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惟安知道自己想錯了。
巴頓在德魯的指示下朝石洞阿福藏著的地方走去,走到尾巴在乾草堆外面一晃一晃的阿福面前停下,巴頓用爪子輕輕地拍了拍埋著阿福的乾草堆,而阿福則是頓了一下,然後用還是有些胖的身子使勁往裡扭了扭,這下,小屁股不見了,尾巴也只剩了一小截。
巴頓見狀倒也不氣餒,想想後低頭輕咬著阿福的尾巴就想把它往外拉,好麼,一開始許是沒反應過來,阿福傻愣愣地被拉了半截出來,等到它回過神後立刻就做了一件讓謝惟安瞪圓了眼的事情——一貫行動有些笨笨的阿福猶如獵豹上身,扭過身子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前爪使勁兒朝巴頓臉上拍了一把,並且氣勢十足地汪汪叫了好幾聲,最後又爪子一刨埋進了乾草堆裡。
看到阿福又把自己給藏了起來,謝惟安下意識看向毫無防備被阿福賞了一爪子的巴頓,或許是從來沒想過就那麼個小糰子似地傻傻笨笨的小傢伙也會伸爪子拍自己還會衝自己嚷嚷,巴頓一時之間也有些愣了,等到它回過神來之後便抬腿朝阿福躲著的地方邁了兩步。
巴頓這一動,謝惟安一顆心都提了起來,他也下意識地跟著朝前走了兩步,不是為別的,只怕阿福把巴頓給惹毛了巴頓會對一口咬碎阿福的腦袋,雖然事後謝惟安反應過來即使自己的動作再快也快不過巴頓的利齒,可是謝惟安當時就沒想那麼多,只想著巴頓一動作他就撲過去。
但是,隨後巴頓的動作讓謝惟安鬆了一口氣,它沒齜牙也沒伸爪子,只是噴了口粗氣後低下頭用鼻子頂了頂阿福躲著的地方,然後轉身朝洞外走來。
謝惟安看著巴頓朝這邊走來,乾嚥了口口水,張口想說什麼,但是巴頓並沒等謝惟安說話,只弓起了身子幾步竄出了院子消失在了森林中。
謝惟安看著巴頓幾乎是眨眼地功夫就消失了,頓時愣了,好半天才轉過頭看德魯,“它……它這是什麼意思呢?”說完又給出自己的結論,“離家出走?”
德魯沒回答謝惟安,說實話,德魯覺得凡事跟謝惟安沾上邊的東西,德魯都覺得超出了自己之前活著的那麼多年的認知,他沒見過還能跟人和睦相處的豹虎,他也沒見過從來不打獵只知道傻吃傻玩傻樂對一切都沒有戒心的獸類,但是在謝惟安這兒,他都見到了,他沒法兒解釋這些看起來好像總有哪兒不對勁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可是,當這一切是發生在謝惟安身邊之後,德魯又覺得一切都是那樣的理所當然。
另一邊,謝惟安也沒指望德魯能回答自己,自己不懂獸語,德魯也是,謝惟安只不過是想要說點兒什麼,但沒期待過回應。看了看已經沒有了巴頓身影的森林,又看了看把自己埋在乾草堆裡的阿福,謝惟安嘆了口氣,對德魯擺擺手說道,“算了,你今天也別去打獵了,家裡還有食物,你今天打了放在這兒也是壞掉的,今天干脆休息一天吧,權當陪陪我。”
德魯一向不反對謝惟安的任何提議,看了看被謝惟安掛起來的處理好的肉類,點點頭,“嗯。”
見德魯答應了,謝惟安便走上前將籬笆門關好,往回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嘟囔了一聲,“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
原本定好的今日行程被打亂了,德魯和謝惟安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互相對望了一下後謝惟安聳聳肩,“今天天氣好,咱們在院子裡坐坐曬曬太陽聊聊天吧。”
“嗯。”德魯點點頭,又應了。
謝惟安拉著德魯在用來當做椅子的石頭上坐好,兩人安安靜靜地曬了一會兒太陽後,謝惟安終於還是沒忍住開口打破了沉默,“你說……巴頓它是不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嗯?”德魯聽到謝惟安的提問愣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巴頓離開的方向,笑著搖搖頭,“不會的,它會回來的。”
謝惟安對於德魯的答案不甚樂觀,他伸直了腿兩隻穿了德魯給做的毛皮靴的腳像個孩子似地互相碰了碰,慢慢說道,“巴頓不是被豢養的動物,它一直都是自由的,來去都憑它自己做主。最初的時候我遇見它是因為它受傷了,我來到它身邊的時候它就那樣安靜地睜開眼睛看著我,沒有野獸碰上獵物的那種殺氣,它的眼神很平靜,但是我卻從它眼裡看到它對生存的渴望,最終沒忍心還是給它敷了藥,然後生死都由天作主了。後來,它好了,也不見了,我以為以後再也不會見到它的,沒想到它開始每天都給我送它捕的獵物,一開始院子裡只有獵物沒有它的蹤影,後來它又出現了,但是隻是每天跟著我看我打水砍柴撿土豆,等我做完了這些回了家它也轉身離開,像是為了保護我似的,再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