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皇上告假,一定陪你一整天。”慶親王爺面對著心愛的女人,到底沒有沉下臉,只鬆了緊皺的雙眉,笑著哄柳側妃。柳側妃瞭解慶親王,話已經說到這份上,她也不能再堅持了,只委屈的點了點頭,眼波含情的看著慶親王爺,嬌聲道:“王爺,那您今兒早些回來!”
慶親王爺絲毫沒有感覺到一個近四十的女人這樣向自己撒嬌有什麼肉麻的,只笑著應了,柳側妃這才起身替慶親王換了拜壽的衣裳,送他出門了。
在王府前廳,慶親王妃已經打扮好了,正和趙天朗等著姍姍來遲的慶親王。
慶親王看到頭戴赤金七鳳東珠冠,一身正紅繡金牡丹妝花貢緞品服的慶親王妃,只有一種看陌生人的感覺,還有一點點的驚豔。只看趙天朗便可知慶親王妃也是難得的絕色女子,而且這些年來她平心靜氣的修心禮佛,倒比十八年前多了些出塵脫俗的高貴清雅之氣,一襲正紅品服非但不會讓慶親王妃顯得庸俗,反正襯出了一種不可侵犯的高貴。這種高貴是柳側妃無論穿什麼都穿不出的感覺。慶親王忽然發現雖在同一個王府,他竟有十多年不曾見過他的正牌王妃了。
事實上也是,自從慶親王妃生下趙天朗之後,慶親王爺便沒有到慶親王妃屋子裡過夜。雖然初一十五是必歇在正室房中的,可是柳側妃總有手段將慶親王爺從半道上截走,久而久之,這條規矩在慶親王府裡便也明存實亡。而慶親王妃除了潛心撫育趙天朗之外就是是念經禮佛,慶親王來與不來,她已經不在乎了。不在乎便能得到解脫,現在的慶親王妃,只當慶親王爺是自己的掛名丈夫,一個本應該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趙天朗看到慶親王,上前行禮,平靜的喚道:“兒子見過父王。”語氣平靜而疏離,絕無見到韓老將軍的親近熱絡。
慶親王爺沉沉“唔”了一聲,對於這個兒子,他不比對王妃熟悉多少,甚至於慶親王爺心裡都會有種錯覺,這個帥氣英挺的孩子真是自己的兒子麼?好陌生!
慶親王妃淺淺福身,淡淡道謝道:“謝王爺拔冗給家母賀壽。”
慶親王爺略有些尷尬,只沉聲問道:“天賜夫妻呢?”慶親王妃皺皺眉頭,趙天賜又不是越國公老夫人的正經外孫子,他去了,只會提醒越國公老夫人慶親王是怎麼寵妾滅妻的,這不是給老夫人添堵麼!何況今日她還有重要的使命,若是讓趙天賜夫妻跟著,只怕相看青瑤之事便不能秘密進行了。
慶親王爺話音剛落,趙天賜夫妻便匆匆趕來,向王爺王妃行了禮,趙天賜笑道:“今天是外祖母大人的壽誕,兒子媳婦伺奉父王母親前去拜壽。”不論柳側妃怎麼得寵,她都只是個側妃,她的兒子還是要叫慶親王妃一聲母親。
慶親王妃心裡雖然不高興,卻只淡淡說道:“天賜有心了,時候不早,王爺,現在就動身吧。”
慶親王點點頭,趙天賜的媳婦秦氏笑吟吟走上前說道:“媳婦扶著母親。”趙天朗聽了這話卻沒好氣的說道:“娘,兒子扶您。”
慶親王妃淺笑點頭,將手伸給趙天朗,趙天朗扶著慶親王妃的手,緊隨慶親王走了出去。那趙天賜雖是庶長子,可是身份卻在他之下,想走在頭裡,他還沒有那個資格。他只能走在世子的後面。
秦氏被晾了一下,有些委屈尷尬的看向趙天賜,趙天賜卻風輕雲淡的笑道:“我們走吧,別讓父王母親等我們。”秦氏用她那編貝般的牙齒咬了咬下唇,輕輕點了點頭,看向趙天朗背影的眼神,未免多了一份惱恨。
慶親王爺和慶親王妃各有儀仗,趙天朗騎著馬走過王妃的轎旁,趙天賜騎著馬始終沒有越過他,只行在秦氏轎子的前頭,臉上始終帶著春風般的笑容,彷彿他從生下來,就只有微笑這一種表情似的。
慶親王一行到了越國公府的時候,韓老夫人早就帶著青瑤來了。已經被越國公夫人,也就是趙天朗的大舅母親自迎到內堂去拜見老壽星越國公老夫人了。
現任越國公陳亦章引著慶親王給越國公老夫人拜壽。越國公老夫人心裡雖然氣他對自己女兒的冷落,可是卻不得不做些面子情,讓丫環扶著自己站起來,向慶親王行國禮。慶親王卻笑著攔在頭裡,命人拿來拜墊,和慶親王妃一起紮紮實實的給越國公老夫人磕了三個頭拜壽。這讓越國公老夫人心中很有些驚訝,她真沒想到慶親王會這麼給自己女兒面子,臉上的笑意便濃了起來,一疊聲的說道:“天朗,快扶你父王母妃起來,可真真折煞老身了。
慶親王卻笑著說道:“岳母大人言重了,回頭小婿要多討岳母大人幾杯壽酒吃呢。”
越國公老夫人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