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喜上前拉了薛晚亭,“都說來吃飯了,這飯都快好了,怎麼能走?我這就去做魚,嚐嚐我的手藝。”
“不了,下次。”薛晚亭跟她出了院子,執意要走。
千喜死活拉著不肯,薛晚亭被她纏得沒了辦法,只得留下,又不願呆在這廳堂裡,便隨著千喜進了廚房。
千喜捏了一把蔥給她,“會弄嗎?”
薛晚亭雖然沒親自做過這些活,但也看過,接了過去,慢慢理著。
千喜一邊殺著魚,一般試著問她辛雨澤的事。
薛晚亭被千喜一陣的問,才吱吱嗚嗚的道出了她的一些往事。
原來她在十二歲時去上香,遇上山匪,被外出踏青的辛雨澤相救,從此她的一絲情絲就繞到了辛雨澤身上,而辛雨澤對她也是有情有義。
它長到十四時,辛雨澤便將他們彼此愛慕的事告訴了他的舅舅,想讓舅舅作主向薛家提親,那是薛家與皇家的關係十分尷尬,沈家為了避嫌,不但不允,還不行他在與薛晚亭來往。
辛雨澤想著慢慢說服舅舅,不料舅舅平時對他極為寵愛,這這件事上,卻是死活不依。
就在這時,薛家也知道了辛雨澤和晚亭的事。
雖然沈家那是也是個官,但權小勢薄,沒能力護著薛家,因而薛家也是生死不同意二人的事。
二人被逼的沒了辦法,就約著私奔,結果被丫頭告了密,晚亭被父親關了起來。
辛雨澤在碼頭等了一夜,以為她反悔不肯與他離開,過隱居埋姓的平民生活,心灰意冷,離開了京城,從此他們便沒再見過面。
半年後,她便被父親嫁給了紹英。
第169章 前緣
千喜吁噓了好一會兒,辛雨澤平時看來和和氣氣,沉沉穩穩,沒想到當初還有這麼些辛酸往事,他居然還是個痴情種子。
這麼說起來,他棄了那麼好的家業和功名去當匪子,只怕也是因為這一出了,這人還當真不能光看外表。
偏了偏臉,見薛晚亭眼圈微微泛著紅,低聲道:“你心裡還裝著他啊?”
薛晚亭默著沒出聲,把手裡那蔥也不管老葉子,嫩葉子,亂扯一氣。
千喜‘哎喲’了一聲,從她手裡壓了蔥,“這蔥可沒惹你,可別再糟蹋了。”
薛晚亭手上空了,沒東西折騰,才長嘆了口氣。
千喜笑了笑,也覺得自已很幸運,如果他長在薛家,哪有他們這段姻緣,她穿到這年代,最慶幸的事便是嫁了他,現在給她一個億,讓她回二十一世紀,她也不願意。
“你說周大哥救過你的命,是怎麼回事?”
“那時我身懷六甲,婆婆要我去廟裡上香,讓我上完香順道去私宅取點東西,我去了私宅卻碰上相公與一個女子私會,那女子竟是相爺的妾侍,燈會時見過相爺帶出來,所以認得,當時便嚇得傻了,轉身就走。相公怕我去告密,追出來打我。那時恰好見一隊馬隊路過,我當時挨著打,沒能看清那些馬上坐著的是誰。那隊人見了我被相公拽倒在地上,他仍不肯停手,便下馬來將相公攔下,其中帶頭的便是周大哥。我被他那頓打,便早產了。過了兩天,相公鼻青臉腫的回來了,對我的態度突然大轉變,跟換了個人似的。家裡人都以為他是看著孩子出世了,便對我不同了。其實我知道,他不是看著孩子的份上,而是被周大哥他們收拾了。我不知他們用著什麼辦法威脅著他,那以後他背裡怎麼恨我,我不知道,但明裡卻不敢對我怎麼著了。”
千喜聽完,又嘆了口氣,她這命當真苦,“那孩子呢?”
“他打我時,踢到我的肚子,孩子生下後就弱,怎麼治都治不好,沒滿月便死。”薛晚亭掏了絲帕,抹著淚。
“這些事,你哥知道嗎?”
薛晚亭搖了搖頭,“沒敢說,只說孩子早產,身子弱,沒養活。”
“不說也好,你哥性子,跟爆竹一樣,一點就著,這些話聽了,能活活氣死。”
“嫂子,我真羨慕你和我哥。”
“你哥長在民間,怎麼同。如今辛二哥也沒娶,如果你對他還有心,我尋個機會幫你探探他的意思?”
薛晚亭紅了紅臉,搖了搖頭,“我現在哪裡還配得上他。”
“只要郎情妝意,哪有配不配得上的的說法,再說當年你被你爹關了起來,沒能跟他走,也怪不得你。那事他也辦得魯莽,就沒多耽擱些日子來打聽打聽,就這麼丟下你走了,這事他也有責任,他還敢怨你不成?”
千喜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