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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醫生沒好說瘸子。

陳朗舉手,“那什麼,我就她物件。”

初曉茜剛接受完系統檢查,因為怕臍帶脫垂,所以病床床尾被抬高了,初曉茜躺在那兒一臉的汗和眼淚全堆在眼窩裡,哭得那個髒相陳朗都看不下去了,摸了半天從兜裡拿出張皺巴巴的紙巾,也不知先前擦過什麼,看著不髒他就隨手給初曉茜擰了鼻涕,“哭哭哭,有氣力哭,孩子早下來了。”

初曉茜扯著大嘴和嗓門,“我不生了,我快疼死了。”

陳朗是個男人,知道生孩子疼,具體怎麼個疼法他卻一點不清楚,跳著腳過去就要給她捏捏,“哪疼,怎麼疼?”

初曉茜看到他就恨得要死,抓起手頭的東西劈頭就砸過去,“你給我滾,這孩子我不要了!”

“你是不是瘋了?!”陳朗也不知道初曉茜是拿什麼砸的他,齜牙咧嘴疼得青筋都爆出來了。

初曉茜是疼得受不了了,幾個護士圍著她忙得不歇腳,她又哭又叫吃盡了苦頭,心裡就愈發恨上陳朗了,拼了一口氣指著對方咬牙切齒,“要不是,要不是為了那十萬……”她一句話沒講完,尖叫了一聲,就被一陣劇烈的墜痛生生疼昏死過去了。

幾個小護士還以為出人命了,驚驚炸炸地就跑出去喊醫生了。

初曉茜風風火火地被推進了手術室,情況顯然並不樂觀。陳朗跌跌撞撞跟過去,又急又亂,腦子裡卻是一片空白。

十萬,什麼十萬?

破水十幾個小時之後孩子已經沒有出來,醫生考慮孕婦和胎兒安全,徵詢陳朗意見決定剖腹。

手術室的門緊閉著,門上的手術燈亮得刺眼,陳朗盯著那燈盯得眼前發黑。

直到晚上,手術室的門才開啟,陳朗恍惚站起來,腿都軟了,剛出生的孩子沒哭沒鬧,他還沒看上一眼,那小小的一團就被送到了新生兒重症監護室。陳朗匆忙間只瞥到對方小小的腳,皺巴巴的還沒長好,陳朗看著,忽然就熱淚盈眶了。

陳父陳母趕過來,也沒瞅上孫子一眼,知道孩子在監護室裡上呼吸機,心裡那股子難受說都說不出來,陳母捂著嘴也哭了,陳父也露出難過的神色,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又拍了拍老伴兒。

事情過去幾天,陳朗拖著不方便的腿腳四處奔波,找了人還是交了一大筆罰款。

自從和初曉茜在一塊,陳朗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積蓄,又還剩多少積蓄,初曉茜這女人花錢太厲害,他的存摺銀行卡藏都藏不住。

陳朗因為給孩子落戶的事請託了不少關係,因為都是半生不熟的關係,所以儘管沒有免去罰款,他還是得請人吃頓飯,加上孩子住院治療的錢,陳朗在這短短几天的開銷已經算不清了。

陳父陳母在醫院看孫子,陳朗在闊別已久的家裡翻箱倒櫃找自己的存摺,存摺沒找到,意外找到一張銀行卡。

陳母陳母回來,瞧見兒子坐在沙發上對著銀行卡發呆,還當兒子手頭緊了,陳母就說:“要是沒錢就說一聲,我和你爸這兒還有。”

陳朗心思並沒有放在父母身上,聞言只說:“你們留著吧,攢點錢也不容易。”

陳母看了陳父一眼,為兒子能講出這樣的話感到欣慰,陳母說:“我和你爸留那麼多錢幹什麼,早晚有一天得留給你。”

陳母說著進房裡拿了張存摺出來交給兒子,陳朗看了一眼搖頭推回去,“我有,用不著你們的。”

“誰說這是我們的,這是你每個月寄來的生活費,我和你爸還有退休金,哪用得上,就給你存起來了,原先還打算留著給你結婚的,喏,拿著。”

陳朗抬頭:“我什麼時候給你們寄錢了?”

“咦?我去銀行查了,7253,不是你的賬戶是誰的?”陳母笑著瞪了兒子一眼,“還瞞呢,這孩子。”

陳朗低頭看了眼手中的銀行卡,視線停在卡號的末四位。

銀行卡的賬戶確實是他的,但這張卡他早就給芮秋了,裡邊原先有幾萬塊錢,芮秋買房的時候他給對方的,芮秋沒要他硬塞給對方了,可是後來他和魏高合夥投資手頭錢不夠,就把卡里的錢取出來了,本想以後補給芮秋,結果這事擱在腦後就忘了個乾淨。

等於說他給了芮秋一張空卡。

陳母也不知道還在說什麼,陳朗一句沒聽,低頭拿著卡就出了門,陳母在後頭叫都沒叫住。

薄薄的列印單落在陳朗手上,陳朗看著上邊每一項收入支出明細,一屁股坐在銀行門口的臺階上,仰頭抽著煙,一口一個菸圈,久久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