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了,很多人其實只是受傷而已。但這會卻被自己慌亂的同伴踩踏而死,有的是被疼痛的馬匹砸死踩死。看著眼前這一幕,周雲飛明白自己貪功心切上當了,心裡一恨頓時感覺喉口一甜,一口鮮血控制不住的噴了出去。
南坡之上已經開始清理著戰場布開新的防線,關大明死不冥目的遺體被護送回京城厚葬。許平當然是哀痛了好一會,畢竟這可是自己期待最大的一名將才,而空名這蠢驢在旁邊也是流下了眼淚不停的悔恨自己救援來遲。
剛才那樣的情況誰都不知道要不是他的話關大明可能還有救,不少人都為這位重情義的出家人感到唏噓。紛紛的安慰他讓這大仇剛報的怒佛將軍能好受一點,不過要是真相被眾人知道的話,空名大師恐怕就有可能變成空名公公了。
哀傷的情緒被學子們刻意的打壓著,畢竟戰爭就是會有死亡,大家也不像一開始那樣的沉痛。節哀順便後眼見山下大營里人仰馬翻頓時疑惑不已,眾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過去了。
“這麼亂呀!”許平拿著新研究出來的望遠鏡看著山下大營裡哭爹喊孃的一幕也是目瞪口呆,楞了好久後抬頭說:“好,好像我們沒有弄那麼多陷阱吧!!”
“是呀!”孫正農也是看得領津津有味,這天工部剛送來的東西就是不錯。那麼遠的大戲都能看得那麼清晰,這種玩意用在戰場上簡直就是千里眼一樣的方便,用在偷窺上更是廣大色狼的福音。
“殿下!”在惡鬼營將士團團的簇擁下,幾十個氣喘吁吁的男子被從半懸崖接了上來。這些人個個粗布麻衣看似憨厚,但身體也是強壯黝黑。這些人正是臨時招過來的天工部巧匠們,而這些心靈手巧的工匠們也因為打造出精美的裝備而越來越受到惡鬼營上下的尊敬。
“來啦!”許平嘿嘿的一樂,轉頭剛想說話的時候突然楞了一下,在人群中來回的看了一遍後有些緊張的問:“縐德明和大個子呢???”
“這個!”眾人頓時一臉的哀痛,最後有個老匠人站了出來,禁不住的哽咽道:“上,上次實驗火藥的比例。誰知道稍微控制不好一下就炸開了,德明現在雙手都沒了還在養傷,大個子也被……被炸死了,房裡的十多人死了八個。”
許平一下就感到心裡一痛,儘管和這些工匠的接觸時間不長。但都敬佩他們那種一根筋到有點變態的狂熱,提起的這兩位更是火器製造上的翹楚。沒想到竟然會出這樣的意外,苦笑了一下後有些低落的囑咐道:“好好的安葬他吧,他家人的撫卹銀也多給一些。”
“明白!”劉士山知道主子重視這些手藝人當然不敢怠慢,沒等眾人從悲哀中回過神來立刻湊上前去,客氣的鞠了一禮輕聲的說:“各位師傅,所有的火炮已經運到了山坡上,只是兵將們不知道該怎麼除錯。逝者仙去還請節哀順便,眼下更重要的是讓他們的遺作能名揚天下!!”
“恩……”不少人都開始擦著眼淚,跟著劉士山走到了南坡的最高處。
“主子!”孫正農看許平的情緒有些低落,一日內痛失一個愛將又有個欣賞的巧匠炸死,腦子裡趕緊想著這該怎麼安慰了。
“不用說了,一營暫時由陳奇統領,其他的兵馬都由白屠節制。”許平雖然心痛但揮了揮手也沒說什麼,工業的革命就是這樣。在這個技術和經驗都不成熟的年代,為了發展就必須有所付出。儘管有時候因為一個疏忽就會失去生命,但這是歷史不可改變的軌跡。
“是!”孫正農一看也不敢說什麼了,趕緊去頒佈軍令。
許平之所以在山下等著,就是要等這第一批的火炮到來和天工部的人馬。儘管威力還不如自己幻想的那樣強大,但起碼已經保持了穩定和安全性。沉重的火炮運輸是一個難事所以比較耽誤時間,但只要有了不錯的制高點就能讓炮火的威力發揮到極致!
反覆的試驗,不斷的失敗,不停的沮喪糾結,在火藥投入戰場的研究中這些工匠們經歷了數不盡的大起大落。不少人甚至已經開始心灰意冷了。認為這種殺傷力巨大的武器只不過是個天方夜潭!
好在縐德明和大個子在不斷的失敗中還保持著熱情,在沮喪中堅強的摸索著,安慰著其他人一起繼續這看似不可能的研製,這才能讓第一批大炮順利的出現在戰場之上。
第一次打南坡的時候許平就心動了,南坡最高點離南門的距離不過一里而已。這距離雖然看起來不遠,但在還習慣於使用弓弩箭支的軍將們來看根本沒任何的利用價值。可如果有一種攻擊性猛烈的武器能達到這個攻擊距離的話,那打南門就是信手拈來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