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族長族人商量,不是一個村的就找有威望的,反正能談的儘量談,談不攏的乾脆再各自操刀大幹一場,尤其少數民族更不相信異族官府。
報官太麻煩,且不說碰上個貪官三繞了繞被告傾家蕩產兼砍頭不說,有時候連帶苦主也得繞進去,弄個兩敗俱傷,順帶兩家結下死仇。
就算運氣好,碰上個清官,來個殺人償命對苦主也沒什麼好處,多數人還是希望能夠得到實際的補償。年輕人血氣方剛難免做錯事,那些個一時衝動的,找個中人調解調解,人死不能復生,一命償一命對活著的人沒有好處,還是以賠為重。
另外各族之間很少能夠和睦相處,所以都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除了官道集市等等少數人人都用到的地方之外,各族經過多年血腥爭奪,預設了各自的領地山頭,其他人不得冒犯,外族人貿然闖入別人的領地打死無怨。
以上說的是一般情況,偶爾還是出個意外的,如今讓民眾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的就是,平洲城中有名的富商彭大戶家的小姐跟丫鬟****露體的死在了離家不遠的一處破屋子裡。
案子發生在平洲城內,影響太大,由於當場也沒發現兇犯,官府只得插手。
正好平洲新來了一個通判,平洲知州覺得案子棘手,乾脆甩給了通判。
新官上任接手的第一件案子怎麼也不能成為懸案,當即勒令手下嚴查。
許是這位新上任的通判運氣好,又或者是這案子其實不難破,總之兩天之後,嫌犯就被抓拿歸案了。
剛抓到嫌犯,用不著正式升堂,通判大人便命人將嫌犯帶到刑房審理。
師爺已經將嫌犯的情況向通判大人說明了,這兩嫌犯一個叫辛巴,一個叫阿猛,是苗女跟漢人所生,被苗人所不容,漢人也沒有把他們當自己人,而他們的父親早就拋棄他們母子了。
這兩人就是當地的地痞****,卻只是小角色,仗著身形高大,整日惹是生非欺凌弱小並偷雞摸狗,不過膽子不是很大,屬於那種大事做不出,小事不斷的人,平洲城這類****很多,也沒人為被他們打兩拳,拿只雞摸個錢袋而報官。
通判大人便聽師爺拉拉雜雜的介紹,濃眉不由得凝起,問道:“既然那麼多年,這兩人都沒有犯過什麼大惡,如今為何會做下此事。”
師爺笑著道:“凡事都得有第一次不是,他們倒黴做一次就被抓住了,而且大家小姐帶著個丫鬟偷偷溜出去玩,這種事也少不是?大人您新來不知道,此地民風彪悍,女子很多也是孔武有力的,特別是那些苗女,不比男人差,發起瘋來沒那麼容易讓人得手的,哪像這位彭小姐,一看就是嬌滴滴手無縛雞之力,跟個小娃娃捧著金元寶走大街上一樣,有幾個不想搶的?”
提到這個,通判大人臉色有些陰沉,淡淡道:“還是先審問再說。”
辛巴和阿猛鼻青臉腫的,想是已經被招呼過了,但是一見身著官服的通判大人,還是大聲喊冤,還想要撲上來,可惜被一旁的眾衙役按住,又是一頓拳腳。
通判大人擺擺手,示意衙役住手,
衙役停下,還是抓著那兩人不放。
有人搬過一張椅子,通判大人坐下,沉聲道:“知道你二人所犯何罪麼?”
那兩人一個勁的喊冤枉,進了衙門,他已經被衙役審問過一次了,知道是為什麼抓他們進來的。
通判大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住嘴。
那兩地痞沒眼色,看不懂,或者說被嚇糊塗了,還是一個盡喊個不停,旁邊的衙役只好出手,又踹了他們兩腳,他們這才懂得先閉嘴。
通判大人不急不緩的道:“你們說冤枉,那本官問你們,案發的時候也就是本月初三晚上你們去了何處,有何人為證?”
兩地痞相互望了望,都沒有吱聲。
“不想說是麼?“通判大人笑了笑,“對本官來說是件好事,看來這案子是你們做的了,本官新官上任迅速破案,真可謂得了個開門紅,也不用費心查下去了。”
阿猛靈活點,急忙喊道:“大人明察,您不能因為我們不說出案發時候在哪,就論定這案子是我們做的啊”
通判大人冷笑一聲:“你們自己是什麼人你們心裡清楚,說是你們做的,左鄰右舍沒有懷疑的,你們為惡鄉里多時,斬了算是為本城除了一惡,百姓無不拍手稱快,你們自個想想會有人出來說這案子斷得不公麼?”
一旁的師爺喝道:“大人肯親自審問你們是給你們一個機會,放了你們還得費心再去另尋真兇,也就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