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她沒明說,就是她有兩次看見吳採蘭在她門口下轎,裡面掌櫃彎腰駝背的接著往裡引,如此看來,吳採蘭才是那家鋪子正東家,這麼說來,那家衣坊選著和自已同一天開張,緊接著就有人截客,這些絕不是巧合。
“那咱就不理不問,這麼等死嗎?”婉娘又急又氣,雖然這是千喜的生意,但她當著千喜是親妹妹,見千喜這一個月來,表面上沉著氣,不作表示,但她哪能不知道千喜這是強裝著沒事一般,心裡還不知怎麼急呢。
千喜笑了笑,“既然人家是有備而來,就不怕這邊的人鬧,沒準她們就等著自已鬧呢。”
“千喜說對了。”辛雨澤從門外邁了進來。
千喜忙起了身讓座,打趣著笑道:“我還以為來了客人呢,卻是二哥啊。素心,快去倒茶。”
婉娘忙搬了張高凳過來,放在桌案前,“二爺,請坐。”
辛雨澤也笑,順勢在桌案邊高凳坐了,“怎麼?不願我來?”
千喜笑了笑,接了素心遞過來的清茶,放到辛雨澤手邊,“哪能,盼也盼不來呢,剛才二哥說對了,是指?”
辛雨澤收了笑,“我剛到京,就收到些風聲,吳採蘭開了家新鋪,就在秀色坊對面,支著人截秀色坊的客,明截,暗威脅,這就不在話裡了,過往小商戶,也不願得罪這麼個大後臺,反正沒看過秀色坊的東西,索性不看了,省得惹事上身。”
千喜抿著嘴,微垂著頭淺淺的笑了,這就是她這幾天看到的。
“不過光這到也罷了,她支了衙門的人,日日盯著,就是等著你們去尋那個截客的人,只要你們去尋了,他就會把事鬧大,到時給你們定下個聚眾鬧事的罪名,到時罰款,關鋪,收監,就看他們的了。我怕你們沒看出這點,一時衝動,闖下大禍,巴巴的趕著來看看。”
辛雨澤搖了搖頭,真是好歹毒的女人,非要把人往死裡趕,端了茶喝了一口。
婉娘氣得臉色發白,“那家人咋這麼心黑,我們礙著她啥了。”
她氣頭上,一時間沒多想,話出了口才想到只怕是因為赫子佩,嘆了口氣,“千喜啊,要不咱不攪這渾水了,回去吧。”
千喜唇邊露出一抹淺笑,“就這麼走了,不正合了人家心意?我是不回去的,雖然我並不指望著,這世道一定有王法,但我相信一點,沒有當真能一手遮天,吳採蘭也是一樣,雖然攪黑了一鍋水,但這鍋黑水抹不黑整個天。”
“千喜啊,這事賭不得氣,你別為了賭氣把啥都賠上了,你肚子裡還帶著孩子呢。”婉娘真怕她逼急了,做出什麼極端的事來,反傷了自已。
辛雨澤也想勸千喜算了,但他偏又喜歡千喜的這份倔強,“你是有什麼主意了?”
千喜將桌上的水壺遞給素心,“素心,這水是早上煮的了,這茶衝不出好味道,你去重新燒壺水,給二爺重沏壺茶,茶葉用咱自已卷的那茶葉。”
千喜等素心去了後面燒水,才道:“大多小商戶都和吳家有著生意往來,所以不會為了沒過貨的鋪子,去得罪吳家斷自已的財路,咱就是去硬拉,人家也不會理會,沒準還得碰一鼻子的灰。既然小商戶接不得,咱就不走常規生意線路,從小做起,咱躍高些,從高處做起。”
婉娘一臉迷惑,這小商戶都不上門,還能指望著拉上大商戶?
辛雨澤也是不解,“你的意思是………”
千喜從袖子裡取出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紙,攤開來,“二哥看看這個。”
那是一張朝裡釋出的告示,為著一個重大的招待宴的頭舞徵舞服。
辛雨澤人雖不在朝中,但因為舅舅的原因,對朝中之事卻是知道不少,“難道是四個月後的招待各國來使的歡慶宴?據說來的全是各國的皇子。”
第119章 貴人相助
千喜點了點頭,“我差人打聽過了,就是那個招待宴,所以才特別慎重,據說京城幾大衣坊,都有指名上交版衣,沒有一家透過,如今都在第二次試版,為期只剩下一個月不到的時間。”
辛雨澤吸了口氣,凡是有些宮廷常識的人都知道,只有持有徵文的人才有資格送樣版進宮參選,一旦被選中的人,做出的成衣利潤相當高,當然如果出了岔子,輕則罰款收監,重則人頭不保,“這些東西,平時不會往外傳,你是從何得來的這徵文?”
“這事說來也怪,大前天早晨開鋪,便見在地上擺著,該是夜裡不知誰從門縫裡塞進來的。我當時也覺得納悶,尋了人打聽,這事卻是真的。”千喜這幾日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