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鶯鶯燕燕無數,偏偏她還要打落門牙肚裡咽,強裝賢惠,幸好還有一雙優秀的兒女在身旁。
誰料到兒子不省心,在仕途上剛要嶄露頭角的時候就鬧著要辭官,害她只得帶著女兒千里迢迢趕到這鬼地方來,女兒又出了這種事,事情鬧得這樣大,瞞是瞞不住了,她還有什麼臉回去做當家主母。
想到這裡,江夫人悲從中來,扯著江雲飛罵道:“我這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呀,生了你們這兩個不省心的,一個兩個都不爭氣,堂堂縣太爺連個無知潑婦都對付不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與其帶你們兩個不孝子回京被人笑話,乾脆我們母子三人一起去死好了。”
慌亂中,江雲飛急忙跪下認錯,也沒有細加思索,脫口而出:“母親息怒,兒子已經將謠言的嫌疑人白氏給抓來了,待審查清楚之後兒子就會還妹妹一個公道的。
此時躺在床上的江雲煙突然開口了:“我現在都這樣了還要什麼公道,還不如讓我死了乾淨,橫豎我這輩子是完了,我死了也省得侮辱江家門楣。”
此言一出,又惹得江夫人一陣哭泣,江雲飛勸了這個勸不了那個,只覺得頭痛欲裂,恨不得找個結實的牆壁一頭撞上去才好。
誰也沒有看見張媽在聽到江雲飛說已經將金朵朵抓來以後,悄悄地退出了門外。
當天夜裡,金朵朵就拿到了一張休書,拿到這東西的時候,金朵朵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太大的意外,想來前世被拋棄的感覺深深烙印在她骨子裡,在她潛意識裡總覺得這是遲早的事。
只是她沒有想到來得那麼快,黃昏的時候上次來店裡鬧事那個張媽帶著滿臉的鄙視拿了這張休書給她,說是她犯了七出之條,現在白軒白公子將她休了,識相的話就不要鬧,拿著休書在衙門住一宿,明天一早拿著走人,不要再糾纏白公子,不然準保她吃一輩子牢飯。
金朵朵拿著休書半晌不說話,張媽只當她嚇呆了,心中暗暗得意,臨出門口還狠狠啐了一口,說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自討苦吃之類的。
休書上的字跡的確是白軒寫的,當初她看過,都說字如其人,這白軒的休書一點都不像他的人那麼軟趴趴的感覺,寫得是龍飛鳳舞,氣勢如虹,字字見骨。
在張媽走後,金朵朵一字一句將這張休書慢慢讀來。
立書人白軒,系赤峰縣人,從幼憑媒娉定金氏為妻,豈期過門之後,本婦多有過失,正合七出之條,因念夫妻之情,不忍明言,情願退回本宗,聽憑改嫁,並無異言,休書是實。手掌為記……
原來古代休書是這樣的,倒比現代離婚手續簡單多了,也比前世她那些個領養協議,放棄監護權協議等等簡單。
看完休書,金朵朵熄燈睡下,不停數著綿羊,告訴自己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呢,睡不著明天受苦的是她自己沒人會心痛……
天一亮就有丫鬟送上早點,有包子饅頭稀飯肉餅等等,算得上豐盛,金朵朵沒有胃口,但還是硬撐著吃下比平時吃的還要多一倍分量的早餐。
最後還是那個張媽領著她出去,末了還塞給她五十兩黃金,算是給她的補償。
單行牽著一輛半舊的灰篷馬車,等在門口,金朵朵一言不發,柔順的就上了馬車。
直到馬車出了赤峰縣的城門,金朵朵也沒有想到要回頭看一眼,她此生應該不會再踏入這個地方一步了。
坐在馬車上,金朵朵看了看手裡的五十兩金子,又摸了摸懷裡的銀票,昨天她本來是要跟白軒一起走的,為了以防萬一,她將家裡的銀票分成兩份,她和白軒每人各揣一半,如今想想真是可笑,他們這樣也算是平分家產了吧,雖然還有那座房子以及一些金銀細軟,可是江家給的五十兩黃金已經足夠彌補一切,互不相欠,以後不要再見了。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想得入神的金朵朵沒有防備,險些跌倒。
之後單行開啟車門,金朵朵也不用人扶,利落地跳了下來。
環顧了一下四周,荒山野嶺渺無人煙的,停在這裡幹嘛?
金朵朵滿心疑惑的看著單行,這傢伙該不是想要把她丟在這荒山野嶺,晚上喂狼吧?
單行也在打量金朵朵,這個小****還是昨日的衣著打扮,不,髮型不一樣了,****髮髻變成了兩個簡單的辮子,垂在肩頭,配上顏色清爽的淡青色衣裙,一雙靈動的眼睛此時正眨也不眨的看著他,若不是早知道她已婚的身份,此時明顯就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少女。
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左右,跟他那個妹妹一樣的年紀,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