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猜對了大半。原本這丁燕在隊伍中,只是不時地去伺候一下袁桂,後來是袁桂主動和慕翎討要丁燕。
慕翎登基以後的地位太高,哪怕是他不要的女人,袁桂也不能染指,所以在登基前把事情做好了。
元繡玉不由得想,丁燕被送走的時候,是個什麼情況呢。
此刻丁燕躺在袁桂的床上,全身上下都像是散架了似的。
這男人不像是慕翎那般溫柔,也不憐惜她,想瘋什麼,都拽著丁燕,有幾次,丁燕以為她快要被袁桂折磨死了。
袁桂還特別喜歡看她在床上哭求,她越受不住,他越興奮。
而且這種傾向,絕對超出了丁燕能接受的範圍。
她受了苦,也沒辦法傾訴,畢竟是他們房中的事情,誰能插手?
加上袁桂現在是慕翎朝中的大將軍,手握重兵,更是慕翎和東域來往的紐帶,風頭無兩得很。
丁燕要是去訴苦,大家一定會覺得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於是她學會了自己堅強,在床上不哭也不求,袁桂慢慢地就散了興致,折騰她也不那麼狠了。
此刻身上太疼,丁燕很想去上藥,又怕驚動了袁桂,只能逼著自己閉上眼睛,直到他離開。
早起袁桂起身,丁燕就撐著一宿沒睡的疲憊身子,給袁桂更衣。
男人五大三粗的,還嫌棄丁燕看著寡淡,捏了捏她的小臉兒,仔細端詳了一番:“你今日別出門了,找人給你做兩身衣裳,打幾幅首飾。”
她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點,自己晚上才有碰她的欲|望。
整天像是死魚一樣,他還討她過來幹什麼?純粹只是為了羞辱慕翎麼?
袁桂說的話,在丁燕這裡就像是聖旨一樣,她不聽話,他在床上,絕對能折磨死她。
於是她乖巧地點頭:“我知道了。”
“嗯,我走了,晚上再回來疼你。”
聽到他笑著說起晚上兩個字,丁燕覺得渾身骨頭縫都在疼。
好不容易捱到他走遠了,她把自己的貼身侍女叫到屋中來,給她沐浴上藥。
說來這侍女跟著她也只有一小段時間,卻對丁燕很忠心,主要就是這姑娘太單純了,丁燕施捨點小恩小惠,就讓她恨不得以命相許了。
此刻春蘭給丁燕解了衣裳,看到她身上新添了那麼多傷,都快哭成了一個淚人。
倒是丁燕,一臉無所謂的模樣,還扯了扯嘴角,安慰她兩句:“看了這麼多天,你怎麼還沒習慣。”
春蘭死死地壓抑著,才沒有嚎啕大哭。她第一次見到袁桂的時候,還覺得他很威武,心生了愛意,可是看到丁燕身上的傷,她什麼迤邐的念想都沒有了。
跟著這樣的男人,遲早會被他折磨死的啊!
“夫人,您肯定很痛。”為她清理了一番,春蘭一邊上藥,一邊哽咽著說。
丁燕面無表情,也不反駁。
春蘭自己嘟嘟囔囔的:“將軍怎麼一點都不憐惜你。”
如果她是丁燕,估計都要忍不住自我了斷了。
天天被虐待,這樣的日子還看不到頭,太黑暗了。
丁燕只是淡淡地看著床頭的帷帳,勾了勾手指說:“你快一些。”
春蘭馬上加快了手上的動作,還給丁燕穿好了衣裳。
本來丁燕用過早膳,是要休息一天的,不然她晚上真的應付不了袁桂。
可袁桂有命令,要給她做新衣和首飾,她只能耐著性子等工匠忙前忙後。
下午的時候,她才得空躺了一會兒,春蘭就在她身邊伺候。
明明昨天晚上也沒睡,丁燕現在半點睏意都沒有。她還有點恍惚地問春蘭:“外面發生過什麼事情沒有?”
春蘭斟酌了一番,小心翼翼地說:“皇上昨日登基,晚上是歇在玉側妃那兒的。”
元繡玉沒位份,春蘭暫時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
丁燕一聽到玉側妃三個字就很厭惡,可關乎到慕翎,她還是耐著性子問:“然後呢?”
春蘭嚥了咽口水,這樣的丁燕,讓她覺得有點可怕,但她還是說:“今早玉側妃求了皇上,讓相爺一起教導太子殿下和二皇子。”
二皇子,也就是慕連城了。
丁燕不屑地笑了笑,那病怏怏的身子,也不知道有幾年好活,這元繡玉還真是努力啊。
春來不明白丁燕為什麼笑,她只是單純地問:“夫人,您不高興麼?”
這院子中的人,誰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