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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柏銘濤也沒什麼好客氣的,把調研的事兒稍微地說了下,又故意抱怨似的說:“論文是改多少遍都依然很有得改的,他們後面怎麼辦?一隊統共五個人,兩個發高燒在醫院掛水這張建我在戰略名單上也有看到他,這人到底靠不靠譜?做不出模型不是大事,別折騰他們。”

盧宇畢竟是經歷過事的人,一點震驚都沒有表現出來,他沉吟半晌,道:“我給他打個電話。”

柏銘濤:“老師。拜託了。”

盧宇:“滾蛋。當初厚著臉皮拜託我的時候怎麼不這麼客氣。”

柏銘濤知道這事兒盧宇是放在心上了,灰溜溜地掛了電話,回病房看應向晚。

尹倩已經醒了,靠床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

柏銘濤問:“感覺怎麼樣?”

尹倩:“頭沒那麼重了。應該明天就沒事兒了。”

柏銘濤點點頭,又繞到應向晚床邊。她怎麼就睡得這麼捨不得起床呢?柏銘濤伸手捏她鼻子,應向晚皺眉,張開嘴呼吸。

柏銘濤看她難受,趕緊鬆手。仰頭看了一眼點滴,又低頭看著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握她的手指。

等應向晚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柏銘濤低聲喚她:“晚晚”

應向晚迷迷糊糊地應了聲後,說:“渴”聲音如被劈過似的沙啞,真是難受死了。

柏銘濤倒了點熱水到水杯裡兌成溫水,放進習慣,然後把水杯湊到她嘴邊,“慢點喝”

溫溫的水,緩緩流淌過舌尖,浸潤咽喉,細細的疼痛如針扎般在喉嚨裡此起彼伏。也就是一陣子,它便流進了胸腔。

柏銘濤伸手探她腦袋,好像不熱了。

應向晚別過臉,說:“不喝了。”

柏銘濤把體溫計用力甩兩下,讓她含著。

應向晚抽抽鼻子,伸手要抓他。那可是打著吊針的手,這麼揮會回血的!

柏銘濤趕緊握住她,坐在床邊,俯身讓她的手貼了貼自己的臉,又平放在一旁了。

應向晚癟癟嘴,兩行眼淚便從眼角流下來。她已經清醒了,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論文怎麼樣了自己睡了這麼久,是都來不及了,匆匆就交稿了麼?

柏銘濤看她病怏怏的臉哭得這麼傷心難過,心疼極了。溫熱的手掌輕輕為她揩掉眼淚,低頭吻她額頭,他低聲說:“沒事的,白磊和薛凱已經回學校了,一有要改的他們會扛下來”

應向晚發出嗚咽的聲音,喉嚨裡又酸又痛,依然忍不住哭出聲。很小聲,但讓人很難受。

這就是說,他們的省賽,將會交上一篇自己都完全沒有底氣,不知道一切是為什麼的作品。

尹倩和林語嫣在旁邊聽到柏銘濤低低的安慰,應向晚痛苦不甘的哭聲,都出神地坐在那兒。已經來不及了,明天交稿。剛才白磊發來資訊說:盧宇說定稿。我跟薛凱會把論文列印好,表格填好交過去。你們安心養病。

張建真的沒有帶他們做出模型,就連論文也一個字沒改。

應向晚本來就很虛弱,哭一場累了又睡著了。

護士過來拿體溫計,看了兩眼說:“沒事了,晚上再看看。有什麼情況按鈴。”

柏銘濤一直晚盯著她的吊瓶,明明只是一個發燒,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呢?他倒是發現了,應向晚情緒到了一個臨界點又沒注意身體狀況很容易就發高燒。這麼壞的習慣。

半夜應向晚又醒過來,這次是精神頭真的好了,還說餓。

柏銘濤看她好似真的有緩過來的樣子心下大喜,這時候只要是她能吃的她就是要吃外太空花兒都能給她採回來,“想吃什麼?”

應向晚:“肉。”

柏銘濤:“”

應向晚:“牛排。”

柏銘濤:“不能吃上火的。你流鼻血就是熬夜熬上火弄的。”

應向晚:“我想不出來,但我想吃肉。”

柏銘濤為了保險起見,只叫了廣式濃湯和一些蒸品。鳳爪這種,她是根本不要想吃的。只能吃蝦餃燒賣這種淡味兒的。

柏銘濤看著應向晚口味不錯,情緒放鬆了很多,疲憊漸漸席上來,眉眼都是淡淡的倦意。

應向晚吃著蝦餃,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病床,尹倩睡著了,林語嫣也在躺椅上睡得鼻子冒泡。她仰頭看自己的點滴瓶,剩個底了。

應向晚往旁邊讓了讓,跟柏銘濤說:“你睡會,一會藥沒了我自己按鈴。”

柏銘濤真的累了,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