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父親看到這個場景,難保會不會給自己母親一槍,就算是不會一槍結果了他們母子,也會大發雷霆,結果只會更糟,還不如讓塗天驕來,雖然有可能會打個哈哈,結果卻可能要好一點點。
聽著來人所說的情況,塗天驕完全可以想象得出金佳柔當時狼狽的情況,此時一定是懊惱的厲害,這隻能叫咎由自取,好好的想著算計他和他的醜丫頭,這回應該能夠長些教訓,嘴上說著不介意他塗天驕如何如何,私底下卻想一一除掉所有曾經與他有些關係的女人。
塗天驕並不著急去醫院,也不著急去看望受傷的金佳柔,處理好自己手頭的事,才坐上車去醫院。
“弟弟,你可算是來了。”塗天賜捂著頭,另一隻手捂著胸口,“我現在是頭也疼,這胸口的傷口也疼,這事要是讓父親知道了,還不得直接大卸八塊了我們?我是說我和我娘,弟弟,你得幫我想個主意。”
塗天驕看著一旁醒來後被幾個護士一再勸慰的董麗芬,她的樣子比去請他來的人講的還要狼狽,護士們不敢碰觸她,又得好好的扶牢她,她的頭髮亂成一團草,糾結著,臉上的妝也花了,青一塊紫一塊的甚是滑稽。
“這樣,這幾天你們就不要去找父親,或者讓父親看到你們。”塗天驕假裝認真的說,“父親如今正在氣頭上,這種家醜不可外揚的事,他都讓現在還不是我們塗家的人的金佳柔處理,我都被攆在外面,所以不讓他知道事情是最好的,大哥,你和大娘在醫院安心待著,我看看能不能讓杜月兒轉院,恐怕杜太太也在氣頭上,如今杜月兒的情形也不好,大家都互相讓一步。”
董麗芬剛要說話,塗天賜瞪了母親一眼,點頭說:“弟弟說的是,你去和醫院商量一下,也是我粗心,不過,我當時哪裡想得到我會再住進醫院,這陣子我真是夠倒黴的!”
塗天驕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有些心不在焉的點了一下頭,“好的,我這就去辦,你好好休息。”說著,人就離開了病房,卻並沒有直接去隔壁杜月兒的病房,吩咐跟著他的侍衛,“去處理一下杜月兒的事,給她轉另外一家醫院,或者直接送她回去。”
塗天驕只是突然間想到,楚笛一個人在國外,這幾天安偉澤又離開回來處理一些事情,獨留她一個人在那,就算是有林媽媽照顧著,他突然間有些擔心,如果她萬一有什麼不舒服,或者——心中思忖著,有些擔心,這個時候安偉澤也已經回去了,應該會知道楚笛的情況。
電話撥過去,是醫院的電話,對面的人很客氣的講:“安醫生在做手術,您有事嗎?我可以幫您轉達。”
塗天驕用的也是醫院的電話,所以不方便留電話給對方讓他手術結束後給自己電話,猶豫一下,用英文問對方,“這段時間有沒有一位中國的小姐在醫院出現過,她在治療失語。”
對方似乎是稍微停頓一下,“嗯,是有,今天晚上還來過。”
“她還好嗎?”塗天驕立刻問,問過才有些無奈,這算什麼,打電話過去問一個根本不認識楚笛也無法和楚笛交流的護士楚笛的情形好不好,距離是一種嘲諷,母親說的一點也不錯,距離有時候並不能夠帶來浪漫和美好。
護士客氣的說:“那位小姐看起來還好,大概是有些感冒,不過,安醫生已經幫她處理好。應該不會有事。”
塗天驕放下電話,人有些苦笑,他在這兒算計這每一步,那一邊的楚笛只怕恨不得躲他遠遠的,他現在沒有權利去打擾她,他清楚的知道,楚笛根本不可能接受他,甚至連做個朋友也是勉強的,更何況是他想要的是能夠擁有她一輩子,他說過放棄,但真的放棄嗎?他知道,他根本就沒打算放棄。
電話再打到林媽媽那,接電話的正好是林媽媽本人,這個時間是對方的夜晚,但塗天驕實在是擔心,他知道這樣不好,但是好不好的真的很重要嗎?“林媽媽,醜丫頭在嗎?不,不用她接電話,我只是問一下她的情況。”
“張小姐已經睡著了,這幾天這兒的天氣有些反常,有些感冒,不過安醫生已經幫她看過,也吃過藥打過針,今天看起來好了許多。”林媽媽溫和的說,“可能也是功課多的緣故,人家都休息的時候張小姐也不捨得休息,每天都是在看書學習,我一直勸她要注意休息,這孩子就是不聽。”
塗天驕有一種衝動,現在就想飛去楚笛所在的城市,但是,一瞬間的停頓,他突然間有些發狠的一把拽掉電話線,電話那邊瞬間沒有了聲音,剛才的電話也變得不太真實。他長長吁了口氣,現在,他還沒有權力去看她。
門口的侍衛一直在等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