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就算突厥人趕來援救,一時也難以救援的到了。
近萬騎兵衝入山谷之中,那些早已經成了驚弓之鳥般的剩下兩千餘突厥護糧兵根本沒有抵擋幾下,就全都被一一釘死在了箭下。
望著如一座座小山一般堆滿了整個山谷的糧草,張勇也有些感嘆。看那規模,這山谷之中的糧草不下百萬石,看來突厥人為了南征,早就在做準備,不然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囤積瞭如此之多的糧草在此。以這規模,別說供養二十萬突厥人,就算四十萬大軍全到了這裡,這些糧草也能供養突厥四十萬大軍半年之用了。有了這些糧草,突厥人完全可以不用顧及陳軍先前的堅壁清野之策。他們完全可以堅持到明年的夏收,完全不用擔心如統葉護南征那樣的中途斷糧之憂。
“燒,燒光所有的一切!”
士兵們開始傾倒火油和投擲火把,一時之間,山谷的無數糧草倉庫開始燃起熊熊大火,猛烈的大火直衝天際,那巨大的火光將附近十餘里都化為白晝。
伴隨著大火燒滅的不但是突厥人的百萬軍糧,更有駐守山谷的五千突厥守軍。
“將軍,有大隊突厥人向這邊趕來了!”張彪策馬趕到山谷口,正碰到張勇率兵從山谷中撤出。
張勇回頭望了一眼那已經如火山一樣的山谷,笑道:“可惜,他們來晚一步了!傳本將命令,咱們撤!”
兩萬陳騎來去如風,瞬間遠去。
陳軍剛走,一片劇烈的馬蹄聲已經趕到,欲谷設率著數萬騎兵剛剛趕到,在馬上看見已經成為了火山的存糧山谷,不由的面色發白,差點從馬上掉了下來。身為汗國十設之一,他當然知道為了這次南征大可汗準備謀劃了多久。甚至為了避免如始畢可汗的兵敗,統葉護早早從各部族中徵發糧草,為大軍準備了半年的糧草,從徵糧到運糧,這其中的艱辛難以想象。
可是現在,上百萬石的糧草就這樣化為了大火。
“快救火,救火!”欲谷設跳下馬就要衝向火場,特勒阿史那、思摩一把抱住他:“沒的救了,這火勢如此之大,救不了了。沒了,所有的糧草都沒了!”
欲谷設面色鐵青,好不容易才緩過一口氣來,他復又縱身上馬,咬牙切齒大吼道:“都隨我來,跟我一起追擊那些燒我糧草的可惡陳軍,抓到他們,本設定要讓他們碎屍萬斷!走!”
靠近中軍大營的方向,羅士信和秦瓊還在率部猛衝。一萬精銳騎兵,此時已經摺損了近二成。雖然傷亡慘重,但兩位將軍卻絲毫沒有後退之意。他們接到的命令是猛攻中軍,只進不退。雖然殺到現在,突厥人的中軍附近已經聚集了越來越多的兵馬,甚至突厥人已經完全從慌亂中反應了過來,正在迅速的調集兵力要將他們包圍。但是這,依然沒有讓他們後退。
西北方向猛烈的大火,那沖天的火光,讓方圓十餘里都亮如白晝。這巨大的變化,不但突厥人看到了,正衝殺之中的羅士信和秦瓊也看到了。
看到那大火的第一眼,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大致知道了大帥讓他們猛攻突厥中軍的本意。但雖然如此,兩人未收到新的軍令之前,卻並沒有自作主張後退的想法。
坐在馬上正指揮兵馬包圍絞殺這支敢直衝中軍的陳軍的乙利小可汗突然面色一變,滿臉蒼白的望著西北燃起的大火。如此的大火,他當然明白唯有那邊山谷的糧草才能燒的起來。
心神劇變之際,一名滿身是血的衛兵衝了過來,慌亂大喊道:“可汗,陳軍燒了我軍糧草,百萬之糧,顆粒無存!”
“誰?是誰?”乙利小可汗大叫道:“是王仁恭親自率部燒了我們的糧草嗎?”只是他的心裡卻也不相信自己的話,王仁恭總共不過五萬人,這裡已經有一萬人馬。剩下不過四萬騎兵,他怎麼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從南營殺到了北營,而且居然還這麼清楚的就找到了突厥人的糧草大營。要知道,突厥人將糧草存在那山谷中,不但是因為山谷地形安全,也是因其地形隱秘。
這陳騎殺到不過一兩個時辰,他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找到了糧草大營,且一下子燒了所有糧草,要知道,那山谷中可是還有五千精銳的附離狼兵守衛。更何況,從南營到西北營一路上,還有那麼多的部族兵馬紮營。
“不知道大人,那些陳軍燒了糧草,已經又向中軍殺了過來了!”
“這怎麼可能?”乙利小可汗震驚到,難道王仁恭不要命了嗎?以五萬騎襲二十萬突厥大營,僥倖燒了糧草還不知足,居然還敢殺到中軍來?
就在他震驚之時,那名滿身是血,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