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聲音進來的,是一個略微有些發福的男人,以及歲數差不多和崔氏一邊大的女人。
看這兩個人的樣貌,就知道這應該是雲靜的爹孃了。
元老爺還算好,但是雲夫人從進門之後,就一直在哭著,眼圈都是紅腫的。
元老爺死了女兒,也很生氣,開口便指責著相爺:“我們雲家,雖然在京城不算是什麼名門望族,但是女兒嫁給了你們,也不是任由你們欺凌的!現在靜兒死了,你一定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相爺神情也很是悲痛,請雲老爺坐過來,雲夫人則是坐在了崔氏的身邊。
之後相爺才開口,將雲靜自殺的事情說了一遍。
雲夫人一下子就憤怒了,指著元赫全罵道:“我的女兒也是個脾氣很好的人,怎麼會做出這種生氣了,卻往自己脖子上戳瓷片的事情?一定是你對我的女兒不好,才讓她悲痛難過!一定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兒!”
看來雲靜嫁妝的事情,她父母還不知道,若是他們知道雲靜最近在丞相府過的都是什麼事情,恐怕要比現在還要憤怒。
江姨娘護住自己的兒子,指著元錦玉,聲淚俱下:“親家!真正的兇手在這裡呢!你們怎麼不問問她做了什麼好事!雲靜在死之前,最後一個見的就是她!”
元錦玉就等著江姨娘的後招呢,所以剛剛才沒怎麼為自己說話,雲老爺和雲夫人為什麼會這麼及時的來到這裡,應該也是江姨娘找人去通報的訊息。
既然他們來了,那麼人也就算是全了。
元錦玉在心中想了想雲靜那清瘦的樣子,一片心酸。
雲靜,你不要著急,我一定會還你一個清白的。
於是她看向雲老爺和雲夫人:“希望二位能聽聽錦玉的話。”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雲夫人現在也是火藥,一點就炸,聽說自己女兒的死,還和這相府的小姐有關,更是忍不住了。
“既然江姨娘非要說我和二嫂的死有關,那麼咱們就把事情從頭開始說一遍吧。”元錦玉看向江姨娘:“錦玉想問,當初騙走了二嫂的對牌,私自拿了她的嫁妝去養外室的人是誰?”
江姨娘的臉色蒼白了些,又開始哭了起來:“那是赫豐一時糊塗,後來錢不都是給雲靜補上了麼!”
“那也是父親補的,又不是你。”元錦玉很少會這麼冷聲的斥責一個人,蘭香的死,雲靜的死,真的觸動了她心中的底線了。
你想找我的茬,好,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我接著就是,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非要連帶上無辜的人!
“還有這種事?”雲夫人愣住了:“難怪我給那孩子寫了幾封信,說要來看她,她竟然都沒有同意!”
元錦玉譏諷的一笑,又看向元赫豐:“是誰成親一年多,就整日流連於花街柳巷,現在更是半年多都沒進過二嫂的房了?犯了錯,被用了家法,躺在床上的時候,二嫂要去看你,被你拒之門外,你自己卻找侍妾天天陪你解悶,現在那侍妾竟然到二嫂面前去炫耀這件事!鄭侍妾,二哥,你們說,這兩個人是誰?”
雲老爺也忍不住了,眼皮一翻,差點沒昏過去。“你們……你們真是敗類!當初我是怎麼被迷的心竅,將我好好的女兒許配給你的!”
元錦玉又問著江姨娘:“是誰為了拿捏住二嫂,許給了她各種好處,可是出了事,卻將二嫂給踹到了一邊?是誰在禁足的這段時間,一直在給二嫂臉色看?”
“你不要胡言亂語!我什麼時候許給她好處了,什麼時候又給她臉色看了!”
“你有一處成衣鋪子,還是父親為你置辦的,現在若是讓賬房去查,就會發現,那鋪子,現在就是在二嫂名下的!而當初正是二哥最困難的時候,你自己一個人幫扶不了二哥,將這鋪子交給二嫂,後來還是二嫂出面,讓她孃家的人擺平了那件事!可是在你被禁足後,你就恨上了二嫂,認為她因為一點嫁妝就和你們翻臉,想要將那鋪子給收回來!”
元錦玉看向相爺和雲老爺:“若是大家不相信,去查查江姨娘身邊的人,就知道她的丫鬟一直都在接觸成衣店的掌櫃!”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江姨娘顫抖的問著。
害死雲靜,其中有個原因,就是她死了之後,雲靜手中的財產,就都是自己的了。
而且她當時想的很好,雲靜死無對證,誰也不知道她們兩個到底說了什麼,只要自己在雲老爺和雲夫人面前,一口咬定是元錦玉乾的,那麼元錦玉肯定要受到懲罰!誰不知道,她是相府中最有錢的,到時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