽了這話,卻不知道脫陽之症是種什麼病,有多厲害,只隔了屏風急切的叫道:“大夫,這病好治麼?你快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