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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柴負青聞言微微一笑:“若是賈兄願意,只要有酒,在下與你說上三天三夜都沒問題。”

“那自然好。”賈無欺望向柴負青身後針鋒相對的兩撥人馬,“不過這酒,還是等解決了這大麻煩之後才好。”

“賈兄說的是。”柴負青道,“賈兄既是千面門弟子,可是為杜易身死一事而來?”

“正是。”賈無欺道,“不知柴掌門可有何線索?”

“鏢局一方稱是四大劍派所為,四大劍派卻是矢口否認,說是無稽之談。”柴負青微微皺眉,“我以為,此事絕沒這麼簡單。若真是劍派弟子所為,為掩人耳目也決計不會使用門派絕招。”

“既然如此,何不去四大門派問個清楚?”賈無欺說出先前的打算,“會使用這些劍法的人數有限,逐個排查,總能查出端倪。”

“在下也是如此認為。”柴負青瞧了身後兩撥人,略無奈道,“只是在下現下恐怕脫不開身,不知可否委託賈兄與嶽兄前往四大劍派進行調查。賈兄乃是杜易同門,嶽兄則是天玄大師高徒,調查由你二人進行,結果必定令人信服。”

“也好,我二人本就準備如此。”賈無欺痛快答應道。

“此乃太沖劍派掌門令牌。”柴負青交給賈無欺,“四大劍派的人見到它,應該會全力配合你們。”

二人與柴負青告別後,在城中的福來客棧落腳,準備休整一夜,次日早晨上路。

臥房內,賈無欺看著狹窄的床鋪攤手道:“我說訂兩間房吧,你非堅持要一間。”

“人有二十難,忍色忍欲乃其一,見好不求乃其二。”嶽沉檀平靜道。

“我又沒出家,不講究這些!”賈無欺抗議道。

“我自渡渡人,與你何干。”

賈無欺算是知道了,若是想跟這位少林弟子合作下去,除了老老實實被他“渡”之外,暫時別無辦法。

他轉了轉眼珠,指著床說:“先別管別的渡不渡的,床就這麼窄,你說今兒晚上怎麼度過?”

嶽沉檀眼也沒抬,盤坐在長凳上,“一凳足矣。”

“昔有達摩祖師一葦渡江,今有你嶽沉檀一凳過夜,真不愧是少林弟子,小的甘拜下風。”賈無欺做了個鬼臉,閃身出門而去。

一炷香之後,門外一陣鬼哭狼嚎聲響起。嶽沉檀仔細辨音,可不就是白日那幫撞了賈無欺的劍客。

“媽了個巴子的,小二快去叫大夫來!”

“什麼東西這麼癢啊,肯定是你們的飯菜不乾淨!”

“癢——哈哈哈哈,好癢——”

賈無欺悄悄閃進房門,臉上的笑意還沒消失,一轉身,就看見嶽沉檀瞬也不瞬的望向他。

“‘那幾人身手不錯,恐怕平時橫行霸道慣了,不必計較’。”嶽沉檀一字不差的把賈無欺早上的話重複了一遍。

“有仇不報非君子嘛。”賈無欺嘿嘿笑道,“再說,你那時不也想教訓教訓他們。”

“哦?”嶽沉檀語氣平平,反問道。

“是我早就想教訓他們,行了吧。”賈無欺笑容微斂,“自渡渡人是你的道,那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就是我的道。你的道與我無干,我的道你也毋庸置喙。”

他話音剛落,嶽沉檀就合上了雙眼,竟是一個字也沒多說。兩人陷入了一陣難熬的沉默中,賈無欺有點後悔自己剛才把話說的如此直接,否則此刻也不會這麼進退兩難。

他看著嶽沉檀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有些氣悶道:“你剛下山,恐怕連太沖劍派的門派宿怨都不知道吧。”

“請賜教。”嶽沉檀緩緩睜開眼,燭火在他眸中跳躍,竟讓他多了幾分生動,少了幾分沉靜。

見他態度與之前無二,賈無欺胸口那團氣又莫名其妙的消了,眉飛色舞道:“太沖劍派分為兩大宗派,氣宗主練氣,以內功為主,劍宗主習劍,以外功為主。兩宗都認為自家才是劍法之根本,互不服氣,拒絕妥協,自太沖劍派成立以來,這鬥爭就沒有停止過。久而久之,兩宗竟各成一派,各立掌門,這也就形成了現在太沖劍派一派兩掌門的局面。”說完,他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今天遇見的柴負青便是氣宗的掌門,劍宗的掌門則另有其人。”

嶽沉檀對誰是掌門的的問題似乎不甚關心:“他為何號稱‘棋藝一流,酒量二流,劍法三流’?”

“這不過是他自謙罷了。”賈無欺擺擺手,“若是他的劍法只稱得上三流,那江湖上許多劍客都要排到九流開外了。他這麼說,只因太沖劍派有一絕世高手,被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