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麼顯赫的一位公主怎麼會變成一個奴隸呢?”
“那是戰神的安排,我親愛的子爵——是造化捉弄人的結果。”
“我想我也許可以冒昧地請您賞我個臉。”
“您什麼都可以向我要求。”
“親愛的伯爵,介紹我見見您的公主好嗎?我久仰她,卻還未曾得見。”
“可以照辦。但有個條件。”
“我馬上接受。”
“您絕不能告訴任何人說我允許過您和她會面。”
阿爾貝舉起一隻手說,“我發誓絕不告訴人。”
他們的對話已經傳入海黛的房間內,海黛與萬帕對視了一眼,她知道不可以讓阿爾貝看到萬帕,因為他被萬帕抓過,肯定會認出他來。
“萬帕先生,請您暫時呆在我的臥室裡吧。”海黛低聲建議道。海黛的房間是套間,他們現在坐在小客廳裡,客廳的一扇門通向海黛的臥房。
“好的。”萬帕想到要進海黛的閨房,臉竟微微地發熱了。
作者有話要說:貝尼代託的身世和表現在本文裡全部淡化了,我懶,附上身世原文,沒看過原著的同學們可以讀讀哦,其中我改編了不少,和本文有出入哦。下面是管家貝爾圖喬和伯爵的一段對話。
“我的故事從什麼地方講起呢,伯爵閣下?”貝爾圖喬問道。
“隨便你好了,”基督山回答,“反正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想布沙尼神甫可能已告訴過大人了吧。”
“是的,說過一點,但那是七八年以前的事了,我都忘記啦。”
“那麼我可以隨意地講,不必擔心大人聽了會厭倦”
“說吧,貝爾圖喬先生,你可以補充晚報的不足。”
“事情要從一八一五年開始講起。”
“啊,”基督山說,“一八一五年可不是昨天。”
“不,大人,可是這一切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就象是昨天剛發生的一樣。我曾有一個哥哥,他在皇帝[指拿破崙——譯註]手下服務,曾升到了中尉。他那一團全都是科西嘉人。這個哥哥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們都是孤兒,那時我五歲,他十八歲。他撫養我長大,把我當作他的兒子般看待,一八一四年,他結了婚。當皇帝從厄爾巴島回來的時候,我的哥哥立刻就去參了軍,在滑鐵盧受了輕傷,隨軍退到了盧瓦爾。”
“但這是‘百日’政變的歷史,貝爾圖喬先生,”伯爵說道,“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這些事都已記載在史書上了。”
“請原諒我,大人,但這些細節都必須講一下的,而您答應過我肯耐心聽的呀。”
“說下去吧,我一定信守諾言。”
“有一天,我們收到了一封信。我應該先告訴你,我們住的地方是一個名叫洛格里亞諾的小村子,就在科西嘉海峽的頭上。他告訴我們說,軍隊已經解散了,他要取道經夏託魯,克萊蒙費朗,蒲伊和尼姆回來,假如我有錢,他叫我託人帶到尼姆去留給他,交給一個和我有交往的客棧老闆。”
“是走私線上的人嗎?”基督山問道。
“伯爵閣下,人總得活下去呀。”
“當然啦,繼續講吧。”
“我深愛我的哥哥,這我已告訴過大人了,我決定不託人帶錢去,而是親自帶去給他。我有一千法郎,我留下了五百給我的嫂嫂愛蘇泰,就帶著其餘那五百動身到尼姆去了。這是很容易辦到的,因為我自己有一條船,而恰巧有一船貨要運出去,一切都對我的計劃很有利。但當我們把貨裝好以後,風向卻逆轉了,以致於我們四五天都進不了羅納河。最後,我們終於成功了,就逆流向阿爾駛去。我在比里加答和布揆耳之間下船,取陸路向尼姆走去。”
“我們現在快要講到故事的本身了是吧?”
“是的,大人,請原諒我,但是,您一會兒就會知道的,我所講的話,都是省得不能再省的了。正在這個時候,那次著名的法國南部大屠殺發生了。有兩三支流寇,叫什麼德太龍,杜希蠻和格拉番的,公開地暗殺人,凡是被他們認為有拿破崙黨嫌疑的,都有被殺的危險。您一定也聽說過這次大屠殺吧,伯爵閣下?”
“隱約聽說過,那時候我正在離法國很遠的地方。往下說吧。”
“我一進尼姆,真可謂一腳踏進了血泊裡,因為每走一步我都會遇到幾個死屍,而那些殺人的強盜還在到處殺人,擄掠,縱火。一看到這種到處殺戮和破壞的景象,我嚇慌了——不是為我自己(我不過是個老老實實的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