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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人。”紐斯維加斯陷入比先前大停電更大的恐慌,發了狠的男人像頭受傷的狼,拼命以噬人狼牙撕咬可疑目標,搞得人心惶惶,賭客卻步。

他還揚言誰敢動他的女人一根寒毛,就準備引頸以待,他要嗜血於她,血洗天下。

不過,最令洛克斯害怕的是,他懸賞億萬美元,只求有人告知那女人的下落及此事何人所為。

重金之下,必有不懼死的兄弟背叛出賣,到時黛兒小姐恐怕難以全身而退,必遭他冷酷至極的殘刑。

“我沒問過你的意見,少自作主張的發言。”黛兒踩上嘎吱作響的樓梯。

“是,小的知錯。”

“你把人關在哪裡?”討厭的地方,又小又臭。

洛克斯在前帶著路。“就在上頭第二間……”開了?

“你說第幾間?”一雙綠眸噴著岩漿燒著他的背脊。

“小的真的把她關在裡面,應該……”

洛克斯推開門,以手電筒的光四角導遍,連床底下都趴下去照了照,一頭冷汗冒得厲害。

“人呢——”

大吼聲使危樓落下些灰塵。

“可能……逃了。”太大意了。以為藥效尚未消退,所以他沒派人看守。

“洛克斯,你是今天才跟了我嗎?”兩眼怒睜的黛兒氣得對他揮了幾下鞭。

“我……”他慚愧地低下頭。

“還不快去找人,要是讓桓哥知道是我教唆的,你們一個個都別想活。”黛兒開始有些害怕。

“是是是……”

一行人爭先恐後的跑下樓,完全忘了盛怒中的小姐。

在無人掌燈的情況下,夜裡的危樓顯得特別森寒,即使是膽大的黛兒也會疑神疑鬼,生怕後面有無形鬼迸出現,一個急慌踩了個空,從樓上滾到樓梯底。

“你……你們都該死,我要一人賞你們一顆子彈。”

那一夜,沒人發現摔斷腿的黛兒躺在露水中,直到隔日中午才驚覺她的失蹤。

待找到人時,她已陷入重度昏迷,生命垂危。

根據醫生保守的說法,就算她能撐過這回,清醒過來,恐怕一輩子都得坐在輪椅上,她受傷的腳部組織因延遲治療而引發敗血症,不切除也無用了。

“壞女孩,你急壞我了。”

摟在懷中緊緊擁吻著,重獲至寶的段天桓眼眶泛紅,說不出的激動和喜悅使緊繃心絃一軟,幾乎要站不住腳地依偎著何水蓮。

一天二十四小時如同二十四根刺直插心窩,痛得他夜不成眠、食不知味,猶如行屍走肉翻遍拉斯維加斯的土地。

時間的流逝麻痺了他的感官,人雖活著卻失去意識,瘋狂地在最冷漠的城市中尋找至愛,內心的害怕與絕望幾乎要切割開他的肢體,化成一片片。

失去她的體溫,生命成了一個問號,他不知該為誰而活。

那種被世界拋棄的無助利空虛,惶惶然地啃咬每一根神經,企圖喚醒他自我毀滅的血腥,以賭聞名的拉斯維加斯差點空墟,若不是一通救命的電話響起。

“天桓,我快喘不過氣來。”腰……快斷了。

沒想到歷劫歸來,她會死在心愛男子的一雙鐵臂中。

“閉嘴,你讓我想殺人。”他需要她的實體真軀來安撫一顆千瘡百孔的心。

何水蓮撫上他的臉,“你……哭了。”

指上的溼液讓她酸了鼻,抽搐地阻止淚水氾濫,他愛她到如此地步。

“是汗。”段天桓堅決的否認。

“你的汗腺與眾不同,滴滴都由眼中流出。”

男人的自尊真是要不得。

“不許嘲笑我的狼狽,我正在生氣。”氣自己的疏忽,無能保護妻子的安危。

她笑中含著哽咽輕環他的腰,“我愛你。”

“你是故意的。”他使著性子,重重地吻咬她。

短短的三個字似奇蹟撫平了他的恐懼,不安漸漸消退。

一多麼難得的一句話,應該在耳鬢廝磨,圖魂情濃正興時,由她小口甜蜜呻吟發出,而不是在他氣頭上淋下,澆熄他的自我唾棄。

好不經心的情話,說來不誠懇。

“可惡,你咬破我的唇了。”好個愛記恨的男人,又不是她的錯。

“疼嗎?不及我的千分之一。”段天桓握住她的手平貼胸口。

她心口泛熱,感受他的心跳聲。“抱歉,是我太輕忽了。”

如果她重現那些小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