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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部分

了!莊主不在家;正要謹守門戶;免得被宵小之輩鑽了空子。等莊主回來;我替大傢伙請功!”眾莊丁齊聲應命。

胡鵬氣得吹鬍子瞪眼;他就不明白了;那個庶子有什麼本事;居然哄得手下的人個個都死心塌地;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在京裡是這樣;在這裡又是這樣!在京中他還有宗族為援;把那兩個不知好歹的小廝壓制住;在這裡卻麻煩了;人生地不熟;對方又人多勢眾。他開始猶豫了,;只是一想到方才一路行倆;看到了大片肥沃土地;還有遠遠瞧去佔地不小的宅子;再想到身後母親妻子女們的期盼;以及車轎伕們的虎視眈眈;他就把這份猶豫丟開;繼續叫罵:“大膽!好大的膽子;我是你主人的兄長!嫡出的兄長!我後頭還有他的嫡母!誰家奴才教唆主人不孝順母親?!我這就能把你押到衙門去;不用你主子開口;我先替他管教奴才!”

老張的臉色更陰沉了;這時墨涵得了春瑛的指示;走過去道:“張爺爺;主人問是什麼人在這裡叫囂呢;若是宵小之輩在此鬧事;派人去請衙門的人來做主就好了。”

老張怔了怔;馬上明白這後生是跟李家二爺過來的;他說的話只怕也是李二爺的意思;便道:“你瞧瞧這個人;看看可認得?他說他是莊主的兄長呢!”

胡鵬打量墨涵幾眼;也認出來了:“是你?墨涵?好啊你小子原來是跟著老二走了?!別是當了逃奴吧?!好;我今兒不跟你計較這個;你替我告訴這個老不死;告訴他我是誰!”

墨涵淡淡笑了笑:“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誰;我又怎會知道?”

胡鵬愣住了:“你——”

墨涵提高了聲量:“咱們家大爺雖說父母雙亡;卻沒有兄弟姐妹;是獨自一人來到此地置產的。張爺爺想必也知道;咱們大爺供奉著老太爺和老夫人的靈位吧?若是上頭有兄長;那這麼多年來;為何從未聽聞?這位客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大爺的兄長;不知道是哪一年生的?生母是哪一位?又有誰能作證?”

老張非常配合地點點頭:“宅中正堂上的確供奉著老太爺與夫人的靈位,連姓氏名諱都清清楚楚,孝子孝女的名字,只有我們爺一個人。”他瞞下了李二爺平日有時會稱呼莊主為“胡老二”的實情。

胡鵬氣得火冒三丈:“好你個墨涵;你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你可是我們家的家生子!把我和老太太當成什麼了?!老二那個丫頭出身的娘;也配叫夫人?!你老子娘是怎麼教你的?!”

墨涵冷冷地磨牙“我老子娘是怎麼教我的不勞您惦記;橫豎又不與您相干!”

胡鵬想起墨涵的父母早被自己賣出去了;當時賣得急;賣給了誰;又賣到了哪裡,他已經不記得了;頓時恨得牙癢癢;伸手就要打人。

墨涵舉手將他擋住!順手一推;便把他推了個踉蹌;喝道:“你居然還敢打人?!先是冒親;接著又打人;看來你是存心要鬧事了?!張爺爺;快讓人去報官吧!”

兩抬轎子中前頭那一抬飛快地掀開了轎簾;原來裡頭坐的是個老婦;打扮倒還體面;只是頭上的首飾少些;五官顯得有些刻薄;眼下顯然十分生氣;拿眼冷冷的叮著墨涵;道:“你如今翅膀長硬了;就敢衝撞主子了?!別以為到了這千里之外;便沒人知道你們的底細!雞終究還是成不了鳳凰;別自個兒抬自個兒的身價了!當心沒那福氣!”又喝令兒子:“跟他們吵什麼?!老二出了洋;一年多了;—成是死在外頭回不來了;他又沒成親;這份家業還不是你和你兒子的?!還不拿出主人的架勢來;把這些不知好歹的奴才趕走!如今都什麼時候了7還在這裡磨蹭;沒的叫人笑話!”

春瑛在莊院裡聽的冷笑;原本她只恨胡鵬一個;現在才發現自己太善良了;這夥人都不是好東西—!既然如此;她乾脆再加把火。

墨涵板起臉瞪著胡家母子;見胡鵬要往軍闖;便硬擋下來了;不顧身上挨的幾個拳頭;只是不讓人進莊。老張見勢不好;正要叫人上前幫忙;便聽到後頭響起一陣腳步聲;卻原來是七八個莊丁;不由得心中一喜。

胡鵬見對方來得人多;便先怯了幾分。一個轎伕不耐煩了:“老爺究竟有沒有銀子付錢呀?!這都耽擱多久了?咱不攔您發財;還請您快把車轎錢付了;咱們就回去了。”胡老夫人板著臉罵道:“也不看看是什麼時候;就來催!等我們才了莊子安頓下;自然少不了你們的賞錢!難不成要我們一幫女人孩子在這大廡廣眾之下拋頭露臉不成?!還不快給我退下!”

她習慣了罵僕從;卻忘了這些人並不是自家的轎伕;人家也不買她的賬:“咱小本經營也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