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誇什麼懂事乖巧,笑話,白子淵那情況能不溫順持穩點嗎?老太太不拿藤條抽死他!
“你這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他這人和你看到的根本不一樣!你以為的他只是你加持了各種幻想和濾鏡所塑造出來的假貨,你不過是在自欺欺人!”
杜莫忘很不贊同唐宴的話:“你們不是從小的好朋友嗎?你為什麼要在別人面前說自己青梅竹馬的壞話?”
“什麼青梅竹馬,你以為我想嗎?”唐宴倒苦水,“還不是因為家裡和白家有一些往來,我大哥又覺得白子淵性格好,叫我多和他相處學學人家身上的優點……性格好?好笑!從外表看是和我大哥很像,其實這傢伙又敏感又記仇還陰險。小時候我去他們家裡玩,我偏要騎他的馬,他心裡不願意,在大人面前還表現得特別大方,其實恨死我了,我還當他是好朋友呢。我那天和他說了我的秘密,告訴他其實上次去我家玩的時候,我爺爺的那隻古董花瓶是被我不小心打破的,我騙大人是窗戶沒關好野貓進來碰倒了──我老家在山裡,這不重要。”
唐宴越說越生氣,一臉苦大仇深:“結果第二天白老太太帶他去我家吃飯,選的禮物就是一隻古董花瓶,還說什麼這隻沉,野貓撞不倒!人可以,叫我爺爺小心。我爺爺當時就橫了我一眼,他們一走我就被拎去書房訓了一頓。”
“誰叫你偏要騎白子淵的馬,而且花瓶本來就是你撞倒的,你還撒謊了。”杜莫忘說。
唐宴哽了一下,嘴上不饒人:“我就是說他這人不值得信任,又沒說誰對誰錯。那時候我和他都一起玩了三四年了他給我來這一套!難道你會把朋友的秘密抖給對方家長嗎?”
這回輪到杜莫忘無話可說,這事兒的確是白子淵做得不地道。
杜莫忘支支吾吾:“白子淵也是情有可原……”
“我知道你喜歡他,肯定會找各種理由和藉口,我也只是從我的角度發表我的觀點。”唐宴繃著臉,嘟囔幾句,“你當初要是沒有那樣大張旗鼓地追求白子淵,我肯定不會找你麻煩……”
這時候說這話就沒意思了。唐宴咋舌,做了就做了,幹嘛找補?自花瓶那件事之後他便敢做敢當,杜莫忘若有不滿報復他就好了,之前的事他也許會後悔,但不會把錯誤歸咎到別人身上。
唐宴現在很混亂,他並不喜歡杜莫忘,不至於做次愛就一頭腦熱地愛上了杜莫忘,也談不上喜歡。他就覺得杜莫忘沒那麼差,不至於天天逮著她不放,玩了這麼久,他也該玩夠了。
再怎麼說杜莫忘也是他睡過的第一個女孩,他總不能當個拔屌無情的渣男吧?
“喂,你要不要去吃午飯?”唐宴冷臉,看似隨口提了一嘴,“我知道附近開了家川菜,他們家的魚香肉絲和麻辣兔頭都很好吃,現在這個季節還提供奶油草莓,現在出發能在下午課之前回來。”
杜莫忘總算把那塊精斑撓了下來,後知後覺唐宴是在邀請她一起去吃飯,她算了一下錢包裡的餘額,拒絕了。
“晚上我要去餐館吃飯,中午打算隨便吃點。”杜莫忘說,“我先走了。”
不等唐宴回答,她解開鎖離開了。
唐宴在原地直挺挺地站了一會兒,毫無徵兆地一腳踹在器械架上,重達八十公斤小山一樣的鐵架轟然倒塌,零碎的運動器械稀里嘩啦地滾落一地,彷彿一場盛夏驟然的暴雨。
器械室裡的雷霆巨響很快引來人,他們看到站在一片廢墟里的高大男孩,心中駭然。男孩逆著光,純良潔淨的眉眼籠罩在黯淡的陰影裡,如同一把漆黑的刀劈開了天使聖潔的面容,汙穢的暗流衝開皸裂的石膏像,詭邪而危險。
“社長……”
被人當猴一樣圍觀,唐宴的腦袋突突地疼,他還記得自己身上是個什麼悲慘的模樣,脫下外套,頂在頭上把腦袋和脖子包嚴實,免得被人看到。他一言不發地從人群裡擠出去,衣服擋住視線看不清路,撞了下圍觀的同學的肩膀。
副社長揮舞著檔案哭哭啼啼地從遠處跑過來:“小宴!咱們籃球社要完蛋了──”
唐宴的頭更疼了。
杜莫忘下午總算按時出勤,班裡望過去座位少了一小半,這個時間不少人已經在準備出國,還有些人在家裡複習期末,要麼是準備下個學期的新春慶典。
也難怪老師對她三天兩頭不上課毫不在意,能來學校報個到就很給面子了,這些富家小姐公子哥志不在此。
但在公立學校讀了九年書的杜莫忘還是改不了骨子裡對老師的敬畏,一坐到課堂上便兢兢業業地記筆記,雖然